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穎穎很苦惱,葉訖言太優秀了,全身上下除了相貌不盡如人意,其他方面簡直就是所有女性擇偶幻想級別的天花板。

她不是膚淺的女人,原本他對自己的身材相貌頗有些顧盼自憐,對於拿下一個區區理科生並沒有太過在意,以自身的條件,該是個十拿九穩的事兒,但經歷過今晚一系列夢幻般的事件後,忽然反而覺得有些配不上他了。

下面冒出一個腦袋,“穎穎,你是認真的嗎?那個理工科男.”

室友胡妮妮皺著一張臉,楊穎穎那麼漂亮,本該是王子公主的童話故事,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演一出美女與野獸。

葉訖言老實說並不難看,屬於大眾型,不過在這個網路飛速發展的時代,見慣了各種濃妝豔抹,塗口紅的潮男。

葉訖言這類確實很難入這幫天之驕女的眼簾。

“ofcourse.”

楊穎穎拽了句英文。

“可是,我覺得他配不上你…………你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

胡妮妮說。

楊穎穎點了點她的腦袋,“你對這個瘋狂的世界一無所知.”

胡妮妮完全不瞭解這句話的內涵,抱著腦袋做痛苦狀,她覺得楊穎穎走火入魔了才會選擇績效比差的理工男。

不少室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感受到室友們投來憐憫的目光,她有些不忿,“你們根本不知道我今天經歷了什麼?”

她有心炫耀,添油加醋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真的假的,太魔幻了吧?”

有室友提出疑問。

“不會吧,我男朋友說,理工科男就是一幫整天啃饅頭,吃鹹菜,半個月不洗澡,埋頭攻讀學術的變態.”

幾個室友嘰嘰喳喳的探討起來,顯然覺得楊穎穎言過其詞。

楊穎穎抱著枕頭,仰著頭不屑於顧,目光中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高傲。

你們這幫宵小,是不會理解我男神的偉大。

“rervice.”

寢室一角,那用書籍鋪成的“圍牆”裡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如同萬古不化的寒冰,整個寢室內的喧囂剎那間停滯。

所有人不可遏制的凝望向那個角落,那是一個被遺忘的禁地,裡面住著一個怪物。

靖江江大在學術界有一諧稱——怪物學校。

雖然在整體實力上,相較於清華北大略遜一籌,但在個體尖端領域,一直怪才頻頻。

今年這一屆更是群魔亂舞。

靖江少年班出生,號稱打遍江南無敵手的天才數學少年婁垣,婁神。

政治系年青一代領軍人物,據說已經獲得人.大.代.表資格,出任團支部書記的風流才子——蕭逸才。

野狐禪出生,以三道不等式陣斬前任理工院一哥,登頂桂冠的散仙,葉訖言.......等等。

江大校網上除了十大美女榜,還有其它榜單,較為出名的有十大怪物排行榜。

說話的正是排名第七的律政佳人蘇凝霜。

原本江大並非蘇凝霜的第一志願,她的第一選項是出國留學,寄讀賓夕法尼亞,哥倫比亞或者劍橋。

可惜高考前夕,因為一系列家庭變故,不得不放慢出國的腳步,選擇就近的靖江江南大學。

而讓她出名的是一起尚未被證實的小道訊息,據說今年上半年,她將自己的父親告上了法庭,他的父親對於此次事件也是做足了準備,據說聘請了北京來的專家,以一種泰山壓頂,十拿九穩的全勝姿態迎接來自親生女兒的挑戰。

蘇凝霜沒有請任何律師,她選擇自我辯護,不可思議的是她勝訴了,並最終將自己父親親自送入監獄,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

外界輿論甚囂塵上,各種各樣版本的言論都有,具體實情已不可查證,但她父親被判處十年徒刑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一度讓這個冷豔得不可方物的美人在校園內成為了一段神秘的傳說,而原本打她主意的富二代們也灰溜溜的銷聲匿跡了。

“rervice。

是四季酒店為高檔又特殊的尊客們量身定製的一套貼心服務,涵蓋旅遊,博彩,娛樂,出勤等各方面,掛賬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福利罷了.”

