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上面的包裝十分精美,鐫刻著各種流體的玫瑰花紋,還打了一個紫色綢帶的蝴蝶結。

“是什麼?”

白婉婷驚喜得捂著臉。

“開啟看看.”

白婉婷小心翼翼扯開蝴蝶結,翻開盒子上蓋,裡面的紅色絲絨上靜靜的躺著一條雕工精美的藍寶石項鍊,在夜色朦朧的燈光下,閃爍著夢幻般的迷離。

“送給你的禮物.”

李佑咧著嘴,露出陽光男孩的無暇笑容。

“謝謝,”白婉婷接過項鍊遞過去,“快幫我帶上.”

李佑的手穿過天鵝絨般絲滑的頸部,聞著鼻翼間若有若無的處子體香,輕輕的磕上項鍊釦子的時候情不自禁在脖子上吻了一下。

“討厭!”

白婉婷笑著錘了他一拳。

“婷婷,”李佑眼神火熱,欲言又止,目光總似有似無的望向街邊的如家。

“對不起,阿佑,可以再給我點時間嗎?”

兩人青梅竹馬,白婉婷看出了對方的心思,臉上略微泛起紅潮,她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李佑大度的笑了笑,擺擺手,又開始尋找其他話題來化解沉悶的氣氛。

計程車在師大門口停下,天空中飄著小雨,李佑脫下外套給白婉婷穿上。

“那我走咯,”白婉婷戀戀不捨,飛快的在李佑側頰啄了一口,紅著臉逃也似的奔向女生宿舍,跑出幾步開外,忽然扭頭痴痴的笑了笑,再次轉身離開。

李佑目送著自己情人漸行漸遠,對善解人意而多停留的的哥師傅說道:“常青藤青年旅社,謝謝.”

回到宿舍的白婉婷捂著胸口,滿臉潮紅,想著之前種種,不由得有些出神。

“我們的玉女回來了,”上鋪的胖妞吃著薯條,眼睛毒辣的看到了白婉婷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鍊,不屑一顧,“難得啊,出去約會啦?你男朋友送你的項鍊可真好看,據說淘寶上同款現在買還有優惠呢.”

白婉婷的臉塌了下來,她很討厭這個說話尖酸刻薄的肥妞,面對對方冷嘲熱諷的揶揄,決定視若無睹。

幾百塊錢的高仿項鍊怎麼啦?像你這種連男朋友都找不到的人,不知道強出多少倍,再說,姐就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畢竟姐也是有江大高材生追求的人,只是姐不屑一顧。

白婉婷有心想將葉訖言追求她的事說出來,想了想,覺得不太好,萬一這幫沒把門的把事情捅出去,讓李佑聽到了,到時候他會怎麼想。

這樣想著,不由得臉皺成了一個包子,她有些苦惱。

這個時候,手機歡快的跳動了下,是葉訖言發來的資訊。

“——可以做我女朋友嗎?我超級喜歡你.”

倏然收到這樣一條資訊,白婉婷手足無措,慌神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內心裡,她是不想去面對這樣一個事態的,她想跟訖言維持這種看似好朋友,又類似情侶的關係,她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

她內心其實也很糾結。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不是。

她很喜歡李佑,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但是喜歡歸喜歡,她沒法盲目到無視未來可能發生的風險。

人會變心的,無論是李佑還是自己,都無法確認。

走上社會之後會面對無數的意外,十幾年的感情分崩離析說不定往往起於一件微小的事件,此類事身邊發生的難道還少嗎?何況李佑就讀的不是上海交大,而是大連交大,一所二本大學,如今大學生遍地是,身份更是與以往不可同日而語,說難聽點,甚至不如農民工。

現在企業對口挑剔,應屆生想要找到一份薪資滿意的工作更是難上加難,像他們這類,進入社會後起點也就三五千月薪。

然而葉訖言就不同,他起步往往以幾十萬打底。

他們辛辛苦苦的終點或許僅僅只是某些人的起點。

像他這樣的人,在婚戀市場上有多炙手,白婉婷是知道的。

但她無法原諒自己腳踏兩條船,這樣深深傷害了一直對自己愛護有加的李佑,也傷害了對自己痴情一片的葉訖言。

她陷入了兩難。

假如葉訖言不率先捅破窗戶紙,她還能說服自己,自己跟訖言只是普通好友,這樣就可以一直活在渾渾噩噩中,假如哪一天,李佑變心了,她或許會傷心難過,但也會正視未來,將葉訖言轉正。

