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我知道了!”

趙子陌狠狠地說了一句,體內翻滾的情緒讓他恨不得把在場所有東西,包括人,都撕成碎片。

但他不能,他還在極力忍耐,極力擺出一副正常的模樣。

趙文誠嘆了一口氣,望向傅天澤和許清如的方向,原本慈祥的神色變得冷峻。

他扶著柺杖,顫巍巍走到兩人跟前,呵斥道:“我知道傅家不好惹,我給的,是傅勁松的面子,你們傅家剩下的,也就是他的面子了.”

傅天澤對此不以為意,笑:“是,您說得對.”

趙文誠輕笑了一聲,繼續說:“但我孫子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和這個姓夏的女人,害得他兩年來過得不安生,他生氣,那也是應該的.”

這話說得更可笑了,許清如看看平時挺能懟人的傅天澤,發現他還是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於是自己也不糾結了。

和不講道理的人,有什麼道理可講。

“我們要是就這樣放你們走,我們趙家面子上也說不過去,是吧?”

趙文誠又加了一句,傅天澤笑:“依趙老先生看,怎麼做,趙家的面子才能過得去?”

傅天澤說這話的時候,插在褲袋裡的那隻手,已經摸索到了口袋裡的儀器。

他眸底的光芒變得陰冷許多,整個人的氣場也冷卻下來。

“呵……我們都是南北派的人,你傅家雖然已經退出鑑古界,但你的老婆,這個許什麼如的,我可記得,她上次鑑定青銅爵,雖然方法很傻,但有模有樣,姑且算她是鑑古界的人.”

趙文誠嘲笑的目光又落在許清如身上,笑笑說:“既然都是鑑古界的人,那就用鑑古的方式來了結,鬥口。

你們贏了,往事既往不咎,要是輸了,今天你們就得給我孫子,給我趙家把這面子做足了,道歉.”

鬥口,是古玩行當裡的一個說法,原本是旗人玩鳥的術語,京圈那幫人用在了古玩上,意思是拿出個假東西,讓對方說出怎麼個“假”法。

說不上來,那就輸了。

許清如覺得真是可笑,這話都讓趙文誠說得漂漂亮亮的,他們今天要是不接下這個“鬥口”,倒顯得他們不給趙家面子了。

只是,他們需要給趙傢什麼面子?上次他們給傅天澤下藥的事情,還沒跟他們算賬呢。

許清如臉色相當不好看,但她畢竟只是晚輩,上次在宴會上是逼不得已才和他們幾個長輩發生了衝突,眼下這情形,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算妥當。

“呵,多謝趙老先生寬容大量,那就按您說的來辦吧.”

身側的傅天澤開口了,語氣那叫一個輕鬆自在,許清如不解地看了看他,結果那個人只是朝她笑笑:“那就麻煩傅太太再辛苦一次。

不要有心理壓力,大不了,我們跟趙家道個歉.”

這話說得輕巧啊,許清如簡直要哭了,明明傅天澤自己就是鑑古的大佬,非得藏著掖著,讓她這個蝦兵蟹將來出醜。

真是專業坑媳婦。

許清如斂起情緒上的種種波瀾,朝趙文誠道:“我學藝不精,要讓趙文誠見笑了.”

趙文誠冷笑一聲:“哼,一個私生女,能有什麼真本事。

別以為嫁進了傅家,身份就不同了,朽木就是朽木.”

對於這些說辭,許清如早已經聽慣了,並不是很在意,笑笑:“您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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