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將軍都是勇猛無敵之人,兩名將軍都是外表粗狂,其實內心懷有小心思的傢伙。

一邊看似勇猛無畏的向敵人衝鋒,表現的勃然大怒,卻都在不停的用語言挑撥著對方的心情。

試圖影響到對方的情緒,讓他失去冷靜。

兩股騎兵在這平地之上,滾滾奔騰向前,即便是這淮南之地,氣候溼潤,也仍然讓他們激起來了大片的塵土。

昏黃的塵土的煙霧籠罩在金屬冷色的盔甲之上,好似兩匹惡龍,又有兩名出豪的將軍向前衝鋒,給這惡龍安上了猙獰的頭顱,這昏黃的煙塵也彷彿揹著兩個人的光彩所奪像黑旋風一般,眨眼間就撞擊到了一起。

從這籠罩在一團的煙塵之中,突然綻放出一聲叮的清脆響聲,這響聲彷彿縈繞在整片煙塵中,又向煙塵之外擴散而去。

就是他們兩個的兵器交擊之聲如此的響亮清脆。

彷彿掩蓋了整支兵馬的光彩。

尋常人用的長矛,不過是木頭把手帶一個鐵的尖頭,若有勇猛一些的將軍,為了防止在戰場之上武器折斷,則會在中間安上一根鐵芯,外層再用麻布、竹片、桐油之類的包裹。

徐晃在河東初次與馬超交戰的時候,手中的長矛就在兩名絕世武將的摧折之下,外殼迸裂,內層的鐵芯彎折。

而許褚和張飛又都以大力勇猛著稱,許褚甚至有倒拽牛尾的事蹟。

故而他們兩人的兵器都是純鋼鐵打製,尋常人根本難以揮動。

武器叮叮噹噹的交擊聲中,暗藏的是無限的殺機。

兩杆鋼鐵打造的沉重兵器,在他們兩個猛將的手中,好像稻草一樣被輕易的揮舞。

兩名猛將咬牙切齒,渾身笨汗,肌肉隆起,進行著對戰。

長杆兵器破空聲嗚嗚作響,灰黑色的影子在空中拉出虛影,隨後一陣清脆的敲擊聲又帶著鐵製武器的顫鳴。

這樣的反震力足以將人手崩的裂開。

此二人都是力大之輩,這樣的反震力並不能撼動他們的手掌對武器的掌控,好似鐵鉗一般鉗住手中的鐵桿兵。

兩個人也都是血肉之軀,鋼鐵製成的武器沒有一個緩衝力,每一次武器交擊產生的反震,都要被他們的血肉之軀硬生生的吃下去。

血肉的面板自然難以抵擋這樣的巨力而崩裂開來,虎口流淌著鮮血。

若是常人,還就罷了,誰讓這兩個人的力氣都是天下第一流,有時坐在馬上,用著武藝,藉著畜生的力氣,發揮著人類研究出來的殺戮技巧,迸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威力。

