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回到家才覺得村子裡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問了才知道,剛才警察才來過,好像是白潔的案子有了最新進展,村子裡挨家挨戶的盤查詢問,結果到周慶山家裡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子被他剝光了衣裳藏在了自己被窩裡。

是小女孩兒聽到有聲音自己鑽了出來,天真無邪的臉上滿是痴笑:“爺爺,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小女孩兒天生痴傻,因為父母是近親結婚導致的,誰能想到啊,居然被騙到這個老光棍的家裡被其……

隨後警察在其家裡面發現了更多可疑之處,人被帶走調查之後,很多穿制服的人在其家裡進行地毯式的搜尋,結果,這一查,居然發現了幾具大大小小的骸骨,周慶山的鄰居當時就給嚇暈了過去。

今天一天時間穿制服的人出出進進,忙活一整天,為了保護現場,他們更是將他家裡封鎖起來,搭帳篷住在了外面,老百姓讓其去家裡都被謝絕,人命關天的大案子啊!

丁薇想到那個老傢伙的眼神,就撫著胸口一陣後怕,趕緊給丁振龍說。

“爸,我就覺得這個人不是好人,他都盯了我好幾次了,被他盯著的感覺特別的不舒服,心裡面直發毛!”

丁振龍一聽,臉色就變了,隨即問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抱著丁薇就是‘阿彌陀佛’,因為他也害怕啊!

誰能想到啊,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居然會這麼壞,聽說那些骸骨最長的都已經十來年了,最近的也有兩三年,這個人可真是一個魔鬼啊!

要不是那個小姑娘喊出來,被人發現,估計這個殺人魔還不知道啥時候被發現呢!

這年代的刑偵手段太過落後,尤其動亂那麼多年,人口失蹤在他們這裡算不得什麼,可誰也沒想到那不是平白無故沒了,而是被人給!

無一例外的,死者都是女性,最小的五六歲,最大的才不過二十來歲。

因為這件事,鬧得村子裡人心惶惶的,誰也沒想到,白潔事件過去才多久啊,就又出了這檔子的事兒。

還有人將白潔的死扣在了周慶山的頭上,但至於是不是他,還有待調查。

丁薇將這件事寫在了自己的小說裡,一邊警醒他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們,要提防著身邊每一個異性,不管這個人年齡是大還是小,都要存有防備心理。

丁薇就是因為對周慶山防備心過重,所以那個人才一直沒有得手,而家裡對丁蘭丁香她們的保護,也是十分的完善,採蓮採桑姊妹倆白天在地裡面掙工分,晚上回到家還要做女工貼補家用,她們忙的沒有時間外出,自然也不會給壞人可乘之機。

白潔的死,其實也跟她隨便就跟人出去有很大的關係,同樣都是女知青,大晚上不睡覺出門的有幾個?

幾乎是沒有的,誰不知道村子裡光棍多,還有一些好吃懶做的街溜子,這些人一旦招惹上,就會毀去名聲,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深更半夜的跑出去。

白潔的父母聽說女兒是被那啥死的,掛了電話之後就再也聯絡不上了,沒辦法,公安局的人只能將她的遺體捐到了醫學院,這年代無人認領的屍體,最後都會被送到醫學類院校去。

你包括後世,也會有這樣的操作。

這件事被列為反面教材,上學路上看到很多記者都來了,進了學校老師們專門組織人給女生們普及了一些生理常識,以及提防壞人的方法,家裡的堂哥親哥上下學誰也不敢亂竄了,先把家裡的姐姐妹妹護送回家,然後再出去玩兒,這是被家裡大人耳提面命過的,誰敢怠慢?

調查組在村子裡整整折騰了一個星期才撤走,至於調查結果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因為周慶山的家被封了起來,平時都有警察駐守,老百姓不允許靠近,晚上有車過來,也不知道拉走了什麼,不過照此情況來看的話,此人死刑跑不了了。

而周家本家人誰會被連累,怕是不得而知了。

因為這件事,丁薇週五坐車去鎮子上坐公交時,是被二叔借車親自給送過去的,這是爸爸拜託好了的。

保護自家閨女,義不容辭,而且還叮囑小哥放學以後不許出去玩,在家給小妹做飯,輔導作業,等他回去。

現在村子裡誰家都不再敢將自己家閨女放出去玩兒了,要玩兒可以,就在誰家的院子裡玩兒,不許到路上玩兒,誰知道村子裡還有沒有這樣的人渣敗類?