但如今.......一道艱難的選擇題擺在了面前。

是為了愛情選擇李佑,還是為了未來,選擇葉訖言。

她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最終顫顫巍巍的打下了一行字:“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白婉婷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她終於做出了選擇,她選擇愛情。

她願意陪李佑吃苦,願意構建屬於他們的小家庭,其實這樣也好,畢竟葉訖言太優秀了,自己怕是駕馭不了。

————另一端的葉訖言在收到這份簡訊後,猝不及防,滿腔之中一股足以焚燒殆盡一切的兇火在炙熱燃燒。

他腦海中有十幾個預案不受控制的冒出來,然後又湮滅於無形。

他可以將種種手段施諸於任何人,唯獨不願意實施在自己心愛的女孩身上,哪怕這是挽留她的最佳方式,雖然極端了些。

室友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壓抑的氛圍,略帶關心的抬頭望過來,驚訝的發現葉訖言提著一件外套竄出了大門。

“怎麼了?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

幾個室友面面相覷,茫然不知所措。

葉訖言在樓下打車,一路直往師大方向而去。

師大就在江大附近,十幾分鐘的車程,司機師傅一腳油門就到了,葉訖言付錢下車,徒步朝著師大走去。

大理石構建的校門主體類似於凱旋門,恢弘大氣中難掩盜版的拙劣氣質,遠處隱藏在黑暗中的建築群,輪廓時隱時現,帶著一股灰濛濛的霧氣。

天空中,小雨不斷落下,濡溼了髮梢,夜風輕輕吹過,葉訖言呆立在大門口,腦海中白婉婷躺在福爾馬林液中,永伴身畔的想法在雨水跟夜風雙重冷卻下緩緩消退。

從小到大,葉訖言就有一種得不到就毀掉的執念,好在唯一慶幸的是,他的需求很低,從小到大也沒有真正渴求過什麼,只是這一刻,卻無比炙熱。

他甩了甩腦袋,纖細得發白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抖動,這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興奮,他在遏制自己內心惡魔,而惡魔正在狂歡。

沒有進一步舉動了,一輛打著雙閃的桑塔納警車緩緩的靠近停車,駕駛座位上,颯爽英姿的女警正用一種打量罪犯的目光不斷掃蕩著,這讓葉訖言十分不舒服。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股被侵犯的嫌惡。

師大女生居多,經常會發生一些惡性治安事件,為此大學城派出所對這邊的巡邏力度在前年開始便不斷加強。

來人倒不是大學城派出所的,而是市局刑警隊的,只是因為底層幹警人數不足,警力缺口過大,往往不得不向兄弟單位支援。

“幹什麼的?身份證拿出來一下?”

夏漪開門說道。

用警用通查了一下,發現對方是江大的在校生,都是幾年的老刑警了,搭眼一瞅就知道怎麼回事。

“大晚上的別隨處溜達,把心裡那點小齷齪都收起來,父母供你們上大學不容易,把心思都放在學業上,知道嗎?”

夏漪以為對方是過來約炮或者其他一些齷齪行為。

認真的批評教育了一頓。

葉訖言接過遞過來的身份證,隨手塞入口袋中,眼神是那種三分不耐煩,七分厭惡的表情,看得夏漪很是惱火,又不好發作。

回身上車,還不忘警告他不要為非作歹。

“夏警官.......”身後的目光彷彿毒蛇,沿著身軀蜿蜒而上,夏漪沒來由感覺到一股惡寒,轉身怒目而視。

“再見.....”大學生揮了揮手,目光帶著一絲玩味。

夏漪忍著惡寒上車,一腳油門竄出去,忽然想到他怎麼知道自己姓夏?沒來由看了一眼後視鏡,只見那學生還在不斷揮手告別,身後是五團白茫茫的影子,也做出了揮手告別的動作。

“嘶——”..........巡邏了一夜的夏漪剛躺下,有人拉開的窗簾,一束惹眼的光芒照入,刺得夏漪眼睛直泛淚珠。

“幹嘛呢,媽.”

“起床,去洗把臉,化個美美的妝,然後跟我走.”

夏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不起,不去,我還要上夜班呢.”

夏漪奪過一個枕頭,罩在自己頭上。

“跟時隊打過招呼,准許你今天休假.”

夏媽雙手叉腰,目光中帶著一股睥睨。

“媽,你們老是這樣,利用職務之便,隨意篡改出警日程,你們這是瀆職知道嗎?”

“瀆職也比你一輩子嫁不出去好.”

