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哥也差不多了,我哥的戰友,跟我們家處的跟親的似的,對我可好了,這不,過年來拜年,過幾天他們學校才開學,人家可是軍校生,跟我哥一樣,都是七七那一屆的.”

“呀,這麼說,你認得哥哥還挺多啊,之前那什麼張元的,不也給你寄過東西?”

丁薇嘿嘿樂,“這不都是相互的,人家給我寄東西,我也還了啊,走走走,快跟我說說,這個寒假你在家都忙啥了?”

“還能忙啥,除了串親戚,都是做你給我整的那些習題,我可真羨慕你,學習上的事兒一點就透,就沒瞅著你用過勁兒,如果人人學習都像你一樣,那不早就成才了?”

要不是為了等你,我可能早就跳級去讀大學了。

時至今日,還不知道他們家老湯人在哪兒呢!

父母不在一個省,她不想陳秀敏考曾經的學校,想將她保送到更高等的學府去,所以父母這一世的緣分,或許很難再續了,但只要他們各自安好,她也算得償所願,其他的,也顧不上。

十月懷胎的是陳秀敏,養大她的也是陳秀敏,比起媽媽,爸爸的付出太過微乎其微,是以他們這一世在不在一起,對丁薇來說,無關緊要,只要護住母親,就行了。

丁薇陪著陳秀敏去了宿舍,鋪了床,整理了東西后,兩個人才一起抱著書回了教室。

她的工作已經請辭,今年她初三,小哥高三,都即將面臨人生的重要轉折點,所以誰都不敢馬虎大意。

即使她有那麼多世的學習經驗,也不敢誇張的表示自己不用看書就能考得上重點院校。

畢竟是重點班,哪怕是開學第一天的晚上,誰也沒有懈怠,拿出上學期的書就開始讀了起來。

這個時候家裡有電視的估摸著全班也找不出一個,就算能找出來,也未必能找到可以和他一起八卦電視劇劇情的同學,是以,再沒有任何八卦的年代,學生的注意力不放在讀書寫字上,又能放到哪裡呢?

班主任很快就過來了,講了下這學期的系統安排,將課程表,班規,以及代課老師都跟他們詳細的說了一說。

因為當晚返校是為了住校生,所以正常九點下課,今天晚上八點多一點兒就可以回家了。

班裡的走讀生沒幾個,丁薇想著距離也不是很遠,就打算自己回去。

七十年代末的小縣城,幾乎是沒有路燈的,畢竟學校大多數情況下都得點蠟燭,她買蠟燭,都是成把成把的買。

剛放學那會兒出校園的走讀生還不少,她也四下張望了下,沒有發現向風,於是就拿著手電筒往家的方向走。

距離學校越遠路上的人就越少,人少的情況下但凡有個人在身邊經過,丁薇都要拿手電照一下,當然不是照人家的臉,而是距離和體貌特徵,確定不和自己同路才放心大膽的往前走。

雖說這些日子縣城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兒,但作為從後世走過來的姑娘,時刻保持警醒,是她的本能。

冬天的夜晚很冷,風很大,夾雜著的還有捲起來的落葉,沒有路燈沒有月亮又這麼陰冷的環境,難免會讓人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面,只要聽到腳步聲,就會把心揪緊,人走好遠了,還在偷偷的看,她已經很久沒體驗過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了。

從學校到家,一共就一公里的路,這年代還都是小路,沒有什麼大路,七拐八拐的穿街走巷,眼瞅著就要到家了,突然從陰影裡竄出來兩道黑影,當時就把她嚇得尖叫起來。

結果那個人上來就想捂住她的嘴,她一看這,立馬猜測這是真的遇到了壞人,而且還是兩個人。

她憑藉著自己敏捷的身體,先是用力去掰那人的手指頭,在他吃痛的時候又用手肘撞擊他的胸口,然後在另一個人朝她撲過來的時候,抬腿就是一腳,手電筒早就被嚇得扔到了地上,藉著斑駁的光線,她依稀能看出來襲擊她的是兩個男人,而且還是成年男人。