本來應該是採集野菜的好時節,因為這件事整的小姑娘們都不敢出門了,只能由男孩子承擔起這份責任。

自從丁薇在城裡面有了住的地方之後,丁振龍就不在拘泥於廠子裡了,家裡的自留地也到了播種的時候,他每天下班回家就會扛著鋤頭去地裡面幹一會兒,週末家裡的男孩子都在家,進度會更快一些。

媽媽那邊也給爸爸來了信,老爺子已經做過了手術,現在還在康復期,快的話5月就能回來,慢的話就得到麥收以後,她在那邊很好,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鄭家人管,她啥都不用操心,連菜都不用買,只要每天照顧好兩個老人就行,一點也不累。

工資來之前,就已經說好,回來了一起算,所以媽媽工作這麼久,還沒有見到錢。

爸爸也不在乎有沒有錢,就是結婚這麼多年,頭次分開這麼久,他很不適應,也很想念媽媽,長長唸叨著媽媽做的飯,雖然丁薇做的飯菜質量也不差,可爸爸吃習慣了媽媽做的飯,還說他們什麼也不懂,直言媽媽才是能陪伴他一輩子的人,什麼爹孃兄弟兒女的,全都是外人。

丁薇抽搐了下嘴角,這話雖說難聽,可卻是事實。

“爸,你說的太對了,可有些人,壓根兒就搞不明白這些,對媳婦非打即罵,婆媳關係也處理的不好,任憑父母責罵,兄弟欺辱,在他們的眼裡,自己排在第一位,子女第二,父母老三,兄弟姐妹老四,最後的最後,才是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伴侶,他怕是不知道,最應該珍惜的,應該是自己的妻子,其他的,一個都靠不住的.”

“你一個小孩子,別整天苦大仇深的,你才多大,就開始說這些了?這麼說你哥哥咋想?將來他要真將自己媳婦看的比你這個親妹子還要重,你會怎麼想?”

丁薇笑著搖搖頭:“爸,哥哥們沒結婚之前,我們是一家人,結婚之後呢,我們就是親戚了,他是自己小家的一家之主,自然要對自己媳婦好,有能力關照我們,那自然最好,要是沒有,顧好自己的家就行了啊,我有手有腳又有能力的,也不需要他幫我做什麼,本身就是除了父母子女是直系親屬,其他可都是親戚關係,”

丁薇的話讓丁振龍很是震驚,“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

“爸,不是我這麼想,而是法律就是這麼規定的,我的直系親屬現在就只有你和媽媽,將來我要是結婚了,會有我的丈夫和子女,我的哥哥我的妹妹都不是我的直系親屬,他們的直系親屬裡也沒有我的位置,樹大分叉,家大分家,這都很正常,不是我怎麼想的問題,而是這本身就是一代又一代所經歷的問題,比如您,是和媽媽親,還是還叔叔親?這不是明擺著的?同理媽媽是和舅舅親,還是和您親啊?”

有些人總說女人外向,其實他們自己何嘗不外向呢?從大家到小家的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都要為自己家而奮鬥,人首先考慮的是自己,其次是孩子,最後有能力了,才去顧及父母和兄弟姐妹,這都很正常。

至於那些扶弟魔,扶哥魔,女拳主義者,只能說他們的三觀多少有些拎不清,也有可能是原生家庭的教育所導致,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有斷絕這一個最好的解決方式,否則那就是無底洞,最終害己還害整個家庭。

丁薇早就已經想好了,在她還是姑娘的時候,會盡可能的幫助這個家,但如果將來哥哥們都成了家,她就不會再幫襯,孝順父母是應該的,但是哥嫂他們不歸她管,所以在她有能力的時候,會提攜他們,幫助他們各個都成才,即使成不了才,至少也要讓他們有一個不拖累人的工作或者一技之長。

她這輩子結不結婚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自己過的開心,活的精彩。

你看,明著她是丁家人,實際上陳秀敏是她的親生母親,可是這一世,她只顧著忙活這個家,對那個家的家人已經沒有辦法顧及和照顧了,這既是她的不孝順?

不,她干涉不了他們正常的發展軌跡,也只有到了初中,她才能使得上勁兒,前提是陳秀敏能考得上縣一中。

所以,她在寫小說的同時,小學課程的重點內容,她也一直持續不斷的在更新,就為了趕緊寫好,送給陳秀敏一份,好讓她能好好學習,考上縣一中,這樣她們才能繼續做同學,有了同學的由頭,日後的發展遞進也就方便很多。

至於她的爸爸湯文明,說實話,她現在還真顧不上,那可是在隔壁省啊,那麼遠的距離,只能等將來改革開放了,有時間了,再去他的老家碰碰運氣,想辦法讓他和媽媽在一起。

因為不知道這一世他們倆的發展軌跡如何,如果媽媽因為她的幫助考上了好的大學,將來瞧不上爸爸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只能盡力而為,真要處不了,那就只能做好朋友,祝福他們的人生迎來了新的軌跡。

這週五到了電臺,丁薇將自己整理的小學一到三年級的重點先拿給雷叔叔看,問他。

“這種能不能印刷銷售賣啊?”

雷烽拿過來她的筆記看了看,工工整整,一個錯別字都沒有不說,還將小學階段每一個知識點都羅列到了,這完全就是搬出來教材一個知識點,一個知識點整理的啊,關鍵還有典型的習題,連他這個小學生的家長看了都忍不住豎大拇指了。

他驚訝無比的看著她問:“這是你整理的?”