夏媽不吃這套,一把揪住夏漪,像揪起一隻小家雀。

二十分鐘後,收拾停當,一身碎花連衣裙令穿慣了警服的夏漪十分不適,高跟鞋更是讓她走路都顯得彆扭。

樓下司機已經等待許久,夏爸合上報紙,他穿著得體的西裝,一副冷淡威嚴,不苟言笑的表情。

看到她們母女倆下樓,淡淡說了聲:“時候不早了,怕是親家們等急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一家三口乘坐奧迪a8出門,在本市一座高檔酒樓裡下車,於上來詢問的服務員報了名字,對方引導他們進入了一座商務包間。

人未至,爽朗的笑聲已經傳達,“老楊,等急了吧,抱歉抱歉。

等會罰酒三杯.”

“哪裡哪裡,我們也是剛到.”

楊鑑元,楊教授正喋喋不休的跟著自己兒子面傳心授著什麼,看到夏局長一行,趕忙站起來,一把上前握住,“老夏來了呀,早就想組這個飯局了,只是孩子們工作都忙,不好打擾,今天正好大家都有空,趕緊把孩子們的事情落實下來,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楊教授一改平常的刻板,笑得眉角的老年斑都暈開了,拉著夏局長坐下,楊母也趕忙起來招呼客人,楊少康望著進來的女孩手足無措,只知道呵呵傻笑。

“服務員上菜吧.”

楊教授點了點頭,繼續老夏推杯換盞。

楊母拉著夏漪坐在身邊,真是婆婆看媳婦,哪哪都喜歡。

夏漪也不客氣,坐下就吃,她最近上夜班,飲食不規律,此刻肚子唱著空城計。

夏母則是滿臉堆著歉意的笑,死命在底下踢她。

女孩子要淑女點,哪有長輩沒動筷,小輩吃得不亦樂乎的道理。

“沒事,能吃是福氣。

啊呀,看看漪漪,上夜班辛苦了,連著人都瘦了一圈,上次看到的時候,臉頰還有肉呢.”

楊母心疼自己未來媳婦,時不時的夾菜,並用眼神示意自己兒子趕緊上場啊,愣著幹嘛。

夏漪跟楊少康是六個月前認識的,都是系統裡的人,有好心的同事幫著牽橋搭線,夏大珅是正處級幹部,俗話說門當戶對,靖江圈子就這麼屁大點,夠得上的無不拐彎抹角上門問詢過了,為了孩子的事,夏媽可謂操碎了心,但夏漪脾氣犟,好幾次相親都把男方諒著了,衙內的人無風都起三重浪,幾次之後便不在有人過來介紹了。

他們又不好放下身段找那些尋常百姓家的孩子湊合,所以兜兜轉轉就剩下了。

恰好上半年楊少康回國,楊媽也是操碎了心,轉眼兒子都快三十六了,這上哪找媳婦去呢?兩廂這麼一湊合,倒也死活給湊成了一對。

對於這樁婚事,除了夏漪,其他人無不滿意。

楊教授作為領取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學術大咖,名聲蜚外,況在行政級別上還要高夏大坤半個頭,能找到這樣的親家,夏家人睡著都要笑醒。

楊家對於這個相貌端莊,颯爽利落的兒媳婦也是滿意得不行,畢竟兒子讀書讀傻了,為人處世樣樣不行,就得找個這麼強勢的媳婦,不然以後日子沒法過了。

酒桌上兩個大老爺們敲了桌子,把婚事定了下來,這事還不能拖,打算在年內落實下去。

兩個婦人喜笑顏開,搭著手,喋喋不休的唸叨著孩子以後的教育問題。

就這麼一頓飯功夫,孫子都要考大學了,兩個老人蹙著眉頭挑選大學專業,楊媽說可不敢再弄理科了,家裡出了兩個,可是吃夠了苦頭。

夏媽說,那就挑法學或者政治系,畢竟夏家是吃這碗飯的,以後外孫還得挑起老夏家的大梁。

夏漪百無聊賴,旁邊的楊少康就是個榆木疙瘩,只會傻笑和不知所措的亂獻殷勤。

她一點都不喜歡,但是又能如何?兩人交往了六個月,出門約會的次數十個手指扳得過來,聊天內容百分之八十都是吃了嗎?在幹嘛?想想以後的生活,夏漪沒來由一陣絕望。

突然手機響了,夏漪算逮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接起,“是,是,我馬上到.”

“爸媽,阿姨,叔叔,不好意思,有突發案情,我得回去一趟.”

夏漪站了起來,作勢往外走,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你這孩子.”

夏大坤拍桌子,瞪眼睛,還是楊教授通情達理,揮了揮手說:“孩子工作要緊,那個,小夏,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夏漪得了赦令腳底抹油竄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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