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要選擇的目標，肯定就是林濤。
所幸，楚夢雪沒有讓林濤太過為難，更沒有堂而皇之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再去行兇。
中午和那對中年男女來到一家餐廳，吃過午飯之後，楚夢雪便回到了酒店房間裡。
對於林濤堂而皇之的尾隨，楚夢雪自然是能發現。
不過林濤沒有去騷擾她，她也就沒有說什麼。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平靜的下午後。
在晚上，酒店的自助餐廳內，林濤端著自己自助餐的盤子，來到孤零零楚夢雪的桌子上坐下之後，楚夢雪疑惑的看向他。
“有事？”
“你準備在中海待多久？”
對於這個問題，楚夢雪不太確定道：“可能一兩週吧.”
“行！”
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林濤低聲說了一句，也不再多問，正準備埋頭吃飯，結果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端著自助餐盤子，笑吟吟的緩緩走了過來。
“林哥，好久不見啊.”
吳子玉笑容溫和的招呼著，並自顧自拉開椅子後，瞥了一眼那目光瞬間變得陰寒起來的楚夢雪：“這位就是嫂子，你好，我是吳子玉，和林哥認識好多年了.”
“……”楚夢雪沒有回答，就這麼冷漠的盯著吳子玉。
而對此，吳子玉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一邊抓起筷子，斯條慢理的吃著自己的自助晚餐，一邊熟絡的望向林濤。
“林哥，這次來中海，準備待多久啊？”
“與你有關嗎？”
吳子玉聳了聳肩膀：“怎麼能沒關係？公司死了一個高管，我怕是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來陪陪林哥你.”
“客氣了.”
“不，是林哥你客氣了，以前那麼照顧我，現在中海也算是我半個家，你和嫂子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可不得好好招待招待？”
其實林濤從來沒有和吳子玉撕破過臉皮。
儘管他懷疑過吳子玉就是那個神秘的‘羽公’。
但懷疑只是懷疑。
現在吳子玉莫名其妙的現身，並說出這麼一通話。
雙方就等於王見王。
沒有任何掩飾，林濤嘴角泛起一抹譏笑：“那小吳你是準備怎麼好好招待一番我和你嫂子啊？”
“哈哈，這可得林哥你自己選了.”
“我有選擇的權利？”
“當然！”
吳子玉點了點頭，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看向林濤道：“現在這世道，大家出來混還不都是為了錢？”
“何解？”
“這麼說吧，只要錢給夠，什麼事情都好說.”
林濤臉上掛著疑惑之色，一邊默默夾著盤中的精緻的菜餚品味著，也不開口，就一邊抬頭看向吳子玉。
見林濤好似還沒有反應過來。
吳子玉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我聽說，林哥你有家叫博雅的化妝品公司是不是？”
是為了黑色藥膏？林濤心頭升騰起一種荒謬感。
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對，怎麼了？”
“上次百靈集團的讓我們輝煌製藥分析過博雅的化妝品成分，結果化驗出來後，我們公司十分感興趣，感覺這東西有很大的藥用價值.”
“……”“怎麼樣，林哥有沒有興趣合作一番？”
對於吳子玉那興致勃勃的表情。
林濤沉默了。
為何？因為這事很邪門啊。
別說輝煌製藥，其實哪怕百靈集團的科研實力，若不是忌憚與博雅快速的市場擴張，最多幾個月就能獨立完成對黑色藥膏的逆向仿製。
所以，問題來了。
以輝煌製藥在生物、化學研究領域，全國領先的能力。
他們需要合作嗎？說句不客氣的話，仿製就仿製了，技術沒難度，背景還大的不行，就好像企鵝抄襲遊戲一樣，你能拿人家怎麼辦？可事實上，就是這麼一個絲毫不起眼的事情。
吳子玉卻一本正經的拿出來，作為條件。
“你們確定藥用價值很大？”
半響，林濤悻悻然的反問道。
吳子玉連忙點頭道：“這種事情上，我哪敢和林哥你開玩笑，說白了，我就是在公司掛個名，沒有什麼決策權力，這都是公司裡面大佬說的事情.”
“哦……”林濤拖著長長的尾音，不急不躁的端起旁邊的清水喝了一口後，反問一臉期待的吳子玉：“那小吳啊，你怎麼讓我相信，你們不是想打化妝品的意思？”
“林哥的意思是？”
吳子玉臉上遍佈疑惑不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