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門檻。
邁過了這個門檻,你才有資格稱自己是修仙之人。
如此一來,那張碩雖在白牧的神識範圍之內,生死卻也不是白牧說了算。
這是境界的碾壓。
不過,那張碩抵擋起白牧的攻擊,卻也不是那麼輕鬆。
“去!”
張碩將飛刀鎮住,立馬祭出一面旗子,他必須以攻代守,不然久守必失。
氣運玄妙異常,卻也不是萬能的。
那旗子散發出濃濃黑影,凝聚成一個人影,面目猙獰,散發強烈陰煞之氣,咆哮著就朝白牧撲去。
陰煞之氣凝聚的鬼物。
陰煞之氣亦是天地之間蘊含的一種能量之氣,魔修之中多有以此修煉者。
白牧看著那咆哮著撲向自己的鬼物,並沒有任何動作,任其侵入自己的身體。
張碩見此,有些錯愣。
那白牧不應該如此不堪一擊啊?難道他並不清楚陰煞之氣入體會如何?或者,他根本就不認識陰煞之氣。
也對,他不過出身一個偏遠小縣的小家族,家族之主也不過是氣海境修為,他又能有什麼見識。
如此,到省卻了不少麻煩。
可就算無知,也不至於傻啊?不傻之人,豈會任由那陰煞之氣凝聚的鬼物入體?“嘭!”
張碩正疑惑,卻又以為一招得手之際,不想他祭出的旗子轟然炸裂,化著了齏粉。
隨眼望去,那白牧卻是若有嘲笑的看向他。
怎麼可能!陰煞之氣入體卻毫無影響?“嗖嗖嗖!”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飛刀破開了張碩的氣運鎮壓,瞬間而至。
張碩反應不慢,身上還有氣運護身,卻也在這一擊之下,受了傷。
當然,傷不重。
白牧趁張碩心神震動之際,意念隨動,一舉建功。
“陰煞之氣入體,你為何無事?”
張碩驚疑的看向白牧,不過眼中除了驚訝疑惑,更多的卻是興奮的貪婪。
財帛動人心。
對於修煉之人來說,最好的財帛那就是修行法訣或者異寶。
白牧表現越是如此,就越證明他的法訣或者異寶的不凡。
那陰煞之氣凝聚而成的鬼物入了白牧之體,瞬間就被吞天噬地術吞噬煉化,隨即無極魔經運轉吸收,化著了體內真元。
那陰煞之氣已凝結成形,陰煞之力自然不小,不過對於白牧那汪洋如海的丹田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
白牧自然不答,冷笑一聲,意念一動,飛刀瞬間再次鋪天蓋地的射了過去。
那張碩境界暫時達到金丹期,又有氣運護身,在白牧神識範圍之內,卻並不手忙腳亂,兩人戰了個旗鼓相當。
而張碩法器不少,偶爾佔據上風,甚至逼得白牧岌岌可危。
白牧有意借張碩之手完善自己的無極刀域,許多想法需要借他之力印證。
張碩久攻不下,心神難免有些急躁。
白牧越戰越勇,越戰越猛,刀意,刀勢,刀陣,融合的越發嫻熟,威力也越發的大,讓他有一種緊迫的壓力感。
“混賬!你竟然拿我練功.”
張碩逐漸意識到了,頓時怒髮衝冠,怒吼不已。
他好歹也是渡過兩重三九雷劫的半步金丹,如今氣運融神,堪比金丹,在這楚郡之中,可以說無敵手。
可如今,居然被一個剛剛突破先天期不久人拿來練功,當作修行陪練,這讓他如此能夠接受。
你生死相搏,對方拿你練功,這種落差自然讓人憤怒。
憤怒之餘,那種來至內心的威脅感在不斷的擴大,張碩已經心生焦急,逐漸失了冷靜。
“這就是你活著的意義.”
白牧淡淡的說道。
在白牧看來,張碩活著是意義,就是給他完善無極刀域。
不然,早弄死他了。
張碩一聽,頓時大怒,卻也已經黔驢技窮了。
他早奈何不得白牧,如今更是已落下風了。
“我有大漢氣運護身,你殺不了我的.”
張碩大笑說道,已生退意。
事不可為,自不會強求。
若是再打下去,恐怕拿不下對方,反而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張碩當機立斷,準備跑路,回去之後,糾集幫手,在那擒殺此人。
“氣運終究是外物.”
白牧淡淡的說道,似乎失去了什麼興致,也看出了張碩欲逃,隨即拿出一塊玉符,啟用之後向遠處某地扔了過去。
“嗡!”
那玉佩落地,牽連周圍氣機,幾道光芒閃現,形成一個陣法,周圍景色頓變,好似形成了一個異樣空間,裡面一片混沌朦朧。
而張碩忽然感覺自己氣運消失,境界跌落,整個人的氣勢頓時萎靡了下來。
“怎麼可能?你做了什麼,竟然讓我氣運消失?”
張碩大驚失色,有些驚恐的看向白牧。
他竟然以陣法剝奪了自己的氣運。
這是什麼陣法?為何聞所未聞。
他怎麼可能有如此手段。
這種陣法若是傳出去,大漢官員對於那些宗門修者除了修行速度,豈不是優勢盡失。
人皇那天榜第一的寶座恐怕也將不保。
張碩此時心神已亂。
剛剛他氣運融身,將境界提升到“金丹期”與那白牧也不過是相持不下,如今自己失去氣運之力,如何還是這小子的對手。
有生死之險就由不得張碩冷靜。
他想轉身就逃,可惜已經沒了機會。
白牧冷笑不語,意念一動,飛刀瞬間而動,射向了張碩。
封界陣法,隔絕天地,自然也就能隔絕張碩身上的大漢氣運。
之所以能夠隔絕,剝奪張碩身上的氣運之力,不過是因為張碩修為低而已,且氣運不強。
若是他修為夠高,氣運極強,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當然,若是白牧境界足夠高,佈下的這個封界陣法,威力自然也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