出事了。
許清如想。
“好，我知道了.”
傅天澤掛了電話，又打出去一個：“筠之，我大概二十分鐘後到，那邊麻煩你了.”
他迅速掛了電話，拉起許清如，說：“奶奶心臟病發，在醫院，我們趕緊過去.”
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兩人匆匆趕到傅氏的傅氏醫院時，傅奶奶已經被送到了手術室裡，顧筠之正站在手術室外，一身西裝處處褶皺，還未來得及換下來。
傅爺爺坐在手術室旁的椅子上，神情有些呆滯。
傅天澤和許清如匆忙趕來，身上還穿著家居服，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兩人疾步奔到傅爺爺面前，叫了他兩聲，他只是嘆著氣搖了搖頭，表情還是很呆。
傅天澤皺眉，走向顧筠之，擔憂地問：“情況怎麼樣？”
顧筠之望向手術室，說：“已經進去半小時了。
醫生說可能是因為飲酒過多，加上情緒激動，才會發了病.”
傅天澤懊惱，今天不應該讓兩位老人家這麼放肆地喝酒。
在傅天澤的記憶裡，傅奶奶身體一直很健朗，心臟也沒什麼毛病，每天樂呵樂呵的，就像是個老小孩。
看來，奶奶向他隱瞞了什麼。
傅天澤神色凝重，抬手拍拍顧筠之的臂膀：“謝謝你筠之，還好有你在.”
“說什麼謝，傅奶奶也是我奶奶.”
顧筠之勉強笑笑。
他臉上還有些腫，這麼扯出微笑，扯疼了，便抬手去揉。
傅天澤這才注意到他腫了半邊的臉，再仔細打量他，看到他一身衣服褶皺得很，不像平日極愛乾淨整潔的顧少。
於是沉聲問：“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這話問得直接，顧筠之也搪塞不過去了，尷尬又難過地說：“家事，過後再和你說.”
傅天澤瞭然，拍拍他的肩膀說：“有什麼困難要說.”
“嗯，我知道.”
幾人坐了一會，傅爺爺依舊沉默，傅天澤站起身，走到顧筠之面前說：“你們先坐一會，我去給買點宵夜.”
傅天澤說完，轉身去找許清如：“清如，你現在這裡陪爺爺，我去買點宵夜.”
許清如點頭答應。
他這種時候離開，許清如很清楚，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想買宵夜，他是難受得要窒息了，所以想離開緩解心情。
*傅天澤買好幾碗小餛飩上來的時候，傅爺爺已經不在椅子上，許清如和顧筠之坐在兩端的椅子上，氣氛冷清而沉默。
他抬頭看到手術室的標識還亮著，知道傅奶奶還沒出來，皺眉，走過去問：“爺爺呢？”
顧筠之仰頭朝他笑：“還是清如有辦法，把傅爺爺哄去病房先休息了。
有凌越陪他，你不用擔心.”
傅天澤瞭然，坐到許清如身側，把手裡的幾碗餛飩放在一側椅子上，握住她的手，只是看著她輕笑。
許清如也只是朝他笑了笑，回握他的手，兩人都沒有說什麼，卻似乎已經什麼都說了。
“你今天沒吃什麼東西，先吃點餛飩.”
許久，傅天澤開口道，端了一小碗餛飩給她，等她端走了，又端了一碗給顧筠之。
顧筠之笑：“你都給我們了，你自己呢？”
他看到只有三碗，剩下的一碗應該是給傅爺爺的。
傅天澤說：“沒事，我和清如吃一碗.”
說完，這個人真的就跑到許清如身邊，跟她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