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我好想好想你,我現在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了嗎?我可以不回去了嗎?我不想回那裡,那裡好可怕我不喜歡……”鍾晉安像是個小孩子般扯著他的衣袖抬著頭,圓潤的眼神可憐兮兮的。

聽到這,葉蘿瞪大了眼睛:“鍾晉平,你囚禁了他?”

語氣不由自主的尖銳凌厲了起來,望著鍾晉安比自己印象中還要消瘦幾分的臉,葉蘿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見葉蘿徒然兇狠起來,向前一步逼近鍾晉平,似乎要打人。

鍾晉安立即張開雙手把人護在身後,對著葉蘿兇巴巴道:“壞人,不許欺負平平!”

葉蘿:“……”“哈哈哈哈哈哈……”葉蘿震驚的表情徹底取悅了他,鍾晉平笑得不可開交,腰都直不起來。

葉蘿脖子僵硬,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才好,心口酸澀的就像沸騰的陳醋,不停的冒泡泡。

哪怕知道現在的鐘晉安,還沒有認識她。

但葉蘿對鍾晉安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那個護著她的小傻子。

“哥,她不是壞人,她是我的妻子.”

鍾晉平終於停住了大笑,抬手擦了一下微微溼潤的眼角,泛紅的眼尾洋溢著愉快的神色。

“可是她欺負你!”

天性單純的小傻子會拼盡全力護著他喜愛的人,他兇狠的瞪著葉蘿,弧度本就有些圓潤的眼睛瞪得更圓了,像渾身炸毛氣呼呼的小獸。

葉蘿:“……”鍾晉平笑眯眯的走到葉蘿身邊,俯身上前捏了捏她的臉蛋,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被葉蘿一把抽開。

他收回被拍紅的手背,慢悠悠道:“他第一次衝到你面前罵我的時候,我也是這個心情.”

瞧瞧這上揚的語調,都樂的恨不得哼小曲了。

葉蘿抬頭望向他,面無表情。

鍾晉平無辜的聳了聳肩,攤手:“本來,他現在就不認識你.”

葉蘿看了看一臉警惕看著他的鐘晉安。

想起來第一次和鍾晉安見面,其實也不是很愉快。

小傻子一個人在門口玩石頭,不規律的石頭被他堆成了一棟小小的屋子,葉蘿見他酷似鍾晉平的臉蛋,早就有一種要摸一把鍾晉平臉的衝動,狗膽包天神使鬼差見四下無人就不住伸手擼了一把,然後一不小心,快要完工的石頭城堡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前一秒還愉快玩著遊戲的小傻子呆滯了一秒,然後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哭嚎,自知惹禍的葉蘿重新幫他堆了石頭城堡才將人哄好。

看著和鍾晉平相似的臉哭的一抽一抽的,葉蘿覺得格外有意思,然後經常找他玩,時不時的弄一些平民流行的有意思的玩具給他,慢慢的就混熟了。

這個小傻子傻乎乎的,一旦認可了你,就是掏心掏肺的好。

但如果跟你不熟,則充滿了警惕。

雖然有嚴重的智力障礙,但不可否認,對他極盡偏愛的父親將他教的很好。

今天,才是這一世的一次見面啊。

曾經的記憶飛快從腦海裡閃過,葉蘿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對著躲在鍾晉平身後的小傻子,伸出手,“你好,我是葉蘿.”

【嘿,我是葉蘿,下次再找你玩呀!】鍾晉安抬頭看了一眼鍾晉平,得到同意的眼神後,才不甘不願地對著握上了這個想要欺負平平的壞人的手,悶聲道:“我是安安.”

聲音小小的,彷彿很不情願。

【我是安安,你下次可以幫我堆更大的房子嗎?】彷彿稚氣少年般的聲音活潑歡樂,依舊迴盪在耳邊裡。

【當然可以。

】好久不見。

葉蘿在心裡對他道。

“家主,主母.”

清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女音響了起來。

聲音莫名熟悉。

葉蘿下意識順著聲音方向看了過去。

一進來被鍾晉安吸引了全部心神,葉蘿這個時候才恍然發現,除了沉默的管家鍾溪以外,沙發後還坐著一個年輕女孩,此時她站了起來。

一個穿著黑白色打鬥服的黑色短髮年輕女孩向葉蘿等人走了過來,在十步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個子不高,和葉蘿差不多,細腰長腿,腰肢筆直,目光平視前方不卑不亢,蜜色的肌膚,瞳孔漆黑。

從她的儀態和走路的姿勢來看,葉蘿能夠判斷出她的武力值絕對低不到哪裡去。

有點莫名眼熟。

葉蘿對上她的眼神,頓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但她敢保證,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

同時,一種詭異的說不清是什麼的念頭突然湧了上來。

“默默!”

