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乃大漢一郡太守,你若殺我,定名入紅榜,為天下通緝,大漢之地,將無你立錐之地。
我還是張家......”張碩見飛刀射來,驚恐的大喊,抵擋片刻,話未說完,就倒地身亡。
白牧意念一動,收回佈陣玉符,看了一下從張碩身上掉下來的太守大印,“咔嚓”一聲碎裂,一股氣運從大印之中流出,融入天地。
那氣運無形無色無味,唯有神識方能感覺。
那氣運流出的瞬間,白牧差點忍不住想將其吞噬煉化。
氣運玄妙無比,吞噬煉化必將受用無窮。
不過,皇朝氣運,因果牽連,白牧怕吞噬煉化了那氣運,沾染不必要的因果。
吞天噬地術能夠消除那份因果,白牧如今還不清楚。
自己如今境界太低,終究需要小心謹慎一些。
至於張碩口中“紅榜”,白牧自然也清楚是什麼,不就是大漢皇朝的通緝懸賞榜麼。
殺一郡太守而已,就算上了通緝懸賞榜,恐怕也是末尾,毫不顯眼。
就算對那懸賞心動之人,恐怕修為也不會太高,對他威脅性也不會很大。
白牧不相信大漢會為了一個偏遠之地的太守,懸賞出讓金丹元嬰都心動的東西。
大漢紅榜懸賞和天地人三榜一樣,其目的不言而語。
天地人三榜以名挑起各派爭鬥,坐收漁翁之力,而紅榜則是以利誘。
白牧未曾多想,掃了一眼,周圍屍體,對那些太和派精英弟子的屍體沒什麼興趣,只是將陳智和張碩兩人身上的儲物袋拿了。
那些精英弟子,估計也沒什麼好東西。
白牧沒有細看兩人的儲物袋,而是邁步向太和山上而去。
他對太和派寶庫還是十分有興趣的。
當然,若是有人阻擋,他不介意順手殺了。
江州,廣陵城,刺史府。
就在張碩身死,太守印碎的時候,江州刺史古方立馬察覺,他不悲不喜,不怒不惱,只是眉頭一皺。
“大人?”
旁邊幕僚見此,疑惑的看了過去。
“楚郡太守張碩死了.”
古方說道,“讓人去查查怎麼回事兒.”
江州九郡八十一縣,楚郡地處偏遠荒涼之地。
民少,民心亦未完全歸附。
但一郡太守,坐鎮一方,死了還得上報朝廷,若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何上報。
至於張碩之死,古方並沒有多大的感觸,更談不上傷心,僅僅只是讓他皺一下眉頭而已。
“張碩乃是益州張家子弟,要不要通知張家一聲.”
那幕僚隨即問道。
“不用。
那張碩雖然只是出身張家旁支,但也是入了張家族譜之人。
他死了,他留在張家族地的命牌肯定已碎。
何況,杭城有張家產業.”
古方擺手說道。
那幕僚點頭,不再言語。
張家勢大,但古方作為一州刺史,卻並不怕因此被張家遷怒。
不遷怒,自然除了古方乃大漢一方大員,背後有整個大漢皇朝。
還因為張碩的分量還不足以讓張家跟一州刺史翻臉。
太和派此時的氣氛有些壓抑,掌門領著精英弟子而出,許久未歸,難免讓人擔心。
之前聽聞白牧滅了北辰劍派,那份蔓延在所有弟子心中的惶恐在張碩前來之後消散,而如今卻又在這種忐忑的擔心之下再度滋生。
而在白牧走進太和派大門的瞬間,那份惶恐達到了頂點,內心隨即崩潰。
那些太和派弟子那還有勇氣抵抗,紛紛掉頭就跑,沒有半絲猶豫。
北辰劍派被他滅了,掌門帶著精英弟子陪同太守大人前去擒拿,卻一個未回。
那意味著什麼,哪會不明白。
再不跑,豈不是找死。
白牧雖是魔修,但殺戮之心卻不重,何況他覺醒前世記憶,意志力何其強悍,殺心早就收放自如了。
那些破膽奔逃的太和派弟子,白牧已然沒有殺心,也沒有興致去殺。
大象不會與螞蟻計較,這是境界差距而產生的心態問題。
何況,那些人已然破膽,狼狽奔逃,殺之毫無成就感。
白牧躍上高樓,極目四望,他有些驚訝,這太和派內的靈氣居然比北辰劍派要濃上許多。
太和山的靈氣可比不上尖山的靈氣啊!“嗯?”
白牧忽然看向一處,卻見一個婦人拉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就跑,而那孩子死死的瞪著白牧,雙目散發著濃濃的仇恨。
“噗噗!”
白牧意念一動,飛刀既出,瞬間就將那兩人射殺。
殺人殺盡,斬草除根。
白牧殺戮之心不重,放過那些嚇破膽狼狽奔逃的弟子,但不代表就不會動手殺人了。
那些人破膽,對他生不出報復之心。
但剛才那兩人,膽未破,且對他滿心仇恨。
這種人何必留著。
那孩子眉宇之間有幾分陳智的影子。
不難猜出,那兩人就是陳智的老婆孩子。
能隨手殺掉之人,白牧就不會養虎為患。
白牧不懼其成長之後找自己報仇,因為他不認為對方會比他快。
不懼,但卻嫌麻煩。
“嘭!”
白牧隨手殺掉,並不再理會,來到太和派寶庫之地,一腳將門踹開。
那寶庫大門有陣法符文防護,畢竟這地方乃一派重地。
不過,對於白牧來說,那些防護之陣太過不堪。
一腳,就足以破門而入了。
太和派一派絕大部分的積累自然在這裡面,還有少部分,也多半在陳智的儲物袋裡面。
白牧簡單的掃了一眼,心裡多少有些數,裡面的東西,比起北辰劍派有些許的不如。
不過,北辰劍派的東西,白牧大部分給了周斌,自己未拿多少。
洗劫了這太和派的寶庫,白牧手頭也不會那麼緊了。
至於裡面的功法,白牧只是簡單掃了一眼,就沒了興趣。
白牧拿出儲物袋,意念一動,直接用意念操控,將寶庫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
“咦?”
白牧驚疑,隨即揮出一掌,只聽“轟”的一聲,他面前出現了一個通道。
通道並非漆黑一片,有些光線射入,藉著那絲絲光線卻見裡面蛛網密佈,顯然許久未有人進。
白牧未做多想,踏步而入,揮手以掌風將那些蛛網掃落。
他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地脈龍氣從裡面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