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蕭的屋子,早就安排好了,回到屋裡,他便開始沉思,現在只要找到那只有問題的黑鷹,一切真相,估計就會水落石出。

真相,往往是殘酷,不論是對生者,還是死者,有的時候,冷蕭真就只願意迷迷糊糊的過一生算了,這才是他在天香樓醉生夢死的真正原因。

冷蕭搖了搖頭,便開始行動起來,既然安樂公主喜歡那隻黑鷹,那黑鷹應該還在這處院子。

其實,如果一切和冷蕭猜測的一樣,按了安樂公主是不可能真喜歡那隻黑鷹的,這一點,冷蕭比誰都清楚。

冷蕭本是打算親自問安樂公主的,但他知曉,安樂公主絕對是聰明人,這一問肯定會露餡,還是自己找穩妥。

這處院子,在皇宮也算是奢華精緻,總共有十來間屋子,還有兩處假山和花園、竹林。

巡邏的將士,只能在院牆外面行走,是以冷蕭並不擔心外面的將士會發現他,至於安樂公主院子裡面的人,冷蕭基本上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因為他們都只是尋常的宮女太監。

只是這個時候,冷蕭卻是忽然生出警惕,因為此時一個黑衣蒙面人,竟然翻院牆進來了。

皇宮裡面也有賊人?這······冷蕭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他只能看到那人的側影,但這身影,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

沒有繼續多想,冷蕭跟了上去。

黑衣人蒙面人很小心,但他絕對沒有發現跟在後面的冷蕭。

從這裡冷蕭也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如何小心,當他的注意力在另外的物事上時,也會有紕漏,因為他已經認出來這人是誰,按著他的本事,沒道理髮現不了跟在後面的冷蕭。

黑衣蒙面人不是他人,正是上次冷蕭遇到過的神武軍果毅都尉陳玄禮。

冷蕭知曉,此人肯定不只是一個果毅都尉這般簡單,很大可能是太平公主,亦或是相王的人。

當然,他自己曾經稱自己是相王的人,但冷蕭怎麼會相信?他來安樂公主這裡找東西,莫非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見得陳玄禮進去屋子裡面,冷蕭也跟上去。

只是還沒有進去屋子,便有一股潮水般的勁力,決堤江河似的向冷蕭衝來。

“是我!”

冷蕭聲音傳出,雙手圈動,左手成掌,生出一股吐力,右手成拳,勁力卻是往回吸的,吞吐之間,順間形成一個無形的大磨盤,將陳玄禮的勁力,於無形之中化解。

陳玄禮心下甚是驚駭,他是蓄勢待發,而冷蕭卻是倉促應對,能夠在無聲無息之中化解他的攻擊,這等本事,確實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你又回來了?”

陳玄禮將臉上的黑布取下,昨日冷蕭出宮,並非是什麼秘密。

冷蕭道:“你過來,應該是在找一些東西吧!”

“不錯,先帝是中了鴆毒而駕崩的,可是皇宮中,幾乎看不到鴆毒的任何蹤跡,難道是憑空出現的?”

陳玄禮道。

冷蕭笑道:“你懷疑安樂公主?”

“我懷疑的不僅僅只是安樂公主,還有韋太后,宗楚客、武延秀等人!”

陳玄禮道。

“這麼說來,他們你也查過了?”

冷蕭問道,陳玄禮搖頭,嘆息道:“安樂公主、宗楚客、武延秀我都有法子查,但是唯獨韋太后······”“先帝的棺槨還在太極宮,韋太后莫非就已經沒人能動?”

冷蕭說道。

“就算是先帝還健在,韋太后的宮苑,也不是隨意能夠接近的,如今高顯、韋播、韋灌、韋錡、韋睿等人控制了五萬多的大軍,內外呼應.”

“單是韋太后的寢宮,便有高顯、韋睿兩人帶領的五千人馬!而且隨時都在換防。

簡直就是鐵桶一般,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陳玄禮滿臉無奈之色。

冷蕭笑道:“你這意思,不就是要我去闖一闖嗎?”

陳玄禮的確是在用激將之法,被冷蕭識破,臉色不由一紅。

冷蕭又道:“不要說是韋太后的寢宮,就算是將整個皇宮給翻過來,你也不見得能夠找到鴆毒,更是沒法子摸清楚鴆毒是如何進宮的!”

陳玄禮心神一動,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不用找了!”

不是陳玄禮就此放棄,而是他明白冷蕭已經有了頭緒。

這是安樂公主居住之所最隱蔽的院落,冷蕭已經看到掛在不遠處樹枝上的鳥籠,昨日裡見到的那隻黑鷹,便在鳥籠之中。

“你看這隻鷹如何?”

冷蕭問道。

陳玄禮看了一眼,卻是搖頭:“這不是鷹!”

頓了一頓,陳玄禮繼續說道:“這隻黑鳥個體和鷹差不多,看上去也很像,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它與鷹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鷹盤旋於長空,遠遠可見,但真正臨近看過的,少之又少,另外,也有人讓它更像是鷹,甚至想要它成為鷹,於是,這就真的成了一隻鷹!”

冷蕭說道。

陳玄禮思慮片刻,虎目中閃過凌厲之色:“如果不是鷹,這又是什麼?”

冷蕭淡然一笑:“你在找什麼?”

陳玄禮瞬間明白夜嵐的意思,虎目陡然大睜:“你的意思是?”

冷蕭道:“你沒有看錯,這就是一隻鴆鳥,來自江南之地,但曾經卻是在一個人龜茲的手上,因此,我們都被騙了,這不是鷹,就是鴆毒的來源,所以我說了,如果你只是單單去找鴆毒,恐怕是沒法子找到的!”

“不對,成年的鴆鳥,可是比鷹的個體還要大一些呢!”

陳玄禮說道。

冷蕭道:“難道幼年的鴆鳥,就沒有毒?”

陳玄禮不由一呆,他還是將信將疑,走上去檢視一番,這才徹底相信。

“所以,先帝中毒的幕後者,是安樂公主?”

陳玄禮的神色忽然間凌厲起來。

冷蕭道:“她不是主謀,因為這個大局的佈置,掌控等等,都不是現在的安樂公主能夠做到的,真正的幕後者,是韋太后,而安樂公主,最多隻是幫兇而已!”

陳玄禮是聰明人,冷蕭說的這些,他自然都明白的,當下他沉思一會,道:“果然如相王猜測!”

冷蕭聽得陳玄禮之言,又看了看陳玄禮的神色,提到相王時,並沒有多少敬畏,顯然不是相王的人。

太平公主雖然了得,但陳玄禮這種人,怎麼會屈服於女人的裙下,他的主人究竟是誰?冷蕭一時間也是好奇不已。

“這隻鴆鳥,我打算將其帶走!”

陳玄禮道。

冷蕭神色嚴肅起來:“最好別亂動,這隻會打草驚蛇!”

陳玄禮會有那般衝動,只是想將證據掌控在手上而已,經冷蕭提醒,他自然瞬間明白過來。

兩人各自離開,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第二日,安樂公主起得有些晚,但冷蕭還是等她起來之後再出宮的。

回到越來客棧,卻是見得蘇菱頂著一雙熊貓眼,顯然是昨晚上沒休息好,或者說她根本就是一個晚上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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