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罩是怎麼就突然出現在她的手裡了?祁晴覺得事情越發離奇,她竟然能憑空變出東西?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真的很疼,應該不是做夢。

她急忙站起來找了個空著的衛生間走進去,鎖好了門,腦子裡思考著再變一個口罩出來。

於是真的又變出了一個同款口罩,不僅如此,她的腦海中還出現了更多的物品,就像是她擁有了一個看不見的櫃子。

那櫃子非常大,大到像是個幾百平米的屋子。

裡面存放了很多東西,不止剛才莫尋提到過的那些,吃穿用物,甚至汽車、快艇什麼都有。

還有一些奇怪的她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衛生間內是沒有監控的,她琢磨著要不要拿一件防護服穿在身上。

這樣走出衛生間似乎顯得有點突兀了。

其實光是戴上口罩就已經與一飛機的人格格不入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也沒拿。

她覺得自己如果真需要,應該能瞬間拿出來再穿上。

這個時候,衛生間外機艙內忽然起了喧譁聲。

明明隔著門,她卻能分辨聲音的源頭,就在飛機後部,那個裹屍袋附近。

她的耳力什麼時候這樣強了?有人發出了尖叫,夾雜著一些奇怪的不似人聲的低吼。

有人用國語喊出來:“空姐咬人了!”

祁晴下意識低頭看錶,飛機飛行了一個多小時,她想起一個重要的時間,7個小時內她必須要完成什麼任務,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個詞“0號汙染源”、“銷燬”、“被選中者”從腦海中蹦了出來。

“砰!砰!”

有人敲響了她所在的衛生間的門,她的心提上了嗓子眼。

“祁晴,你在麼?”

莫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祁晴想開啟衛生間的門,卻被外邊的莫尋制止了,他低聲說:“躲在裡面,機艙裡已經有人感染了.”

“我同事還在外邊.”

祁晴雖然討厭張建南,潛意識卻總有一個聲音提醒她,不能讓張建南和馬蓮死掉。

“是不是有個聲音告訴你,不能讓張建南和馬蓮死掉?”

莫尋嘗試著問了一句。

他能看出祁晴並不喜歡張建南,之前應該是為了避開那兩人,才會跑到飛機前面的衛生間。

祁晴沒有再問莫尋為什麼連馬蓮的名字也知道。

莫尋給她的感覺像是神秘特工,似乎瞭解這架飛機上更多的秘密,也一直在關注著她。

這就很奇怪了,她和張建南只不過是國內某個私人小企業的普通員工,與任何大事件都扯不上關係。

他們也肯定沒有帶什麼違禁品。

不過那個馬蓮就不好說了,沒準不是什麼普通人。

張建南昏睡,極有可能是馬蓮做的手腳。

“是的,難道你也這樣想?”

祁晴反問。

莫尋說:“對,我依稀記得應該有五個人,我找到你、張建南和馬蓮,還有一個人我並不知道姓名,我們要完成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與0號汙染物有關.”

就在剛才莫尋也想起了一些關鍵詞,那不是他的任務手機上寫的內容。

他困惑不已,不吐不快。

祁晴說:“我也想起了‘0號汙染源’、‘銷燬’、‘被選中者’這幾個詞。

難道是什麼神秘力量提示我們,要銷燬0號汙染源?我們是被選中者?”

這聽起來實在匪夷所思,但是這幾個詞讓莫尋想起了更多的事情。

他忽然問:“你有尖銳物麼?”

祁晴把衛生間的門開啟了一道縫隙,將自己的手放到後背莫尋看不到的地方,變出一把尖頭髮簪。

其實她腦海中那個大櫃子裡有更多的正經武器,只不過顯然是沒法透過安檢帶上飛機的。

到時候她怎麼解釋呢?而這個小發簪別在頭髮上對女性乘客而言似乎就能掩飾了。

莫尋拿這個東西猛然劃傷自己的手掌,鮮紅血色從細細傷口流出來。

祁晴透過門縫眼睜睜看著莫尋劃傷手掌,緊接著那片血肉就開始癒合,最快不過是眨眼間,他的手掌上就只留下了血跡證明那裡曾經被劃傷過。

莫尋說:“也許我們真的是被選中者,擁有什麼神奇的能力.”

“所以我不能躲起來,我要叫醒我的同伴.”

祁晴堅持。

她的那個櫃子裡有很多的裝備,關鍵時刻拿出來或許能幫助很多人。

莫尋問:“你也能瞬間癒合傷口?”

“應該不能,但是我以前對付過喪屍.”

祁晴不敢隨便嘗試劃傷自己,如果她也有神奇能力,那是不是腦海中那個櫃子呢?如果之前的場景都是她以前真切經歷過的,被遺忘的事,那麼她應該也有過與喪屍或者發狂的感染者對戰的經驗。

莫尋沒再阻攔祁晴離開衛生間,他將那個簪子還給祁晴,叮囑道:“拿好武器做好防護.”

祁晴給了莫尋一個口罩。

莫尋微笑著戴上口罩。

莫尋的笑容讓祁晴既熟悉又歡喜,或許前世他們就是認識的,今生相遇才會如此親切?在祁晴眼中的莫尋是那麼完美。

如果不是飛機上情況緊急,感染者很可能變成喪屍,她大概會放棄其他念頭,找更多時間與莫尋相處,問對方要個聯絡方式之類的?機艙後面原本有兩個空姐和一名空少。

其中一個空姐就是那個咬人的,另一名空姐和空少一起將她和被咬的乘客拉開了。

祁晴此時還在飛機中段,卻能清晰看到那個“發狂”的空姐雙眼佈滿血絲,手舞足蹈,表情猙獰,她的唇角和手指都有血跡。

而被她咬傷的一個無辜乘客捂著脖子疼痛哀嚎,在座椅上不斷抱怨,要起訴控告航空公司索要賠償。

這的確是乘務人員的問題,那名負責安撫人的空姐半跪在走道中,低聲下氣安撫著乘客,並且為乘客包紮脖子上的傷口。

這樣的場景,讓祁晴心底的不安更嚴重了。

她算了一下自從衛生間內那個乘客抹脖子開始,到目前這個空姐咬人,似乎也才十幾分鍾。

難道那個發狂的空姐是沾染了死亡乘客的血液才會變異,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發病了?那個發狂的空姐與她腦海內看到的被汙染的人很相似,空姐被控制了,但是被咬傷後的乘客恐怕已經被感染,那個人也要控制住,否則其他人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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