其餘計程車兵們各自捉對廝殺,跟隨著將軍來回衝鋒,不停地應對著眼前的對手。

他們打的倒也兇險,像是亂戰一般,但手中的矛幹畢竟是木質的,雖然堅硬,但還有一些彈性,而他們的力氣也並不足以產生如此恐怖的反震。

而是這兩名將軍在這煙塵籠罩之中,殺的團團轉,猩紅的鮮血順著虎口綻開的裂口順流淌在矛杆上,把那為了防滑而製出來的浮雕也都染紅了。

紅色的鮮血順著浮雕的縫隙而流淌著,像平日並不怎麼顯眼的浮雕,渲染成了一幅血色獸畫。

隨著他們的主人一起在空中揮舞咆哮著,一種蠻荒的殺機,盡情的在戰場上奉現。

就這樣,短短時間內,不知廝殺了多少個回合,來回衝鋒了幾次,煙塵籠罩之下,曹操和魯肅遠遠的觀看,都已經看不真切了。

只能看到一個個的影子倒。

不知拋下了多少屍體,誰的損失多,誰的損失少。

再看著那煙塵最為湧動的地方,便是兩名悍將拼死交鋒的地方。

這兩個人打的最兇最猛。

被馬蹄掀起來的灰塵也在他們的大力攪動下顯得更加的紊亂。

距離得遠,那遠處觀戰的人看不清,只是兩眼也顧不得觀看其他的騎兵衝鋒的戰況,都死死的被這煙塵之中的兩盤黑影所吸引。

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卻也不知道到底該為哪一個人擔心。

雖然看不清他們一招一式的對抗武器在空中綻放的寒光,但只看這兩團黑影悍勇的碰撞,便讓眾人捏了一把汗。

曹操一時看得入神,不由自主的扯了一把身後猩紅的披風,放在脖子上擦了兩擦。

他的鬍鬚和鬢角都已經被汗水打溼。

皺著眉頭,緊張地觀看著,身體微微前傾,卻不知道該為誰擔心。

如今這場面上僵持的表現,反而是眾人最能接受的。

兩團黑影,沒有一個倒下的,那就代表著沒有兵敗,沒有危險。

“子孝,可知敵將是誰?竟然如此悍勇.”

曹操眼中異彩連連,許褚雖然沒有表現很多帶兵的功夫,但是他個人的武勇卻是名揚中原。

這敵營中衝出來一名敵將,居然能和許褚打得如此難解難分,讓人熱血沸騰,實在是讓人驚訝。

曹操只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關雲長,但到底是誰卻不清楚,因此心下起了好奇之心。

曹仁皺著眉頭往戰場中間打量,即將衝出來的時候,應該也互相通報過姓名,但畢竟離得遠,曹仁這邊是聽不見的。

而且帶著騎兵直接迎戰,也並沒有打出旗號。

曹仁想了想,說道:“觀此人之悍勇,也許那是張翼德.”

這些時間,曹仁被困於軍寨之中,也曾多次與敵將交戰。

雖然眾人都並不認真的圍攻曹仁,但一打起來,不同的將軍帶不同的兵馬,也有不同的風格。

若論起來悍勇,自然是張飛第一看眼前這團黑影,無論是身形還有武勇的程度,都不下於許褚。

故而,曹仁猜測,很可能是張飛。

“哦,是張飛嗎?”

曹操捻了捻鬍子,一臉的瞭然,但多少也帶了些可惜。

“昔日雲長在許昌曾言到,其弟張翼德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頭,如探囊取物耳。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可惜當初大耳賊在許昌時,未能將他的兩個人才留下。

可惜呀可惜!”

劉備在許昌之時,還算是謹小慎微,比較低調,他的兩個兄弟當時自然也是跟著並不怎麼張狂。

故而沒有顯露什麼太多的本事,縱然在外稍有些名氣,但曹操自然也是不放在眼裡的。

後來得了關雲長曹操才知道這張體驗卡到底有多香,可惜沒過多久,就被無恥小人給拐走了。

依照關雲長的水平,張飛能與他同列,並且時常以兄弟相稱,自然也應該是大大有水平的,有如此表現倒也正常。

但當他的悍勇真的表現在眼前的時候,這樣驚人的武藝,這樣勇猛的戰鬥,才更加的讓人印象深刻。

曹操看著眼前的張飛與許褚的戰鬥,心裡卻忍不住想起了關雲長。

難免突然感覺有些喪氣,又有些意興闌珊。

“張飛悍勇,不可力敵。

許褚雖然與他平分秋色,但卻也並不值得冒這個險。

只不過是試探而已,且不用這麼賣力.”

“今日也已經展示了我軍的威風,且先鳴金,命令許褚回來。

軍馬在向前百步,我要與其主將對話.”

沒有人違抗曹操的命令,也沒有人勸諫,離許褚和張飛的戰場還很遠,更不用說是離敵方的軍寨了。

即便再向前百步,也不過是意思意思。

距離並沒有縮減太少,仍然是安全可控的範圍。

戰場上叮叮叮的鳴金退兵的聲音已經響起。

張飛和許褚皆是一陣錯愕,臨時搞不清什麼情況,都不敢突然罷手。

略微找個機會來回衝鋒一番,扯開了一些距離,才打探具體的情況。

許褚停住馬匹,渾身的汗哩哩啦啦的往下淌,回頭觀陣,又側耳細聽。

這才確定,原來曹司空真的已經收兵了,這鳴金的聲音是通知自己不要再打下去了。

心中錯愕,又帶著些不甘,但許褚如果再回頭看一眼張飛,那他都不是許褚了。

即便是打的還不夠盡興,沒能分出個勝負,心裡也有些不爽,但他總是那麼的聽命。

而這時候,一個小兵扛著旗子也騎著馬奔騰而來,一邊來一邊喊。

“兩位將軍暫且住手。

兩位將軍暫且住手.”