對著葉蘿還帶著警惕的鐘晉安,對著年輕女孩分開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一口白牙差點裂到耳邊,天真爛漫。

他跑到女孩面前,來著她的手拉回來,“平平,她是默默,會堆漂亮的房子,會唱歌,會給我表演打人的舞蹈!”

小傻子笑容燦爛神采飛揚,把自己最喜歡的朋友介紹給最喜歡的大哥,帶著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和快樂,葉蘿徹底僵硬住了,腦袋彷彿也一片空白。

【平平,她是蘿蘿,會堆漂亮的房子,會唱歌,會給我表演打人的舞蹈!】葉蘿終於知道,她為什麼看著這個年輕女孩子眼熟了。

這特麼的不就是她的山寨版!還不就是她以前沒有對“陽光過敏”,身手矯健肌肉敏捷每一個細胞都充滿著身經百戰的反應能力是的模樣嗎!!雖然五官長的不像,但氣質儀態還有身形,完全是同款產品!很好,真的很好!鍾晉平這狗男人!!!葉蘿渾身發抖,握緊的拳頭和脖子有青筋凸起,她望著鍾晉平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他活剝了。

她就該知道,這個狗男人不可能那麼爽快答應讓她見鍾晉安,但葉蘿卻從未想過會是這種情形。

瑪德!她還是高估了這個狗男人的底線節操和手段。

不,他根本就沒有底線這玩意。

很久沒有罵髒話的葉蘿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艹!鍾晉平你這個xxx—”鍾晉平沒有反抗,只是微微側過腦袋,避開了葉蘿有可能錘破他狗頭的力度,然後身體往後倒下,狼狽的摔倒在地上,一聲悶哼面色痛苦。

葉蘿:她好像沒打中?算了,不管了。

葉蘿本身就不是一個好脾氣,鍾晉平踩著她的底線,徹底把她的怒火點燃之後,理智騰騰騰的就變成一堆沸騰燃燒的火焰。

她怒喝一聲,撲了上去,壓到鍾晉平身上把他整個身體摁在地上,對著他身上的要害部位毫不留情的捶了上去。

周圍早已得到命令不能阻止的警衛暗衛還有管家鍾溪淡定的看著這一幕,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都想拉個小板凳邊磕瓜子邊看戲。

葉蘿沒能捶得下去,因為一道笨拙的身影一把撲了過來推開她。

“壞人!你又欺負平平!壞人!走開走開!”

葉蘿錘到一半的拳頭就這麼僵硬在半空中,迷茫的看著又哭又鬧又罵,推開她擋著鍾晉平的人,一雙圓潤的眼眶紅彤彤的滾著眼淚瞪著她的鐘晉安。

他眼裡憤怒和仇恨讓葉蘿心臟瞬間哇涼哇涼,又酸又難受。

然後,葉蘿看到了鍾晉安身後坐做起來的鐘晉平,曲著一條長腿,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撩撥著有些凌亂散落在額頭上的黑髮,然後露出了一個……氣得葉蘿團團發抖的笑容,雖然嘴角弧度很小,而且這個笑容轉瞬即逝,但還是被眼尖的葉蘿捕抓到了。

這個笑容,有點得意,又極力收斂,還有些意味深長……葉蘿前世見過幾次他露出這種笑容,只有這個狗男人算計誰成功了或者達成目地得償所願了,才會出現這種笑。

鍾晉安警惕的瞪著葉蘿,看著葉蘿呆滯的坐在那裡(腦海裡一片風暴),沒有衝上來繼續欺負平平,這才一臉心疼的扭頭,彷彿跟小時候一樣伸手扶起他,安穩道:“平平,不疼.”

“好疼.”

武力值在整個帝國都數一數二的男人虛弱的皺眉,捂著胸口,似乎疼得站不穩。

葉蘿:呵呵呵,這演技不去帝國媒體演電影太可惜了。

鍾晉安氣的又回頭瞪了一眼葉蘿,“壞人!”

