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依舊坐在她身側,握著她的手,和她一本正經地進行“外交會談”。
“嗯,爺爺已經告訴我。
我明天會去拜訪她,至於歸還文物的事情,我需要和南北派其他各家商量過後,才能決定.”
傅天澤說。
許清如“哦”了一聲,突然想不起,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了。
是為了踐行“和平相處”?是因為這個問題很重要?都不是,她只是,隨便扯了個話題,因為她怕繼續就他們之間的事情說下去,她會情不自禁,失去理智,只想控訴他的無恥,只想讓他哄。
現在怎麼辦呢?許清如著著實實覺得,作繭自縛,說的就是她。
傅天澤盯著她看了會,看到她臉上不自在的神色,心裡突然變得有些開心,她這個表情,明擺著剛才的“和平相處”會談根本就是瞎扯的話題。
小如啊小如,你還是隻有這點出息。
“我……我有點困了……先去洗澡了……”許清如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站起身,準備逃離這個現場。
傅天澤伸手拉住了她。
“小如,你沒吃晚飯,不餓?”
他笑著問。
許清如非常有骨氣地搖頭:“不餓.”
他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問:“那麼今晚,你想讓我睡客房嗎?”
許清如不解,極其天真地說:“你想睡哪裡就睡哪裡.”
一說完,她才發現這個人無恥地又給了她一個陷阱。
她臉一紅,甩開傅天澤的手,拔腿就跑。
“呵……”傅天澤輕笑,坐在原地,很快沉鬱的神色染上他的眉眼,沒了之前的輕鬆與愉悅。
這一晚,許清如最後還是特別沒有骨氣地,吃了傅天澤給她煮的一碗魚丸粉絲湯,撐著吃飽的肚子暗罵自己沒有出息。
大概為了照顧她今天起起落落的情緒,傅天澤這晚睡得很規矩,沒有佔她便宜也沒有撩撥,只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她身側,靜默地等她入睡。
她身心都相當疲累了,背對著傅天澤,很快便陷入了沉睡,只是睡得不老實,沒一會伸出一隻胳膊,搭在被子外面。
傅天澤無奈,伸手幫她把被子蓋好,眼眸映著夜色的幽暗,沉澱出許多的心疼。
他還是騙了她。
夜色流轉的時刻,他的思緒飄遠,憶起兩年前那些事。
當初不是許誨平找到他,而是他找到了許誨平。
因為他查到,他和許清如的相遇,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安排,而是許誨平的安排。
是許誨平故意把許清如的存在透露給他的人,也是許誨平故意放出訊息,讓他以為許清如有關於當年考古事故的線索。
他們的相遇,不是“天意”,也不是他的“故意”,而是許誨平的計劃。
於是他找到許誨平,質問他這件事,許誨平毫不避諱,清清楚楚告訴他:“你能查到清如,的確是我的安排。
南北各家現在都盯著我們許家,以為我有關於‘邊郎國’墓葬群的東西,若凡是我親生女兒,他們不但會盯著我,還會盯著若凡,會傷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