“司空要敵軍主帥出來搭話.”

這士兵策馬奔騰,來回逛了三圈兒,在那裡高喊著。

這個時候,魯肅、趙雲等人也從營寨中出來。

他們雖然也都聽見了曹操鳴金,但都不敢大意。

尤其是看到曹操大軍還有緩緩向前的趨勢。

雖然只是向前百步便停下了。

但是魯肅等人仍然要防備著曹操的突襲,本來準備好的預備隊乾脆一塊出來了。

“張將軍沒受傷吧?”

魯肅等人打馬走在前面與張飛會合,看著一臉汗水,長矛上血跡斑斑的張飛有些擔憂的問道。

張飛哈哈一笑,甩了甩手上的血水,要用手背往臉上一擦,將汗水擦去。

“不礙事,不礙事,沒受什麼傷。

許褚果然武藝不凡,居然能和我拼個旗鼓相當,倒是一個好對手.”

“不過,他想要擊敗我,卻還早著呢!”

魯肅也面色鄭重。

“曹操手下果然人才濟濟,一個許褚便能與張將軍過手,他手下曹仁、曹洪、張郃等輩也都不好對付呀.”

張飛卻擺了擺手。

“子敬此言差矣,這幾人也就是曹仁和張郃難對付一些,領兵水平高於其他人。

想許褚之輩不過是勇猛一些,頂多做個先鋒,不足為慮,不足為慮.”

雖然張飛這樣說,但是魯肅並沒有放心太多。

許褚顯然是一把大鐵錘,是個神兵利器,主要是握在曹操的手裡。

許褚雖然沒有許多指揮戰爭的經驗,但是有曹操就夠了。

不過,魯肅只是鄭重,卻也沒有過多的忌憚。

張飛、趙雲、黃忠、劉磐等皆不是易與之輩,文聘也是作戰驍勇,指揮有素,益州來了幾個將軍嘛,嚴顏張任也可堪一用。

就算是對此的話趙統和徐盛也足以把曹洪兌掉了。

卻說許褚勒馬帶兵回到了曹操身邊。

還未曾向曹操見禮,曹操就先向許褚問話。

“仲康,與你對戰的是張飛嗎?”

“回司空,正是張飛!”

“與其對戰感覺如何?我在後方觀戰可是看的大汗淋漓呀.”

許褚也不吝嗇對張飛的讚美。

豪爽的笑著,又擦了擦頭上的汗。

“司空,這張飛真是一個好對手。

早年聽關雲長所說,其三弟張翼德有萬夫不當之勇,萬軍叢中,斬將奪旗,如探囊取物。

今日一戰,雖不中,亦不遠矣.”

“果真是有萬夫不敵之勇啊!”

許褚對此人如此誇讚,眾人也並不多驚異了,剛才那場好鬥,已經將張飛的實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過,聽完許褚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思緒紛飛。

眾人明白,許褚固然不是統帥之才,但也是難得的猛將。

他誇讚張飛幾乎是萬人敵,而許褚能與他對抗,自然也是萬人敵,算是悄悄的抬了一把自己,不過眾人也並不覺得過分。

許褚的勇猛善戰,大家也都是承認的,且不說他倒拽牛尾的事蹟,只說他在征討張繡之時,身任先鋒,斬首萬人,便可知其勇猛絕倫。

曹操聽完許褚的彙報,暗自點頭,心裡對許褚也是很滿意,但總免不得有些酸酸澀澀。

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就想讓人嘆氣。

也許關雲長不是天底下最好的,但是曹操就是喜歡。

關雲長的弟弟張翼德自然也就被曹操愛屋及烏了,尤其是親眼看到他如此有能力,曹操本人也是有愛才之心的。

只可惜,當年有機會擺在自己面前,可以將其收入囊中的時候,自己沒把握住啊。

而心中對於劉備的討厭和憤恨,這就更足了。

許褚見曹操不說話,知道問話已經完畢,便乖乖地又回到了曹操的身後,繼續擔任起來保鏢的職責。

至於曹操做何打算,為什麼在關鍵時刻把他叫回來,沒打個爽快,他是一句話也沒說。

“去問一問敵軍主帥出來了嗎?我倒要看一看,大耳賊如今身在何方,可還有臉來見我!”

曹操用馬鞭斜指著前方,語氣中帶了許多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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