天天欺負平平!葉蘿:“………”葉蘿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不生氣不生氣,但還是覺得心口疼肺疼氣管疼,渾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

這一世,與她的小傻子在第一次見面,因為某個蓄謀已久的心機男,成功將她在小傻子心中的好感值刷到了負數。

且還找了一個氣質儀態酷似她的人。

走她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鍾晉平這狗男人果然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外加睚眥必報小氣記仇,不管用什麼方式,最後都能把債討回來。

葉蘿沒有一拳是白打的,也沒有一腳是白踹的。

終究還是被他討回來了。

現在,鍾晉平還是鍾晉安喜歡的弟弟平平,而葉蘿在他心中是一個兇狠的壞人。

差點弄瞎了平平的眼睛。

經常把平平打得渾身是血。

骨頭都打斷了。

要知道在地下室時,每次鍾晉安看到平平被打的影片,還有那慘狀,眼淚都忍不住哇哇哇的流。

葉蘿:“……”她有一句xxx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葉蘿最近幾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沉了下來,眼底下的黑眼圈都快跟眼睛一個顏色了。

鍾晉平玩弄人心權謀是一把好手,葉蘿跟鍾晉安見面之後,是人權組織工作最為忙碌的時候,忙到恨不得把一個人劈成八瓣。

葉蘿像個不停旋轉的陀螺奔走於帝都的幾個區,原本兼任武術老師的課程都顧不上。

每次艱難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見鍾晉安,試圖搞好關係,對方直接一個屁股對著她。

我不看,我不看。

或者拔腿就跑。

你來追我呀,你來追我呀。

葉蘿:“……”你變了!你不是我的小傻子了!葉蘿欲哭無淚。

籌謀已久的鐘晉平看著這些畫面,莫名心情極佳,樂得差點逢人就笑。

嚇得他那些下屬還以為他腦殼也有問題了。

那個叫默默形象酷似葉蘿前世的年輕女孩,也不知道鍾晉平那個狗男人從哪裡找出來的,舉止儀態說話的聲音語速,葉蘿每次看見她都有一種在照鏡子的錯覺。

頭大!頭禿!葉蘿悄咪咪的觀察了一下她和鍾晉安相處日常。

但是玩遊戲送玩具還是驚喜,完完全全是照搬她前世和鍾晉安玩耍的場景。

葉蘿:“……”鍾晉安又一次看見葉蘿轉身掉頭就跑,葉蘿望著眼前靈活的嗖的一下就不見了的身影,風中凌亂半天。

旁邊突然傳來一陣極為熟悉的抑制不住的低笑,葉蘿惡狠狠地瞪了過去,見站在走廊上的男人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葉蘿直接衝上去一把扳住鍾晉平肩膀,“砰”的一聲悶響把他按到牆上,咬牙切齒:“鍾晉平!你憑什麼找一個人代替我?”

鍾晉平低頭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容,白皙剔透的面容因為憤怒染上一抹格外嬌豔的紅,眼神灼亮凌厲,看著他心口一陣陣發酥發麻。

“蘿蘿,你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替代你.”

他無辜的眨了眨纖長的睫毛,收斂了在外的兇狠暴戾,只剩下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優雅貴氣,彷彿與世無爭風光霽月的貴族少爺,再加上他俊美至極的外表,極能迷惑人。

尤其是他臉上的神態還十分無辜,眼神似乎還帶著些許疑惑,漂亮的紅眸眼尾狹長,彷彿凝聚了世間一切美好。

那麼俊美的一個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看過來,換誰心臟都要軟成一灘水。

葉蘿和了解他本性的人除外。

葉蘿氣笑了:“還裝傻?”

鍾晉平眼神更加無辜了,彷彿在說,啊,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呀。

葉蘿:“你故意把那個長得像我的默默安排在鍾晉安身邊,讓她模仿我……”葉蘿用力的磨著牙,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蘿蘿,我只是覺得大哥,一個人孤零零的傻乎乎的很容易被有心人士哄騙,特意找了一個信得過的女孩子陪著他而已,至於長得想你……我的蘿蘿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獨一無二的女人,她連你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哪裡像你了?”

鍾晉平低下頭湊進葉蘿的臉頰,眸光火熱,聲音卻沉而啞,還充滿了若有似無的曖昧撩拔之意,聽了耳朵都能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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