書牆內聲音又起,“想要獲取這一類資格,除了酒店方面的實地考察跟消費記錄之外,還需要提供海外銀行賬戶兩百萬美元以上資產的證明.”

眾人目瞪口呆。

蘇凝霜在這個團體裡一直是特立獨行的一個怪異存在。

日常軌跡更是三點一線,教室,圖書館,宿舍。

且從不交際,回到宿舍就“關”在她那厚厚的書堆裡,她是宿舍內行李最單一的傢伙,除了三大旅行箱的各種書籍之外別無他物。

平常從不跟她們交際,跟她打招呼也是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兩年內交流的話不超過五十句。

尤其讓人受不了的是她的眼神,那種普天之下全是垃圾的睥睨目光令人十分不爽。

今天竟然難得說話超過了十個字,簡直要載入女生寢室的歷史了。

“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竟然這麼有錢,穎穎,你是不是知道葉訖言他家裡十分有錢才選擇跟他交往的呀?”

胡嬌嬌憨憨的問道。

楊穎穎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剛交往,她也不清楚。

“你最好離他遠點,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對你來說靡費重金的花前月下,不過是對方尋常不過的一頓便飯,沒有你,他還是如此的生活節奏,不會因為你而特意改變.”

蘇凝霜繼續道:“你對他根本一無所知,我調查過他包括家庭,出生,社會關係等一切資訊,他的背景比你想象的還要平凡,甚至都沒有像你一樣優渥的家庭.”

似乎提起葉訖言這個人,蘇凝霜有滔滔不絕的話要說,胡嬌嬌嘀咕了一聲該不會是你也看上他了吧。

“不會,”蘇凝霜斬釘截鐵。

“那你還去打聽人家家世,還說不是喜歡上他.”

有別的室友酸溜溜的說。

“因為我看不透他,”蘇凝霜有些落寞的說道,“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我懷疑他身上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是已經觸犯了多條刑法,但我目前不掌握有力證據.”

寢室其他人吐了吐舌頭表示驚訝不已。

“你這是有罪推斷.”

楊穎穎為自己的新男友打抱不平。

“我這麼說吧,葉訖言是理工頂流,具有極強的大局觀和邏輯性,同寢室中婁垣是數學天才,但缺乏基本的世俗觀念,他腦子裡是沒有法律這層觀念的,只有數學。

而華晨今年在紅網上剛剛取得了baabyjack職稱,要知道全國範圍內,取得此類職稱的駭客不超過三十人。

這樣三個變態湊在一起,法律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張窗戶紙,捅不捅破,全然看心情。

說得更直白點,只要給他們一臺膝上型電腦,他們可以在全球範圍任何一個點上作案,而且悄無聲息.”

“真的假的,蘇凝霜,你別危言聳聽.”

室友的驚歎聲此起彼伏,深深被這一番言論震撼到了。

“他的恐怖遠不止於此,”蘇凝霜壓低了聲音,“我在圖書館借閱記錄上查到,對方涉獵極廣,他的書單中包含《刑法》,《金融法》,《高等藥理學》,《現代醫學》,《高等化學》等等諸如此類,要知道尋常人,一個高等物理就基本壓榨完了他所有的精力,哪有時間去探索其他領域,而且醫學跟法學又是極費時間和腦力的學科。

還有,我發現他經常把自己關在醫學樓裡,我上次好奇偷偷過去偷看,看到他手法嫻熟的在解剖流浪貓狗,弄得渾身是血.”

“斯斯——”一眾倒吸冷氣的聲音。

眾人腦子裡出現一副畫面,是沉默的羔羊裡,變態殺人魔漢拔尼博士。

“穎穎!”

胡嬌嬌尖叫著撲入楊穎穎的懷中,嚇得瑟瑟發抖。

“蘇凝霜,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楊穎穎也被嚇著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隨你怎麼想,反正我的善意已經遞到了,聽我一句勸就趕緊遠離那傢伙,如果你執迷不悟,那我也沒辦法.”