丁薇笑的比較含蓄,“您知道的,我就是個學生,別人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不會信任我的,所以我想拜託您出面,拿到教育局問問,如果有出版的價值,我們不是可以再賺一筆了?而且,這次只有我們倆和出版社分,不關電臺任何事.”

丁薇的話讓雷烽很是不可思議:“你真的只有九歲?我怎麼覺得你的心理年齡和我差不多大了?你怎麼這麼能尋找掙錢門道呢?這也能被你利用起來?”

“嘿嘿,我這個就叫小學學霸筆記如何?只要拿下審批,找了出版社,咱的錢可就越掙越多了.”

在雷烽這兒,他已經見到了她多方面的能力,所以她也懶得再隱藏自己,乾脆直接暴露出來自己的能力,和他談生意,她不想跑腿兒,那就由雷烽去牽線,反正有上次跑出版社的經驗在,這次應該會簡單不少,最重要的是,丁薇有自己的冠名權。

“可以用我《丁玲上學記》的筆名叮噹,雖然我的小說裡有關這些筆記的內容也不少,但那是以小說的形勢闡述出來的,和這一本專門的筆記存在個體差異,而且我打算日後小說裡也會推薦這本書,所以好賣是必然的,你可以相信會大賺,至於夠不夠資格,還得需要你拿到教育局去評估一下,不要說我是誰就行,我還不想被打擾現如今的生活,凡事有您出面就行了.”

雷烽聽完之後,自尊心被嚴重的打擊到,同樣是孩子,為什麼他們家的憨子到現在還徘徊在及格線?

而人家,瞧瞧人家的孩子,又是出版又是當主播的,小小年紀為家裡掙的錢,都趕得上他們父母加起來的工資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可雷烽有拒絕的理由嗎?

貌似是沒有。

不但沒有,還因為這孩子給他這個機會,而感到榮幸啊!

因為這是光明正大賺外快的機會啊,這孩子真是知恩圖報的好孩子,能得她信任,他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這個想法由來已久,如今說出來並且交給雷烽,她也就鬆了口氣,她有自信能批下來,畢竟這些都是她熬夜,找教材版本,連帶著回憶記錄下來的,十分有參考價值的課外訓練手冊,趕在她小學畢業之前將小學階段的內容出版出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她已經有了打算,至少在她十二歲之前,她要達到萬元戶的標準,目前她已經存了三千多塊錢,她覺得距離這個目標還不算遙遠,畢竟小學階段她還有兩三年的時間,夠她折騰了。

爸爸這一週給雷家和汪老太太都送了新發出來的韭菜,剛剛雷烽還特意感謝了她,說他麼家韭菜長得可真好,比菜站賣的還要新鮮,不管是包餃子還是做韭菜盒子,都十分美味。

晚上丁薇被雷烽送到了家屬院,這次老太太沒來接她,她表示鬆了口氣,沒想到拿著鑰匙開門的時候,聽到對門的爭吵聲,丁薇沒忍住,敲了門,是一位打扮頗為講究的中年婦女開的門,看到她擰著眉,臉上的火氣還沒消散,口氣也有些不耐煩:“找誰?”

丁薇張了張嘴,也微微蹙了眉:“汪奶奶在嗎?”

“汪奶奶?我媽姓錢,你找錯人了!”

結果,還不等她關門,裡面就傳出汪奶奶熟悉的罵街聲。

“你個賴種閨女,連老孃姓什麼你都忘了?老孃姓汪,誰告訴你我姓錢的?你姓錢也就罷了,還想讓老孃跟你姓,你算個什麼東西?趕緊滾出去,再多說一句,老孃嘴給你撕叉……,”

雖說丁薇早就見識過汪奶奶罵街的功夫,可到底有段時間沒聽過了,如今在聽到鄉音味兒十足的罵街,她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想笑卻沒敢笑出聲,結果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的功夫,可就被這個中年女人給捕捉到了,在丁薇低頭沒察覺的時候,突然就甩了一個耳刮子過來,當時就把她給打蒙了。

老太太的罵聲也因為這一巴掌戛然而止,中年女人惡狠狠的盯著她。

“你敢嘲笑我?你算個什麼東西?滾出去!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還不等丁薇說話,老太太突然就竄過來,抓著女人的頭髮就把她給拖進了屋子裡,然後巴掌左右同時開弓,一邊打一邊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打我的人,看我不抓撓死你,癟犢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計老孃的錢,我的錢也是你能算計的?你一個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嫂子還沒這麼明目張膽的要,你居然好意思,誰給你的臉?當初和我斷絕關係的時候,你那張臉我到現在都還記著,你爸在農場受苦受難的時候,想讓你們給買點藥寄過去你都不肯,現在你爸走了,你好意思來了?呸,你個夠逼玩意,趕緊給老孃滾,再來看我打不死你,滾!爬出去,這是我家,再敢來,腿給你撕叉!”

丁薇捂著臉,歎為觀止的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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