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許清如彷彿回到了兩年前,有時她半夜醒來,動一動,傅天澤就會收緊抱著她的臂膀,把她困在懷裡,然後用迷濛的聲音說:“睡覺也這麼不安分.”

清醒一點,許清如。

許清如深吸了口氣,微微用了力氣,把手從傅天澤手心裡掙脫出來,而後站起身。

沒想到傅天澤坐了起來,長臂一伸,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下,坐到自己身側,然後放開她。

“茶喝多了,睡不著嗎?”

傅天澤問。

她點頭。

傅天澤笑笑,把身上的被子拿開,調整出一個舒服的坐姿,側首看許清如。

許清如能感覺得到,他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很專注,很深刻。

可她不敢去看他,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以往每一次,她都會淪陷在他的目光裡,相信他對自己深情款款,矢志不渝。

現在呢?她想她還是和他保持一段距離比較好,以免又上了他的當。

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時間在靜謐的夜色中緩緩流逝,傅天澤依舊在“盯”著她,盯得她不得不表態了。

“你……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許清如直了直身子,雙手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身上的衣角。

“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小如,你不要汙衊我.”

傅天澤笑。

許清如氣結,轉頭瞪了他一眼,正好迎上他含著笑意的目光,更加囧了。

結果,那個人得逞一般,笑:“好吧,我承認我在看你。

小如,我情不自禁,想一直看著你.”

“……”沒救了,這個人說話還是這樣厚顏無恥。

“我……你把我留在你房間,自己睡沙發,這……這不太好.”

許清如結巴了半天,結巴出這麼一句,表達她想睡客臥的願望。

傅天澤“嗯”了一聲,好像認真想了片刻,問許清如:“按我的理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和你一起睡床上.”

許清如驚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和我一起睡沙發?”

許清如甘拜下風,她站起身,決定甩了他自己繼續去睡床。

她就不該對這麼無恥的人動了什麼“惻隱之心”,幫他蓋被子,還關心他睡沙發還是睡床。

傅天澤幾乎立刻抬起手拉住了她。

“不是睡不著嗎?”

傅天澤輕笑,也站起身來,拉著她內間走去,邊走邊問:“爺爺給你的札記,看了嗎?”

“還沒有.”

“嗯,既然睡不著,那就學習吧.”

“你不困嗎?”

許清如剛問出口,就後悔了,她又關心他了。

果然,傅天澤捕捉到她的這點“關心”,心情異常愉悅,握了握她的手,輕聲說:“本來有點困,看了你一會,就清醒了.”

“……”許清如把傅老先生給她的札記拿出來,傅天澤開啟了臥室的房燈,明亮的光瞬間充滿整個房間。

他讓許清如坐到臥室一側的桌子前,自己站在她身邊,伸手拉開了檯燈。

整本札記線裝裝訂,封面應該是後來修整過,用的是較為柔軟的牛皮。

翻開札記,第一頁用毛筆書寫三個繁體字:“隨筆錄”。

許清如翻了翻,墨香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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