蘇凝霜攤了攤手,繼續埋頭攻讀。

...........回到寢室後的葉訖言給白婉婷發了一條資訊,邀請她明天一起出去玩,因為明天是週末,不上課。

“抱歉,明天我要準備季度考核,不能出去.”

過了很久,對方才回信。

葉訖言寬慰了幾句,對方迫不及待的選擇結束聊天,葉訖言心裡覺得空蕩蕩的。

這時候一條訊息跳出,是楊穎穎邀請他明天一起逛商場。

他思考了幾分鐘,想著左右無事,便答應了下來。

翌日江北師大門口。

白婉婷左顧右盼,神色焦慮,忽然一回頭,一個身材高大,拖著行李箱,穿著黑色休閒裝的青年緩步走來。

“李佑,”白婉婷驚喜呼道,二話不說,直接撲過來一蹦,雙手勾住青年的脖子,兩條蔥白一般的大腿順勢盤著青年的腰。

“怎麼這麼難得,難道終於想起我這個正牌女友了嗎?”

白婉婷一改葉訖言面前溫婉賢淑,火辣得像一隻發情的小野貓。

青年順勢一把摟住白婉婷盈盈一握的腰身,淺笑道:“什麼正牌不正牌的,我哪敢啊,這不一逮著空就迫不及待想要見你嘛.”

“騙人,交大美女那麼多,誰知道你有沒有揹著我偷吃.”

白婉婷吐了吐可愛舌頭,在李佑攙扶下下來。

李佑急忙做投降狀,“放過我吧,我哪有這個色膽.”

“這麼說,你是有色心咯.”

面對女友的胡攪蠻纏,李佑只是淺笑兮兮,愛憐的用手撫著女友柔順的長髮。

“走吧,我請你吃大餐去.”

李佑攔下一輛出租,兩人並肩坐入後排。

“師傅,去萬龍廣場.”

與此同時,江大校門口,一輛紅色沃爾沃沿著路邊降速停車,葉訖言一把拽開車門坐了進去,隨口問道:“去哪?”

“萬龍廣場吧.”

一個上午都是在陪伴楊穎穎逛街中度過,按理來說,這樣枯燥乏味的事情,若是以往,葉訖言是唯恐躲之不及的,但是他這次反而甘之如飴,因為他下一步要攻略的是白婉婷,而在討女人歡心和佈置浪漫範疇略有不足,他在汲取這方面的養分。

而楊穎穎這種情場高手,恰恰能夠給予他這方面的補充。

楊穎穎則意外於葉訖言的審美竟然如此契合自身,他在挑選衣服包包上眼光獨到,往往一針見血的從琳琅滿目的貨架上準確選出自己鐘意的產品。

她不知道的是,葉訖言看過她的未來,對於她的品味自然拿捏得死死的。

如果白婉婷也像楊穎穎那麼好上手就好了,葉訖言無不惋惜的想。

兩人沿著商業街說說笑笑,葉訖言手上大包小包提著不少東西,差不多花了七八萬買了零零總總的衣服褲子包包,尤其是包包,是開支大頭。

葉訖言滿不在乎,楊穎穎則喜笑顏開,好幾款包包她饞涎好久了,備胎們不會花幾萬給她買,主要是犯不著。

自己又買不起,雖然家庭條件不差,但也只是普通中產,完全沒有夠到可以隨意購買奢侈品這個階段。

兩人步入一家日式居酒屋,選了個單間,穿著和服的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在階梯口伺候脫鞋後,小心翼翼迎奉入單間,關上推拉門。

裡面陳設簡單而溫馨,日式榻榻米風格的佈局,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飾品,只在角落裡放了幾盆鮮花。

兩人蜷腿坐在矮桌前,服務員遞上檸檬水和選單。

點完餐單後,服務員鞠躬倒退著走出,輕輕磕上房門。

過道上,穿著白色針織衫的白婉婷挽著男友的手說說笑笑從他們門前經過。

兩人在包間內探討著留學問題,葉訖言建議楊穎穎報考帕森斯設計學院,他給她全面分析了下各學院的優劣,然後又從她自身角度和專業角度出發,說得楊穎穎頻頻點頭。

楊穎穎捧著臉,有些痴痴的望著面前滔滔不絕的男友。

“怎麼了?”

