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儀式?許清如有些懵,這都過了多少天了,還有什麼儀式?回孃家?這也不對吧……下一刻,她便聽到他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你還沒有和為夫,入洞房.”
“……”怎麼又是這件事……許清如刷地臉紅了一層,抓著手機的手有些抖。
“知道了……”末了,她軟軟地說。
只要他沒事,只要他回來,有什麼儀式不能完成的?“我跟你說的事情,你有沒有去查?”
許清如問,她說的,是關於許若凡的事。
許若凡既然表明,她知道許清如和顧筠之被綁架的細節,是顧愷明的安排,那麼很有可能,是他們誤會了許若凡,她和“六蠹門”可能並沒有關係。
傅天澤靜了好一會,靜到許清如以為通訊斷了,叫了兩聲,才聽見他說:“這件事,不急。
她想做什麼,你不要管,由她去.”
許清如又聽不懂了。
但她能明白,傅天澤有事瞞著她。
既然他不想說,那便等他想說的時候,再“嚴刑拷問”好了。
“小如,記住我說的話,南北派說傅傢什麼,你都不要理會,傅家無愧於心,不會因為他們的三言兩語,便真的變成民族罪人.”
傅天澤最後一次,無比認真誠懇地交待許清如,掛了電話。
許清如依舊在迷離中,握著微燙的手機,看向門外稍稍炙熱的陽光,竟然覺得,她有些無力。
如果能夠為他分憂解難,該多好了……而結束通話的傅天澤,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仰頭望著走廊裡的燈光,臉色並不好看。
傅奶奶已經住進了病房,傅爺爺也在醫院相陪,他本該回酒店歇息了,可他不放心,想守著兩位老人家。
他不是在倒時差,也不是睡不著,他是在等。
等程浩過來,接他去機場。
他必須回去。
許清如的性子,他太瞭解了,她不可能聽他的話,對南北派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
即便她能夠無動於衷,那些人也不會放過她。
他不能讓她被拘留審查。
那是他的妻子。
南北派想做什麼,傅天澤心如明鏡。
許若凡在釋出會上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一清二楚。
這一切不會是巧合,他們聯合在一起,想整垮傅家,不是因為傅家家大業大,名譽過大,而是因為傅家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
傅家這些年明裡暗裡,搗毀了不少造贗的場子和賣假貨的古玩店,甚至搗毀他們的產業鏈,這些舉措,無疑給“六蠹門”帶來了很大損失。
近些日子,“六蠹門”重現鑑古圈,趙家始露端倪,傅家針對趙家做出了不少舉動,打垮了傅家名下不少產業,他們怎麼肯善罷甘休?所以,要“公判”傅家的,不是南北派,而是“六蠹門”。
許清如要面對的,不是南北派的前輩,而是“六蠹門”的威脅。
他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面對?“老闆,都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程浩披著夜色而來,穿過走廊的燈光,恭恭敬敬在一旁等候。
“嗯。
這邊的事情暫時交給你,有任何情況,隨時聯絡.”
傅天澤起身,抓過放在長椅上的西裝外套,穿上,扣上那兩顆釦子,順著走廊向電梯口走去。
即便分身乏術,他也要拼盡全力,保護他想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