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塵一夜未眠,他守在李汐的屋簷上一夜,他可以聽到李汐不斷輾轉反側的聲音,聽到李汐幾乎嘆息的呼吸,他很想衝下去抱住李汐,告訴她自己就在她的身邊,不要再擔心,最終還是忍住了,此刻的難過,是為了日後的好過。

李汐在萬籟俱靜中聽到一陣細微的悅耳的類似口哨,又似鳥鳴的聲音,聽在耳裡令人心情放鬆,她入神地聽著這種聲音,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新衣到了最後一刻才喚醒李汐,她看到李汐接近天亮才合上眼睛,她捨不得叫醒李汐,她準備好了一切,所有的東西就緒之後,她才喚醒李汐,李汐翻了一個身,不想起來,昨夜的聲音太動聽,她竟然沉沉入睡,不想醒來。

新衣用盡辦法才使李汐勉強清醒過來,李汐還沒有睜開眼睛,新衣的梳子已經在她的身後梳理一頭的長髮,宮女簇擁上前,用溫水毛巾洗臉的洗臉,擦手的擦手,隨後為李汐描畫妝容的女官就立即為李汐做了簡單的妝容,新衣就把紫金冠戴在李汐梳起的髮髻上,鬢邊插上鎏金鳳凰釵,把李汐的雙手伸直,套上燙金紫蘭鳳凰展翅祥雲團繞的鳳袍。

至於李汐的腳上,早就套上了鳳頭鞋,李汐這個時候才算是完全清醒,她接過宮人送上的青鹽和漱口水,匆匆盥洗之後,吃過幾口早膳,就前往大殿。

時辰已到,眾多的大臣早就知道今天的早朝由護國公主主持,眾人都不敢怠慢,也是早早就來到大殿,手捧玉牌在等候。

李汐扶著新衣的手坐上鳳椅,鳳目含威,掃過眾臣,輕啟朱唇,朗聲說道:“本宮前些日子出宮為皇上祈福,眾卿家為國分憂,辛苦了,本宮會根據安佑大人的稟報,對大家賞罰分明,大家請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了大家.”

李汐的話就是給眾人一個下馬威,她在暗示那些想惹事的人,不要隨便挑戰自己的底線,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護國公主,地位和權威不容置疑。

鳳塵站在李汐的左首,他的面容冷靜,看不出和李汐發生過爭執的痕跡,他凝視著地板,手裡的玉牌穩穩捧著,他的目光固執地不和李汐相接,李汐似乎也是有意避開鳳塵的目光,目光在鳳塵身上一劃而過。

安佑不斷地用眼神示意李汐和鳳塵,希望兩人和好,兩人都沒有意識到安佑的意思,仍然是迴避彼此,安佑恨不得用玉牌衝上去把兩人狠狠地敲醒。

鳳銘和安國候聽到李汐和鳳塵回來了,他們更加堅定上朝的信念,雖然鳳銘還需要坐著輪椅,他已經知道李權手下的陰謀,更加不放心愛子,一定要拉著安國候前來上朝。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和安佑一樣,他對著李汐和鳳塵又是瞪眼又是暗中擺手,鳳塵對於父親的暗示是視而不見,而李汐只是對著鳳銘輕輕擺擺手,只有鳳鳴可以看到。

果然,在不過半晌的時候,就有人提出鳳塵的身份,此人是四品禮部侍郎文琪,是李權的學生,對李權的忠心無人能及,他收集到的證據也是無人能及,他居然可以拿到北狄的皇室文書,上面書寫著鳳塵的身份。

還有林林種種的證據,就算是鳳塵和李汐都不得不佩服對方的用心,想不到文琪為了李權可以如此用心,他就差把自己的心割出來證明自己的忠心了。

眾人見到這些證據,不用多言,高下立分。

“請公主為炎夏國著想,和駙馬分開.”

眾人紛紛下跪,就連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打算針對鳳塵的人也一起跟著下跪,一時之間,大殿之上眾臣聲音劃一整齊、安國候見狀,就想出來說話,被鳳銘按住,他見到鳳塵的眼睛一直看著地上,彷彿眼前的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他熟悉自己的兒子,雖然不知道鳳塵的打算,僅僅憑藉他對鳳塵的瞭解,他知道鳳塵一定是另有主張。

他立即改變了之前的動作,決定信任自己的兒子。

經歷如此多的事情之後,他和兒子更加親近,兩人甚至不再提起不是親生父子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絲毫沒有妨礙他們之間的感情,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是父子,什麼都沒有改變。

鳳塵此次和李汐冒險而回,鳳銘也沒有追問,只要看到李汐和鳳塵平安就足矣,其他的事情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提,至於其中發生的事情,鳳塵願意告訴自己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自己,如果他不願意,鳳銘也不願意勉強兒子。

“你怎麼不為兒子說話?”

安國候看著鳳銘,眼看朝堂上的氣氛越來越凝重,李汐想和鳳塵交換一個眼神,鳳塵卻是執意不肯,還是固執地看著地上,似乎把一切的決定權交給李汐,他似乎不是站在朝堂大殿,而是站在一個只有他自己的地方。

“文琪,你口口聲聲說公主和駙馬在一起對炎夏國不利,我倒是孤陋寡聞,想聽聽文大人的高見.”

安佑見到兩人都是沒有反應,心裡暗暗叫苦,自己甚至有點後悔昨晚沒有把鳳塵和李汐都說好,此刻只能是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北狄對炎夏的用心是路人皆知,要是駙馬對炎夏忠心,為何前些日子會出現在北狄的皇宮?還準備繼承王位?安侯爺會說,北狄的大王和我們的公主皆為秦晉之好,是一件好事,可是北狄人的用心實在險惡,我們不能把駙馬的心剖開來查驗,要是他實際用意是控制我們的公主達到吞併炎夏國呢?我們不能冒險,只能委屈公主了.”

文琪說的義正言辭,在他看來,這個理由就足以讓李汐和鳳塵分開,既然李汐是護國公主,她就要承擔一個攝政公主要承擔的責任,男女之情也好,公主的感受也好,都要退位為炎夏國的國運和百姓著想。

文琪的話事下面的大臣再次發出贊同的聲音,不能冒險,這個是大部分人的心聲。

至於公主的感受,不在考慮範圍,李汐看著下面的朝臣,忽然覺得身上的朝服很重很重,壓得自己呼吸困難,她很想把身上的衣裳脫下來,可以呼吸到自由新鮮的空氣。

她見到鳳塵一直執意不和自己的目光相接,她也放棄了、“要是本宮不許,你們是不是要一直跪在這裡?還是要一直請命,跪在這裡,等到皇上醒來?你們有這個閒工夫研究本宮的婚事,還不如回去給本宮好好想想,要如何輔助皇上處理朝政,年西那邊所發的水災,怎麼不見你們上書給本宮瞧瞧要如何解決水患.”

李汐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向自己投來,她要依靠緊緊抓住鳳椅的扶手才沒有使自己失去力氣,她昂起頭,神聖的威嚴不容侵犯,她盯著文琪的眼睛,看到他在專做陳靜表情下滿的慌亂,她的心中也有點佩服的文琪,在這等形勢下還願意為李權賣命。

李汐的臉上掠過一抹悽然的神色,迅疾又變回那個高貴冷漠的護國公主,她冷漠的眼神掃過下面的大臣,下面的文琪不敢抬頭和李汐的眼神對視,感覺到李汐的眼神凌厲地掃過自己的身上,他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他咬著牙堅持下去,如果不把李權救出來,李汐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自己,李汐不會放任李權的人繼續掌管任何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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