被兩個男人這般襲擊,肯定沒好事兒,而且他們渾身上下都是酒臭氣,這是她倒黴,被兩個醉鬼給襲擊了。

因為他們喝了酒,反應就會慢一點,但到底是成年男人,她跑沒幾步就又被追上了,她被他們絆倒之後,她拼命的往路邊抓,終於讓她抓住了一塊兒石頭,她幾乎是沒有考慮的,就拿著石頭往那人身上砸,也不知道砸到了哪兒,反正聽到他的悶哼聲後,就爆了粗口,顯然吃痛惹毛了他。

丁薇趁著這個機會拼命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兩個人應該害怕的逃離現場才是,可是這個人被她襲擊,又沒佔到便宜,惱羞成怒追著他跑,後面的男人想拉都沒拉住,結果因為天太黑,看不清楚路,地面因為下雪融化之後又給凍上,所以是坑窪不平的土路,她太過緊張的情況下再次被絆倒。

即使冬天穿的厚,可土硬的錘都錘不動,所以絆一下也是磕的痛的五官擰巴,這兩個人又長得牛高馬大的,腿長跑沒幾步就追上了腿短的她,這次他們學聰明瞭,一左一右先控制住她的胳膊,在她抬腿去踢人的時候,他們直接就把她拖在地上,言語中還嘀嘀咕咕的,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地方。

丁薇意識到不對勁,拼命的掙扎,聽到遠處有動靜,立即大聲喊救命,這倆人趕緊伸手去捂她的嘴,她上去就是一口,反而咬的那人慘叫一聲,趁此機會丁薇彈撐著抬腿撞到那人的頭部,她雙.腿夾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個翻身,那人就被她給帶到了。

即使記憶已經被她丟在了多世積存的海洋裡,無法撈出,可人在緊急關頭的那種求生欲,卻是本能。

她雖然力量不夠,卻勝在身手敏捷,兩個大男人力量足,反應卻不夠快,不大一會兒就被她折騰的咒罵不斷,渾身冒汗還喘著大氣兒。

她的呼救聲總算引起人的注意,丁薇趁此機會用尖利的指甲開始朝兩個男人亂抓亂踹,聽到有人朝他們這邊過來,丁薇掙脫開兩個人的束縛之後就往聲音的來源地跑,這次她比較爭氣,沒有摔倒,卻是一頭扎進了來人的懷抱裡。

“快,那邊有壞人,他們要,”

“薇薇?怎麼是你?你可受傷了?”

“我還好,快,先抓人,”

丁薇還沒反應過來這熟悉的聲音是誰,他卻已經像炮彈一樣衝了過去,不大一會兒,就聽到哭爹喊孃的嚎叫聲響起,這動靜實在太大,周圍人家的燈被點亮後,都拿著手電筒出來照,這下那兩個醉漢,算是徹底的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丁薇坐在醫院急診室裡的床上等著護士給她處理傷口,全身都有擦傷,但好在都是小擦傷,問題不是很大,就是這次把她折騰的夠嗆,渾身髒兮兮的,還在土地裡爬過,滾過,頭髮亂的不成樣子,剛來的時候護士看她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解釋。

“我,我沒事,就是被他們拖拽了,真的,”

她是先去的公安局,在那邊問過話之後,才被向風給送到了醫院。

因為冬天穿得厚,需要解開衣服,所以他在外面等她。

等她都包紮好了,她一出門,就看到一臉懊惱的向風在用自己的頭磕牆。

“風哥,我沒事兒,你又何必自虐,那兩個人被關起來了?”

“嗯,人家公安拿了驗傷報告才走的,這次人證物證俱在,那倆混蛋決不輕饒了去.”

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手電筒,她臉上一喜:“呀,手電筒沒丟啊,太好了.”

“沒丟,是人家公安在現場附近找到的,猜到是你的,就給我帶過來了,薇薇對不起,要是我早點去,或者讓你自己騎車回,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人家自己上下學這麼久都沒出事兒,他執意要送人家,可就出事兒了,這怎麼能讓他心安?

“我也沒想到學校老師放學早啊,教室都關門了,我也不好待著,就自己先回了,就快到家,誰能想到發生這事,你回家可千萬別跟我哥他們說,幸好我爸媽他們不在這兒,我又穿這麼厚,他們應該看不出來的.”

