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枯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的表情,蒼老的紅眸目光凌厲的落在莫決臉上,扶著龍頭柺杖緩緩坐了下來。

“來人,把鍾和長老帶下去.”

滿臉鮮血昏死在地上的鐘和,終於被人抬了下去送去治療。

議會大廳這才安靜了下來。

出了這麼一茬事,這些隨便拎出一個都是鍾家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表情都不太好看,莫名心有慼慼。

冕園本該在鍾家擁有無上的權利和威嚴,但是現在一個小小的暗衛組組長都敢堂而皇之的當眾襲擊長老。

“你就是葉蘿?聽說你是鍾家在銘城三區訓練營的學生,出身邊陲之地貧民窟?”

族長看向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從進來就開始被他無視的葉蘿。

葉蘿抬頭,不卑不亢:“是.”

族長乾枯的手指像是脫了水的老樹枝,搭在龍頭柺杖之上,抬起眼皮子,俯視著下方的葉蘿,高高在上彷彿在看什麼螻蟻一般。

訓練營那些廢物教官到底是怎麼訓練學生的?這些人,只能成為鍾家忠心耿耿的狗或無堅不摧的兵器,而不是貪得無厭野心勃勃攀附上位者謀求地位。

到底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訓練營應該加強這方面的管理。

低賤不堪的腳下淤泥,連覬覦天上神明的心都不配擁有,更別說還妄想攀附上去!賤民就是賤民,只配踩在腳底下。

這樣的一個賤民,把她當成情人都怕玷汙了鍾家的血脈,更別說要當成主母!族長緩緩開口:“鍾家是三大貴族之首,僅在皇室之下,就憑你低賤不堪的身份,能成為家主的情人,都是你八輩子積累的福氣。

人貴有自知之明,不要奢想妄圖攀附你永遠無法攀附上的東西.”

莫決第一次覺得這個老頭說話那麼好聽,筆直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葉蘿。

鍾家族長溢於言表的輕視不屑和鄙薄撲面而來,帶著無形的壓力一起壓迫了過來。

這種貴族不會惡言惡語,更不會像平民窟裡的人一樣,滿口粗鄙不堪的汙言穢語。

只會看似不經意間透露出的高傲鄙夷,像是看什麼髒東西。

換成顧普通的平民少女,恐怕就心驚膽戰羞愧欲死了。

葉蘿面無表情。

族長:“你是三區訓練營的學生,因鍾家庇護,你才能離開貧民窟衣食無憂,像你這個年紀又出身的貧民窟賤民,如果不是鍾家,會有什麼下場你再清楚不過.”

生長於繁華富庶帝都的普通平民都沒有人權,更別說生長於偏僻貧窮落後的邊陲之地的貧民窟無依無靠的孤女了。

“……而你不僅沒有報答鍾家,反而勾引家主,傷害家主,玷汙鍾家高貴血脈,憑你的罪行,按照帝國法律處死十遍都夠了.”

族長還不知道鍾晉平還差點瞎了一隻眼和斷了十六根骨頭的事,否則,他說的就不止處死十遍都不夠了。

鍾晉平手下的人口風很緊,哪怕是近在咫尺的冕園,也只知道鍾晉平被他無比寵愛的那個平民弄傷了。

以鍾晉平的實力,那點傷估計就是情趣,幾道抓痕之類的,頂多就是幾巴掌的事,連小傷都算不上。

葉蘿始終面不改色,後背依舊筆直。

從邊陲之地貧民窟長大活到今天,比這個難聽百倍的話語和侮辱她都承受過,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族長說了這句,葉蘿忽地笑了,“有一點你可能弄錯了,我可沒有勾引鍾晉平,是他自己賤,死皮賴臉纏上來的。

你如果有本事,讓他別來煩我.”

族長瞳孔一縮,臉上的表情倏然收起,眉毛耷拉下來,看著葉蘿的眼睛射出凌厲毒辣的光芒。

葉蘿說的是實話,在他聽來卻是仗著鍾晉平的寵愛赤裸裸的挑釁和跋扈。

區區一個賤民,怎麼敢?!他用力握緊了龍頭柺杖,幾乎是一字一頓道:“莫組長,直呼家主之名,對家主不敬,是何罪名?”

不久前莫決還以此為理由,當眾打臉的冕園,直接攻擊打昏了一個長老。

旁邊的莫決在心裡狠狠咒罵了句葉蘿,恨不得當場弄死她,但臉上還是需要維護葉蘿,來的時候家主可是下了命令。

族長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莫決的怒火都要按耐不住了。

什麼罪名?死不足惜!但是,莫決冷著一張臉刺道:“族長嚴重了,這是未來主母和家主之間的情趣,族長可能天天窩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太久了,又一大把年紀,跟社會脫了節奏,男女之間的情趣罷了,族長就不用多管閒事了吧.”

聽到這話,葉蘿眉頭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族長胸口急促的起伏,簡直要被他氣笑了,臉上的皺紋顫抖了幾下。

“很好,”族長怒極而笑,“莫決,你們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

莫決一臉驚訝挑眉:“你知道就好,幹嘛要說出來?弄得大家多尷尬.”

族長:“……”眾長老:“……”葉蘿:“……”所以,冕園這些人讓她來這裡幹什麼?讓她近距離欣賞莫決是如何氣得他們像吃了屎一樣的老臉嗎?冕園本來想逼迫威脅葉蘿,給她看清自己的身份離開鍾家,或者就老老實實的做鍾晉平的情人,別肖想自己配不上的東西。

不過一個才18歲,出身貧民窟的訓練營學生,估計都沒見過什麼世面,這些鍾家的元老有把握拿捏住葉蘿。

鍾晉平不好控制,不敢招惹,區區一個訓練營學生,還不好收拾嗎?柿子總要挑個軟的捏一把。

莫決不愧是鍾晉平作為忠心耿耿的走狗……喔不是心腹,哪怕內心再不情願,也會忠誠完美地執行他的命令。

他內心樂意葉蘿被冕園欺辱,面上堅決維護她。

莫決臉上掛著明顯虛偽至極的笑容:“族長,諸位長老,還有什麼吩咐?如果沒有,我就帶未來主母回主院,家主一刻也離不開她.”

說到“未來主母”四個字,還特意磨了一下牙,掃了一眼葉蘿。

族長握著龍頭柺杖的手,差點把上面的龍頭掰了下來,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底下的長老也一個不敢吭聲。

唯一敢搞事的人,已經被抬了下去。

“族長不說,那就是沒有吩咐了,”莫決一雙灰眸看向葉蘿,“走吧,未來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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