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先生,我有話和清如說.”

在許清如懵到懷疑人生的時候,傅天澤清冷的聲音就像是一劑安神藥,透過她的心扉,讓她有了片刻的清明。

趙文誠沒好氣的說:“說什麼?你難不成你還想幫她作弊?”

傅天澤眼中沒有什麼波瀾,只是禮貌地笑笑:“趙老先生說笑了,晚輩只懂得做生意,砸錢買的物件,真的假的,都看不明白,怎麼幫清如作弊?清如太緊張了,我想幫她緩解情緒,以免她過於緊張,胡說八道,說錯了話,得罪趙老先生.”

許清如呆呆地聽完傅天澤說這些話,又呆呆地看見趙文誠點了頭,最後呆呆地跟著傅天澤走到“飲冰室”的門外。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傅天澤已經握著她滿是汗水的手,輕笑著看她。

“天澤……我……我鑑定不了……”她低著聲音說,又懊惱又苦澀。

傅天澤不語,握著她的手往前一拉,把她拉進懷裡,在她耳畔柔聲細語:“我知道,小如,沒事的。

有些人的造贗手段,讓人不得不佩服.”

“你是說,是……”許清如剛想說出“六蠹門”幾個字,但想了想,還是住嘴了。

這裡不是說這個的地方。

傅天澤抱抱她,繼續在她耳畔輕聲道:“不如你不要總盯著那些字和印章看,去看看它的紙張有沒有問題.”

許清如腦中閃過一道光,忍住心裡的波動問:“你讓我去鑑定紙張是不是唐朝時期的?”

這似乎也不是很容易,唐宋書法家用的紙張,一般都是是麻紙和皮紙,不做技術鑑定,很難說清楚年代。

傅天澤繼續說道:“紙張可以做舊,但是每個書法家用紙都有自己的習慣。

懷素三家為僧,日子過得清貧簡樸,雲遊到雁蕩山,帶的行囊也不可能過於奢華,當時的‘雁蕩精舍’也不可能給他提供多好的紙張。

你覺得呢?”

這一番話,徹底點醒了許清如,她想起了父親許誨平一直以來告訴她的那句話,鑑定一件文物,要看到的,不止是文物本身,還有文物背後的人物與時代背景。

她微微回抱了傅天澤,而後離開他的懷抱,朝他笑:“謝謝.”

待到再回到那幅懷素《四十二章經》草書帖面前時,一切已經,撥開雲霧見月明瞭。

許清如所有的注意力凝結在這幅字帖所用的紙張上,分辨紙張種類,比辨別字跡真偽,對於許清如來說,簡單得多。

很快,她抬頭看向趙文誠,張口欲言,話還沒出口,傅天澤再一次插話了:“趙老先生,你是想讓清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還是您先屏退左右?事關趙家的珍寶,望您三思.”

傅天澤的語氣很平和,似乎他說的,真的就是來自旁觀者的建議而已。

可趙文誠已經明瞭,這話裡的深意。

且不管許清如的鑑定結果能不能讓人信服,萬一,只是萬一,萬一她說得確實有理有據,那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明明白白地說,趙家多年來視為珍寶,並憑藉它名聲鵲起的“懷素《四十二章經》草書帖”,是贗品。

明明白白地打趙家的臉。

趙文誠閱盡人事,走過六七十年的坎坷人生裡,他什麼事沒有碰到過?見識、膽氣他缺哪一樣?但他唯獨不敢,拿趙家的名聲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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