末了,不忘去修整自己的頭髮,結果胳膊一抬就疼的齜牙咧嘴的,這可把他急壞了。

“哪兒疼?快讓我看看.”

這不抬胳膊還不知道自己脖子疼成這樣,因為太疼,又回了急診,人家大夫一摸,就知道她這什麼情況了。

“鎖骨骨折呢小閨女,剛才怎麼不說?”

“我,我渾身都疼,以為也是擦傷,沒想到會被踹骨折了,這兩個挨千刀的壞蛋!”

丁薇低聲咒罵一聲,大夫在她鎖骨的位置摸了又摸,確定好了位置,拿來繃帶和掉胳膊的固定帶,將她的胳膊給吊了起來,並囑咐她。

“雖然這個位置好起來快,但你還是得小心著點兒,一個星期之後你再來檢查一下,我再看看復原情況.”

要不說中醫博大精深呢,只是摸一摸就能知道大概情況了,她只慶幸自己沒有被拖拽的胳膊脫臼,如今只是額頭淤青,鎖骨骨折,小面積的擦傷,這對她來說,也不算啥,但是恐怕得請假在家了,因為她吊著的胳膊正好是右手。

這下想瞞是瞞不住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急診室大門,不等丁薇開口,向風就說。

“一會兒就說你沒坐穩,我把你帶溝裡去了.”

丁薇忍俊不禁,“你確定要這麼說?不怕我哥揍你啊!”

“總比說你……,要我說,你乾脆別上學了,就在家歇著吧,我向學校請個假,我,”

“不用,你請啥假啊,我請假可以,你就沒必要了,又不是啥大事兒,行了,咱倆別糾結這個了,既然你要攬責任,你就攬吧,一會兒我哥哥他們說啥不好聽的話,你可別放在心上.”

倆人走到腳踏車跟前,蹬了腳蹬之後,丁薇吃驚的看著向風單胳膊抱著她給她放到了車後座。

“一會兒抓緊了,可別真掉溝裡去,那可就是傷上加傷了.”

因為車後座已經坐上了丁薇,所以向風的右腿兒是從前面繞過去的,然後輕鬆的踩地就蹬起了腳踏車,這腳踏車是二八大槓,一般都是男人騎,但是坐在上面卻很穩當。

向風不敢騎太快,等到小區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急的哥哥們都下樓來等了,一看她掛著個繃帶回家,臉色一個個的全都變了。

“我說怎麼這麼久,這是出啥事兒了啊,向風你怎麼接的人?”

丁建設第一個不滿意,上去就把丁薇給抱下了車。

“建國哥,建設,真對不住啊,我這路上沒騎穩,摔了薇薇,這不,剛剛帶她去縣醫院了,摔倒了鎖骨,恐怕得休息幾天,明天我就去學校幫她請假,”

“居然還骨折了?你怎麼騎的車,我妹子自己騎幾年都沒事兒,咋一坐你的車就出事兒了,就那你還是個當兵的呢,身手敏捷給誰看的?花架子嗎?”

建設噼裡啪啦就是一通罵,丁建國也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一看向風的臉,又理虧的縮了回去。

“別說了,天這麼冷,趕緊帶薇薇上去.”

等回了家,丁建平一看這情況,又嘮叨了幾句,他們也不好都怪向風,只能又無奈又心疼的數落著的丁薇。

丁薇被他們圍著,任憑他們給她梳理頭髮,擦臉,洗手,削蘋果,最後連洗腳水都被丁香給端了出來。

“哎呀,我真沒事兒,不就磕了一下,你們別說了,向風哥又不是故意的,也怪我自己沒坐好,要不然會被一個大石頭顛下來?”

丁薇早就累了,洗漱之後就回屋睡覺了,丁建設卻勾著向風的脖子到了廚房。

“你的身手怎麼可能會把我妹摔著,說吧,到底啥情況?就算是被石頭顛了一下,就我妹那精樣兒,敏捷的勁兒,也不能把自己摔成這樣啊,你瞞得了他們,可瞞不了我,咱倆同生共死一起出過那麼多次任務,我不相信你剛才糊弄的說法,發生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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