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小心走進門,蹲下身探查。

片刻後,他遺憾地搖了搖頭:“已經死去一段時間了.”

江夏把其他人攔在門口,防止他們破壞現場。

同時,他低頭一看,就見柯南正趴在地板上,專注地看著什麼東西。

察覺到來自江夏的注視,柯南略微一僵。

糾結片刻,他覺得一個成熟的偵探,不該在命案面前隱藏線索,於是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地上有一些平行的細密血絲,應該是血跡被某種織物匆匆擦拭後,留下的痕跡.”

“……織物.”

江夏想起剛才看到的現場,往門邊的角落一指,“是那個吧?”

柯南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找到了一角沾血的碎布:“!”

服部平次也很快從屋裡走了回來,看了一眼後面的一堆嫌疑人,低聲說:“大概是在四十到五十分鐘之前遇害的。

另外,死者身下的血泊裡,有一些奇怪的小顆粒……泡得太久了,看不出來是什麼,可能是地上的垃圾?”

……只靠這些,線索似乎還不夠全。

在兩個年輕偵探提心吊膽的注視中,答案機並沒有一言不合就突然把真相糊在他們臉上。

江夏察覺到兩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被他們盯得有點奇怪,隨便找了個話題:“先問問其他人剛才的行動軌跡吧.”

“嗯,好.”

柯南和服部平次嗖一下轉開了頭。

……等他們回到餐廳,其他人也都到了,分開坐了幾桌,默默消化著“籏本族長忽然慘死”的訊息。

江夏剛坐到原位,忽然感覺凳子上有東西。

他低頭看去,看見腳邊掉著一塊染血的手帕。

手帕做工精緻,但角落缺了一塊,另一角則有一片歪歪扭扭的刺繡,看上去並不是工藝品,更像是外行親手縫製。

江夏:“……”為什麼在他凳子底下?栽贓陷害?他思索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撿起了那一塊沾血的手帕。

直起身的一瞬間,籏本一郎看到了這邊的景象,指著他“啊!”

地尖叫了一聲:“這、這塊手帕上,怎麼沾著那麼多血?你去過我外公的房間?!”

其他人一怔,紛紛扭頭看過來,目光落在江夏手上。

不過,想象中的“原來你就是兇手!”

之類的指責,並沒有出現。

反倒是籏本夏江忽然起身,衝了過來。

她就著江夏的手,仔細打量著那塊手帕上的刺繡,臉色忽然刷白:“……這是我之前給小武縫的.”

她的未婚夫,財城武彥聽到這句話,頓時一懵。

片刻後,他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口袋,卻摸了個空,他的臉色頓時也變了,喪失思考能力地看向江夏:“……是你拿走的?!”

江夏像是不太會撒謊,欲拒還迎地辯解:“我沒有殺人.”

……人群中,一雙眼睛無聲盯著這一幕,眼底暗藏興奮,流露出一點“計謀得逞”的笑意。

——江夏這種可怕的名偵探。

如果一直放任他自由行動,說不定會壞事。

而像現在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船上畢竟還是籏本家的人多,江夏只是一個外來者。

而且家裡人又都怕死,只要他們稍微有一絲懷疑江夏,就能限制住江夏的行動,讓他沒法順利查案。

正暗暗想著。

這時,隔壁桌。

江夏似乎也不喜歡被懷疑的感覺。

他嘆了一口氣,拉開椅子站起身:“雖然不清楚手帕為什麼在我這……但既然存在嫌疑,這一次我還是先避嫌吧.”

他正要走。

然而這時,籏本一郎的親媽,籏本麻理子,卻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她看向財城武彥,陰陽怪氣地說:“人家江夏一個外人,怎麼會處心積慮地殺人,要我說,殺死爸爸的兇手,肯定是你!“我剛才路過爸的房間,聽到你在和他吵架——你根本不姓‘西村’,而是姓‘財城’,你是那個‘財城勇夫’的兒子,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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