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凌厲之下,戒律峰旁不知何年栽下的海棠花樹應聲顫動著,鮮豔的花瓣隨著一道道的劍氣四分五裂,僅剩的殘根斷枝也不能倖免,掉下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原本癱倒在地的幻月宗掌門驟然魔變,一時間眾人不敵。

他們竟不知,那審判公正光潔廉明伸張正義的戒律堂下竟隱藏著這般齷齪。

戒律峰位於幻月宗宗門最南,坐落在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之上,而地牢則無聲無息的構建在峭壁之下。

桃東城幻月宗掌門與魔族勾結,以世代幻月宗弟子的鮮血和靈脈滿足一已私慾,罔顧人倫。

其長老助紂為虐,共入魔道。

此話一出,天下大震。

眾人譁然,電光火石之間,李諸離地而起,奮起突圍,毫無預兆。

原本蒼老皺褶的狠厲面目滿是魔族特有面貌,他連三跨五,嘴角勾起一抹淫笑直衝海棠樹下。

賀霄一個不慎,就被挾持至峭壁邊緣。

幻月宗長老也聞聲而起,持劍就向周圍突起,很快眾宗門弟子與其白刃相接,打了個天昏地暗。

江承宣注意到這裡的情況,皺了皺眉,收回在對面人脖子上纏繞著的且慢,抬手又是一個已經魔變的長老,一腳踹去,那人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噴血。

李諸力氣之大,讓賀霄絲毫沒有反抗的機會。

看了眼受傷的賀霄,峭壁之下深不見底,他嘲諷笑出了聲:\"徒兒,要不我們我們一起下去吧。\"

李諸眼裡充滿笑意嘴角微勾:\"你不是一直想找姜南溪嗎?\"瘋狂至極:\"我帶你下去。\"

手上的掙扎變得緩慢,逐漸停止。

李諸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延伸至眼底。

他這徒弟沒什麼軟肋唯獨那個姜南溪。

賀霄垂下眼眸,眼底醞釀著深深地恨意,身下是深不見底的峭壁深淵,張著血盆大口。

自已一身功夫全部被廢,只要這人的手輕輕一鬆,自已必死無疑。

\"你要是想下去,就自已下去吧。\"

自懷中驟然掏出一把匕首,猛的一刺,李諸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低頭看著正中腹部沒入十成的匕首,狠狠掐住了賀霄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徒手拔掉正中腹部的匕首,頗有些不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

\"你也配跟師兄比?\"

賀霄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無盡的冷漠,這讓他原本就有些糟糕的心情徹底爆發了。

李諸眼裡蔓延上一絲血色,滿是兇狠:\"怎麼?就這麼喜歡姜南溪?\"手上的力氣加重,\"他不就是在你剛來幻月宗的時候給了你一口飯吃?難道我沒給你嗎?\"

\"我不僅給了你飯吃,我還給了你住的地方,除此之外,我還將你收為我的親傳弟子,幻月宗掌門之徒?怎麼我對你不夠好嗎?\"

呼吸越發困難。

\"這天下人人羨慕,又有多少人求著都得不到我的青睞,你還不知足?\"

脖子上的手跟上了禁錮一般,越發沉重,腦袋也昏昏沉沉,再也沒有掙扎的力氣。

\"你不就仗著我對你有點感情?\"

李諸手上兇狠,彷彿早已失去了理智。

周圍的空氣全部被吸走,一陣陣滅頂的窒息從頭部開始蔓延,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

在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已終於要死了。

'怎麼會一樣呢。'

鼻子驀然一酸,眼淚毫無預兆就這樣流了下來。

他沒想過自已還會再流淚。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姜南溪。

那是在他五歲的時候。

從他記事起他就在一個偏僻落後的小山村。

沒有爹孃,沒有親人,每天苟且偷生,只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有時候願意給他一點吃的。

衣服也是垃圾桶裡翻來的。

河邊洗乾淨曬兩天意外合身。

從小村子裡的人就罵他小雜種,罵他爹,罵他娘,說他是天煞孤星,爹媽都不要他。

賀霄不屑一顧,就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爹孃是誰,那群人真是吃飽了閒的。

每天流浪於各家各戶的垃圾桶裡,就這樣也會被罵。

但後來就習慣了。

一個人活的也自在。

就是村裡的小賈總愛欺負他,他是村長的兒子,身邊總是跟著一群小弟。

沒個什麼本事,就以欺負他為樂。

為此,賀霄練就了一身有關於逃跑被打和保命的本領。

有一天,村裡突然來了一群光鮮亮麗,錦衣緞綢之人,他們身上的衣服藍白相間,身姿矯健,各個身上揹負著一把劍。

玉樹臨風,飄然欲仙。

尤其是那個領頭的。

這在賀霄看來簡直帥呆了。

一番打聽之下才知道昨天賈富貴他爹在山裡打獵時遇上了一隻中階的野豬,被撞了個半死不活。

那賈富貴癱在他孃的懷抱裡哭了個天昏地暗,一群仙人圍著他們紛紛安慰,賀霄沒忍住笑出了聲。

賈富貴本來就被小夥伴的七言八語嚇破了膽,這一聽哭的更大聲了。

那群人應邀去了山裡捉那中階野豬,奈何這胡安山實在是大,找了一天都沒見那野豬蹤影,無奈,一行人只好在三寶村住了下來等第二天。

賀霄偷偷摸摸跟了他們一路,精神奕奕。

此刻黑夜降臨,在老頭家附近隨便找了個偏僻角落,嘴裡叼了個尾巴草,睡起覺來。

內心感嘆,可惜了,今日沒能見到那仙人出手。

賀霄晃了晃翹起的腳,夏天的蚊子格外的多,半夢半醒之間他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自已的耳邊窸窸窣窣。

下一瞬,臉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猛的睜開眼,下意識往臉上摸去,只摸到一股溫熱的觸感,帶著些許血腥味。

賀霄深吸一口氣。

\"賈富貴,你幹嘛!\"

臉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用手緊緊的捂住痛處,眼神死死的看向這人。

似乎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血,月光照耀下賈富貴臉上一片蒼白,一陣慌張,亂了陣腳。

丟下匕首就跑了,嘴裡還不怕死得嚷嚷著:\"你個小雜種,我今天都看到了,你要是下次還敢笑,我就把你嘴巴也割下來。\"

賈富貴內心慌亂,手腳冰涼,抖個不停,這還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一路逆著風腳步不停跑回了家。

偷偷鑽回被窩,在被子裡抖了一個晚上,怎麼也睡不著。

毯子說了,他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很可能要換村長,他爹在山裡打獵這麼多年,從沒有出過這麼嚴重的事,都是賀霄,都怪自已每天欺負賀霄理他太近了,才會把黴運傳給他爹…………

毯子是他最好的朋友,肯定不會騙他。

而且他在書上看了只有把天煞孤星殺死,被他傷到的人才會徹底好起來。

只是今天他將刀放在重重劃過賀霄臉上的時候手都在抖…………

身體突然一陣激靈,流這麼多血,賀霄是不是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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