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驚訝地張張嘴:“一向喜歡小酌怡情的傅少,竟然要戒酒?什麼情況啊你?”
“凌越,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件事.”
傅天澤沒有繼續“戒酒”的話題。
凌越沒有猶疑,直接問:“說,什麼事?”
“我可能被人下藥了.”
“什麼?”
凌越跳起來,湊上前從上到下掃視傅天澤,“哪裡不舒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說著,開始上下其手扒拉傅天澤。
傅天澤無奈地扯開凌越的手,道:“不是現在。
是昨晚.”
“哦,不早說.”
凌越鬆了口氣,坐回位置上,拿起威士忌喝了一口,問:“在哪裡中的招?”
“傾城.”
“我說誰那麼不長眼?敢對你下手?難道是哪個女人想不開,想讓你跟她發生點什麼,然後大撈一筆?哦對了,最後怎麼樣?被套了嗎?”
凌越想了想,驚呼:“嫂子知道了嗎?萬一你跟哪個女人發生婚外一夜情,她不得傷心死?”
傅天澤黯然,他有時想,或許他發生一夜情,比昨天對她做那些事的傷害,要小許多。
他嘆了口氣:“比那個更嚴重。
可能因為我小時候吃的藥多,身體對藥物產生抗性,所以等我回家,身體才有反應.”
凌越聽他這麼一說,思考了一會,恍然大悟:“那沒關係嘛!物件是嫂子,激烈點也沒關係啊!”
傅天澤指節攥緊了那杯橙汁,臉色愈加憂傷和陰鬱。
“凌越,這件事拜託你了.”
凌越點頭:“放心吧,交給我,竟然敢動傅少,我看這個人不想要命了.”
傅天澤沒說什麼,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
在昆城,除了許家和趙家,誰還敢跟傅家作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難道真的是像凌越說的,想利用他跟某個女人的“一夜情”,來勒索傅家?暫時還無法想明白這些事。
傅天澤回到傅家老宅,站在天井裡,抬頭看到二樓那個房間還透著明亮的光。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十一點了。
還沒有睡嗎?傅天澤輕聲走到門口,不敢抬手去開門。
今天早上他離開的時候,她還在熟睡,他不敢吵她,更不敢留在那裡,怕她醒來看到他會過於激動。
不知道她的精神有沒有好一點,手上的傷口處理沒有……傅天澤想到這裡,背後和肩上的傷微微刺痛。
這也是他該的,傅爺爺只用柺杖打了他十幾下,已經算是輕的了。
門“吱”的一聲,從裡面開了,許清如站在門口,看到站在門前的傅天澤,身子抖了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不看他。
這個樣子,都在傳達一個資訊。
她害怕他。
受傷的情緒染上眼眸,傅天澤苦澀地扯扯嘴角,低聲問:“你……你好點了嗎?”
許清如只是低著頭,沒有說話,抓著門板的手緊緊攥著,糾結了片刻,放開門,站在一旁,為傅天澤讓出一條路。
傅天澤很心疼她,依舊站在原地,不敢動。
良久,他在僵持中再一次開口:“我搬去客臥睡,來拿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