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嘴角微涼,如今她已經不再去想為何會走到今日這一步,只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和李盈盈之間,註定成為宿敵,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二人正說著,新衣領著一乘步攆前來,看了李盈盈一眼,回李汐道:“皇上擔心主子身子吃不消,讓奴婢領了步攆來.”

李汐不置可否,上了步攆,居高臨下看了看李盈盈,涼涼一笑,“沈公子病重,你怎麼不去看看他?”

似被說到痛處,李盈盈變了變臉色,微微惱怒地看著她,“在你身邊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李汐,總有一日,你會孤家寡人一個,看著你身邊的人慢慢離你而去.”

李汐嘴角的笑慢慢凝溫,終究不曾與她計較,只是淡漠一笑,再沒有應話。

李盈盈專程來送了吃食,與李錚說了會子話,便辭了去。

乘坐的暖轎回到鳳熙宮,滿宮清幽,令她心生傷感。

沈清鳴此番是回來了,卻帶著滿身的傷痕,險些丟了性命。

她忘不了在乾清宮見到他滿身血汙的模樣,那一刻自己的心臟幾乎也停止跳動,然而她卻必須忍著,將自己所有的關心與幾擔憂,全部隱藏在淡漠之下。

屏退眾人,李盈盈只留下了連星。

連星是父親給她的人,從小便教導著她做事,雖是父親派來監視的,卻大多時候向著自己。

她躺在軟榻上,撐著頭似自言自語道:“皇上此次出宮,不但沒有找回記憶,反而搭上一個幻櫻,連他也受了傷。

十年前的血案,究竟還隱藏著多少巨大的陰謀,難道說,但真還有當年的復仇者在?”

見外頭微風輕輕浮動,連星取了件稍微薄的毯子搭在她身上,勸說道:“依奴婢說,這些事情自有王爺費心,眼下娘娘要緊的,是要整頓後宮,趁著公主此刻無心管理,正好樹立你的威信才是.”

“縱觀這後宮,有背景的得不到皇上寵愛信任,能得皇上信任的遭受排擠,本宮倒是不擔心.”

身為皇后的自信,李盈盈還是有的。

微頓,她捲了卷水袖,露出手臂上一個淡淡的傷痕,蹙眉道:“這道疤痕,是為了他們兄妹而受.”

連星道:“只要皇上牢記此事,便會一直信任娘娘的.”

“你錯了.”

李盈盈放下袖口,將那道疤痕隱藏起來,似乎要隱藏過去一半,陰涼一笑,“皇上如今智力恢復,再不是之前那個痴傻的智障,他對我的這分感激,一是真心感激,二是為了心中的愧疚。

一旦他的感激與愧疚消失殆盡,便是本宮的末日.”

連星驚訝的張了張嘴,半晌後才反應過來,“娘娘畢竟是廉親王的親生女兒,不看僧面還看佛面罷.”

李盈盈聞言臉色更加難看,微微惱怒道:“也不知道爹是怎麼想的,如今皇上恢復如初,他便淡出朝堂,眼看著朝中的人一個個倒向了鳳銘,我們李家派系的人似個無頭蒼蠅,長此久往,鳳銘與安國候就會將他們全部打壓下去.”

“是啊,奴婢還以為,王爺當初謀得,是……”後面的話分量太重,連星也不敢說出口,只是抬眼看了李盈盈,見她沒在意,方才繼續道:“縱然李汐手中有兵符,可要召集二十萬鐵騎也非一朝一夕,王爺若在此之前起兵,控制了皇城,憑她李汐兵符在手,也無濟於事.”

“爹爹哪裡是怕李汐手中的兵符,她怕的,不過是天下大亂生靈塗炭罷了.”

自己的父親,李盈盈如何不瞭解,只這一點,有時候令她是又愛又恨,“他要殺李汐,不過是因為李汐是女子,哪怕扶持一個性格暴掠的大皇子,爹爹也不會讓李汐一娘娘介女流,長期把持朝政的.”

連星低頭思索李汐話中的意思,嘆一句知父莫若子,隨後又壓低了聲音道:“如今大公子被流放,王爺又不管朝中的事,娘娘還得想一個萬全之策,為李家留下血脈才是.”

“我若開口求皇上,說的小了是心繫兄長,說的大了便是後宮干政。

何況此事原是兄長太過糊塗,吃點教訓也是好的.”

李盈盈半起身子,連星將茶捧了過來,她抿了一口潤潤嗓子,才繼續說道:“不過,他們兄妹二人讓兄長受此大罪,本宮也萬不得讓他們清閒片刻.”

“娘娘有什麼好主意?”

連星俯下身去,細聲問道。

“想來,大皇子這些年被幽禁,心中集聚的怨氣只怕足夠殺了他們兄妹二人,若他能來到京基,一定會讓他們兄妹二人不得安寧的.”

;李盈盈臉色平淡,眸子裡卻是一片狠厲。

連星能夠被李權派來李汐身邊,頭腦自然不用多說,只聽李汐淡淡一提,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略微驚訝後,更多的是擔憂,“可娘娘,大皇子可不是好應付的主,何況他曾經犯下的可是死罪,公主和皇上會這麼輕易地赦免他們的罪嗎?”

“李汐可以為了炎夏犧牲一切,她眼裡只有皇上,但凡對皇上不利的人,她從不會心慈手軟。

可皇上不同,他更看重的是闔家團圓。

若就這樣赦免幾個皇子,自然是不可行的,所以,必須要有一個能夠大赦天下的契機.”

李盈盈道。

見李盈盈一臉自信,連星知道她心中定然有了主意,擔憂的話到了嘴邊又發噎了回去,只拉了拉她身上的薄毯,“天色不早,娘娘要用晚膳了嗎?”

“我吃不下.”

因擔心沈清鳴的傷勢,又不得去探看,李盈盈整顆心都是懸著的,哪裡還有心思吃食。

見外頭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讓連星搬了張榻椅去院子裡,準備在院子裡坐坐。

連星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了。

探查了一日無果,鳳塵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鳳府,卻在府門前與白芳撞了個滿懷。

自出了那件事後,二人還是頭次見面。

白芳依舊穿的清涼,薄薄的一層紗衣擋不住如雪的肌膚,涼風拂來,青絲隨風而舞。

一雙柔夷在雪紗堆簇袖口若有若現,看向鳳塵的眸子三分含笑七分羞澀,暗含期待地喚了一聲,“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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