葉訖言一臉溺愛伸手將她一縷秀髮別到腦後。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你知道蘇凝霜嗎?”

葉訖言沉思片刻,“不是很熟,但多少知道些名聲,畢竟也是校園的風雲人物。

其實也是個可憐人,畢竟有這樣一個荒唐的父親和懦弱的母親,大概童年不會溫馨到哪裡去.”

楊穎穎吐了吐舌頭,吃醋道:“她的事情,你倒知道的挺多。

你知道她在關注你嗎?”

葉訖言啞然,“此話怎講?”

於是楊穎穎把昨天寢室內的一番閨房夜話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

葉訖言莞爾,“確有其事,不過沒有你們想的那麼恐怖啦,華晨,婁垣和我確實利用自身的儲備知識在賺錢.”

他攤了攤手,笑了笑,“至於弄得渾身是血,呵呵,你也知道現代醫學是江大近兩年才設立的新專業,醫學院前身是收購的昔日靖江第九人民醫院,本就以髒亂差著稱,加上校方在實驗廢棄物上管理上的疏漏,附近有很多流浪貓狗經常誤食一些有害物質,我一直在那邊做志願,打掃和收拾衛生,經常看到路邊隨處倒臥著誤食醫用廢物的貓狗,有些死了,有些還在抽搐,我就會將它們帶回手術室,進行一些簡單的治療處理。

這就是她經常看到我滿身是血的由來啦.”

楊穎穎沒想到葉訖言還是這麼充滿愛心的人,不由得滿眼冒星星,“我就說嘛,訖言你怎麼可能是壞蛋嘛,我看蘇凝霜就是居心叵測,就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優秀,她這是妒忌.”

葉訖言通情達理說:“這倒也不能怪她,她是法學生,自然心思細膩,觀察入微,確實粗略看看,我身上疑點重重,再說,我的行為,某種意義上,確實觸犯了相關法律.”

他用手豎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不要告訴別人哦,這是屬於咱倆的秘密.”

“嗯嗯!”

楊穎穎用力點了點頭。

結完賬出來,楊穎穎小聲說了聲抱歉,匆匆往一邊的洗手間跑去。

葉訖言站在一側枯等,這時一陣香風從面前席捲而過,他鼻子聳動了一下,那是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色針織衫的女孩挽著穿著灰色休閒服的男子有說有笑的走著。

那側面的背影竟然如此的眼熟,彷彿一隻無形的手,一把攥住了葉訖言跳動的心臟,那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揪心感受席捲而來。

“白婉婷!”

葉訖言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搭住女孩的肩膀,女孩一臉疑惑的轉過頭來,竟是另一張面孔。

“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葉訖言連連道歉,心裡沒來由的一陣輕鬆。

“神經病,”兩人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補妝完畢的楊穎穎一臉疑惑的走過來,葉訖言打了個哈哈,“剛遇到熟人,打了個招呼.”

然後一把攬住她的胳膊,兩人朝著樓下停車場走去。

“服務員買單!”

隔壁卡座上,李佑遞上手機付款碼,白婉婷心滿意足的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啊呀呀,吃得好撐.”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流逝,送楊穎穎回去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他回寢室躺了一會兒,拿出手機,兩個小時前發出去的資訊還沒有被回覆。

他隨手拿起幾本書翻了翻,但心煩意亂,完全看不進去,這個時候有室友回來,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吃完飯回自習室看了一會兒書,回到宿舍已經八點半了,有資訊跳出來,只是簡單的一個嗯字。

幾個小時的等待,只是為了這個嗯字,看似不值,但是葉訖言還是開心得手舞足蹈。

他斟酌了一下,終於鼓起全部的勇氣,“可以做我女朋友嗎?我超級喜歡你.”

資訊發出去後,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葉訖言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著,終於在半個小時後,對方回信了,“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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