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音去了一趟玲瓏閣,出來的時候天色漸晚,她晚上未曾進食,此時難免有些飢餓,看見路邊已擺出一些小攤,便挑了一家賣餛飩的坐下來,想吃完餛飩。

賣花的小姑娘又同尋常一般出來,一個一個地詢問過去,是否要買她的花。

傅懷音是認得這個小姑娘的,她父親曾在傅家的碼頭幹苦力,原本生活也過得下去,只是他想讓母女兩人過上好一點的日子,便聽了同鄉的建議,隨了一家外貿公司的招工,前往南洋去做工了。

自那之後,這女孩的父親便沒了音訊,她母親生了疾病,久不見好,她只能出來賣花,以求得零零碎碎的錢來生存。

傅懷音每次見她,總要將她的花盡數買下,儘管傅宅院子裡繁華久盛不衰,可這小女孩的花卻不顯多餘,她將枝葉修剪一番,插在書房窗前的雍正年制青花瓶裡,讀書時抬頭便能看見,偶有蝴蝶前來添彩,不失為一幅美景。

這一回再遇見小女孩,傅懷音同往常一樣,低頭在手袋裡尋找零錢,準備去與她買花。

“我看這石竹清雅不豔,不如你帶回去,修剪好了放在花瓶裡,讀書時抬頭見一見,或許心情會不錯.”

蘇隱來到她面前,將一籃子的石竹花擱在桌面上,又轉頭去與老闆要了一碗餛飩。

傅懷音心悸,心想她與他終究是志趣相投,想法總是會不謀而合。

她收了那些石竹,擱在眼前心緒飄忽。

其實石竹並無香味,花型也並非突出,可淺淡的色彩如同蘇隱眼裡的溫柔,淺淺地映出溫和的光。

傅懷音抬眸看他:“你是跟蹤我,還是在等我?”

“兩者皆有.”

蘇隱並無隱瞞,“你此前還未回答我的問題,你想借陳哲所提的品鑑大會做什麼?”

傅懷音也無隱瞞:“鋤奸.”

“……”蘇隱早猜到她有此想法,頓了片刻便開口,“你應該已經想到,陳哲與你有相同的目的.”

“自然.”

傅懷音道,“他想借我的手除去南北派的人才,他甚至可能有已經預判到我也想借此機會除去日方的走狗.”

“既然你清楚其中利害,就不應輕舉妄動,接受他的提議.”

蘇隱總歸是擔心的,他相信傅懷音心有打算,可他真怕了她不顧自身安危以命相搏的做法。

從前她便是這樣的。

那次他們在大理古城外偶然撞見沈洄與外國富商交易佛像,當時這兩方的人馬佔據整個客棧,危險得很。

可她說佛像一旦交易成功,那便再難找回,只能冒險一試,還擅作主張設計讓他先行離開。

要不是他發覺得早,急忙趕回去,他便無法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陪在她身邊了。

傅懷音聽見他的關心,心裡彷彿蒸了些甜味出來,雖不夠膩卻也令她回味。

她笑笑:“怎麼?蘇先生作為陳哲的左膀右臂,竟然沒有從陳哲那裡得到任何訊息嗎?看來陳哲對你還是有所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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