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

管家驚訝,進了洛水閣的人,可從來沒出來的。

這才一個時辰,就……放了?鬱致一抬眼,眼刀甩過去,“有問題?”

“不敢。

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管家退了半步,沒動。

鬱致有些不悅,氣的都多咳嗽了幾聲,唇色蒼白,“咳……不是說吩咐下去,為何還不去?”

“是這樣的,靜妃娘娘差了人來,想來是為了那姑娘.”

管家將手爐捧給主子,小心翼翼看了眼鬱致,“昨夜奴才查了下,那姑娘原來是宿將軍之女,是罪身.”

“本府只有阿冉,沒有旁人.”

鬱致道,“罪身什麼,同本府有何關係?”

懂了,這是不準備給人了。

……鬱致先去暖閣見了陸冉。

金御醫一邊把脈一邊搖頭,“這才救過來,身體還病著,怎麼能送到陰池裡?再待上一炷香,人怕是要沒了.”

鬱致摩挲了下指間扳指,“勞煩御醫務必救好她.”

金御醫這才發現鬱致來了,忙閉上嘴,恭敬道,“是.”

鬱致看著床上女子蒼白脆弱的模樣,心裡莫名發悶,眼神也漸漸轉冷。

他還以為……嗤。

只是一個夢罷了,他怎的還當了真。

眼前人脆弱蒼白,不敢反抗,更無夢中人半點冷厲果決,是他痴了。

宿家人,還有用。

這般想著,鬱致甩袖而去。

病床上,陸冉緩緩睜開眼,系統在腦海裡瘋狂叫。

【滴!反派黑化值上升,反派黑化值上升!】“閉嘴!”

她沒好氣道。

“啊?我沒說話啊……”金御醫茫然,這小姑娘脾氣好像有些不太好。

陸冉:“抱歉,我不是同大夫您說話.”

冷風從視窗吹進來,金御醫打了個冷顫,懷疑的看了一眼周圍。

這裡……還有旁人?……“參見五皇子.”

來人行了一禮。

“何事?”

鬱致懶懶窩在一側的貴妃椅上,精緻的眉眼被狐裘遮住,只露了半張臉來,還犯著困,眼尾透著幾分紅。

“這不剛過新年,貴妃娘娘託奴才來給五爺送禮來。

都是一些上好的藥材,娘娘使了大氣力,託人從西域帶來的.”

來人笑眯眯的,臉生的白嫩英俊,可惜……是個閹人。

“放著吧.”

鬱致捂著唇悶悶咳著。

管家喊人來收了禮,貴妃椅上,美人懶懶打了個哈欠。

從眼角溢位了點點淚花。

榻上的美人像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似的。

正強打精神,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王公公說了幾句客套話,正要步入正題,便見管家忽然伸了一隻手放在唇邊,“噓。

主子睡著了.”

果然,榻上鬱致已撐著一隻手閉了眼,眉梢眼底都是倦意。

“昨夜府中入了賊,主子一夜沒睡,今日著實乏的厲害,就不留王公公了.”

管家聲音溫和,姿態卻格外強硬。

王公公笑容凝固了一瞬,旋即道:“那咱家就不打擾五爺休息了,這就退了.”

皇宮,御花園。

淑妃同洛貴妃賞花,見王公公往內宮去,撇了撇嘴,“陛下就是太寵著靜妃,竟由著靜妃使喚他貼身太監,這王肖也是……三天兩頭的往上允宮跑,要不是個公公,旁人得以為他和上允宮那位有個什麼了.”

“妹妹,這話可千萬不能胡說.”

洛貴妃伸手,捂住淑妃的嘴,“隔牆有耳,若被人聽到了,怕又要起風波.”

淑妃抓著洛貴妃的手,“我也是聽旁人說的,那王公公沒進宮前,是靜妃娘娘的青梅竹馬呢,都是為了靜妃娘娘,這才入宮.”

洛貴妃搖搖頭,“你又胡說了,王公公十四歲就入了宮,比靜妃還早兩年.”

淑妃撓頭,憨憨笑了笑,“妹妹就是……就是聽說嘛.”

……上允宮。

“人呢?本宮不是說了麼,一定要把人給我帶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靜妃抓著手帕,神情惶惶。

“奴才剛去,五皇子就犯困,同奴才統共說了一句話,人就睡了。

說是昨夜府中入了賊,折騰了一晚上,乏的慌,奴才只能離開.”

王肖跪在地上,“這大雪天的,誰會刺殺五皇子……”靜妃愣住,語氣有些慌亂,“誰…誰知道呢.”

“雪昨兒個傍晚便停了。

方才奴才看到,那腳印從宮外一直移動到宮內,停在了上允宮外,娘娘……”“胡說!本宮分明讓他殺了人就離開正元城!”

剛說完,靜妃瞳孔一縮,“狗奴才,你詐本宮!”

王肖眸光喂沉,“娘娘,您今日讓我去,怕也是想看看五皇子如何,不只是為了一個丫頭吧?您這一步,太冒險了。

不過是個病秧子,威脅不了三殿下,何必在意……”“病秧子……”靜妃牙齒將下唇快要咬破,恨恨道,“鬱致同他那個娘一樣,心思詭譎,看不到他死,本宮一日放不下這心!王公公,你得幫本宮除了他!”

“阿苑……”看著靜妃怨恨扭曲的臉頰,王肖心裡分外難受,“若是不爭……”靜妃受了刺激般,一巴掌甩在王肖臉上,“閉嘴!本宮的閨名豈是你一個狗奴才能叫的!你已是個太監,得恪守本分!”

王肖退了一步,身體俯在地上,行了大禮,“是,娘娘.”

“再去試探試探他,本宮還是不信他是個病秧子……至於那個臭丫頭,找個時間,找到她提一嘴她母親,若是她活著,不敢不回來。

若是死了……”倒是便宜了她。

……除夕夜半,靜妃從宮宴回了上允宮,怒氣衝衝的發著火,將一屋子玉器砸了不說,還喊了宿小樓,好一頓打罵。

邊打邊道,“素娘生的賤,你同她一樣,合該被這般糟踐!”

“他不喜我,他妻女,連他不一起栽我手中!報應,報應!”

聽聞是在旁的娘娘那兒受了氣,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宿小樓任由她打,這些年,靜妃氣不順打罵是常態,宿小樓早習慣了。

今夜,她氣格外不順。

打罵停下。

靜妃居高臨下:“玄門今夜無人,你便去那兒待個兩個時辰,待到明兒晨起再回宮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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