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命新衣扶起李依依,臨走時意有所指道:“皇兄脾氣好,不與人計較,那是因為沒有觸及他的底線。

希望有遭一日跪在這下面的人,不會有皇后.”

李盈盈眸色微變,“公主放心,不會有那一日.”

一路回了飲泉宮,李汐早已經請了太醫來為李依依診脈開藥。

李依依一句話也沒有,只是神情木然地看著前方,待到太醫走後,才撲在李汐懷中抽泣起來。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她要如此對我?”

“後宮就是這樣一個爾虞我詐的地方,就連冷宮那種地方,都充滿了陰謀,何況你深的皇兄的心,自然成了眾矢之的.”

李汐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似嘆似惋惜,“皇后是任性了些,希望你能多擔待.”

李依依在李汐懷中哭了許久,李錚便聞訊趕來,她起身擦擦眼淚,對李汐道:“妾身這個樣子,再見皇上只怕又會惹出是非,公主就幫妾身擋擋吧.”

“也好,你好生歇著.”

李汐扶著她躺下,又叫來採翠,吩咐她注意些事情,便起身出了門。

正碰上李錚焦急趕來,她迎了上去,見了禮道:“李貴人已經無大礙了,皇兄不必進去了.”

李錚要進去看她,李汐拉住他道:“皇兄眼下進去,也是無濟於事,只會徒惹依依傷悲罷了.”

“那怎麼辦?”

李錚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李依依的房間,“都是朕不好,沒能保護好她.”

“皇兄稍安勿躁,左右現在無視,陪皇妹走走吧.”

李汐說著,不由分說拉著李錚出宮,又讓新衣屏退了左右的人,只留了她和魏子良在身邊,四人慢悠悠行在小道上。

“自古以來,這樣的欺軟凌弱的事情,都是眾所周知的秘密,即便英明如先帝,太祖先帝,後宮的爾虞我詐也無法避免。

同樣,皇兄也不例外,後宮女人之間,活因財力權勢,或因爭風吃醋,鬥得不可開交,皇兄越插手,她們就越會爭鬥。

再怎麼雨露均霑,總有對你痴心一片的人,仍覺得不夠.”

李汐執掌後宮五年,因李錚是個心智不全的,後宮有幾個會愛上他的?因此倒也相安無事,如今不同,李錚智力恢復,有最是個溫和不輕易發怒的人,自然能贏得一片芳心。

“汐兒的意思,這樣的事,朕也無能為力嗎?”

李錚自責道,“盈盈與依依對朕都有恩,朕不想怪她們任何一人,可長此久往下去,可如何是好?”

“恩情自然是要還的,這後宮也須得治。

皇后在後宮獨大,雖有利於管理後宮,卻也因為太過獨斷,而引起妃嬪敢怒不敢言,怨言日積月累,難免生事。

倒不如另擇一能與皇后抗衡的人,扶持上來,後宮自然平衡了,相信李貴人也能從中抽身.”

李錚細細琢磨李汐的話,蹙眉道:“汐兒的意思,不打算扶持依依?”

李汐嘆了口氣,轉頭看著他,“皇兄對皇后感激,對李貴人卻並非感激那麼簡單,你的情會害了她。

所謂集寵一身,也就集怨於一身,宮裡恨她的人那麼多,她越是得寵,就越是會受到排擠。

李貴人性子孤高,若非為了皇兄,斷不會容忍至今日,一旦有人觸及到她的最後的底線,那她就毀了.”

又垂首思索片刻,李錚笑道:“朕明白了,汐兒好生歇著吧。

朕先回乾清宮了.”

“恭送皇兄.”

李汐屈膝相送。

新衣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在李汐悠悠的目光中,生生吞了回去。

“主子這個主意極好的,還在擔心什麼?”

“我不是擔心,只是為這後宮的女人,感到傷心.”

李汐用一種悲憫的目光,看著遠處的綠瓦紅妝,陣陣噁心感湧上來,面色泛白。

新衣忙送了李汐回來儀居,“主子這兩日總是不適,合該請章太醫來瞧瞧的.”

李汐靠在案上休息,噁心感還未下去,神情懨懨道:“許是想了些不該想的,何必勞煩太醫?”

新衣無奈,便服侍著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子。

不多片刻,竟有太醫來請安,說是俸了駙馬爺的意思。

新衣欣喜地將李汐喚起來,讓太醫給她看病,“終究是駙馬爺的話管用,奴婢苦口婆心勸說了幾日,也不見主子鬆口的.”

李汐含笑白了她一眼,又問太醫,“本宮這兩日總被夢魘所擾,可醒來後,又只隱約記得,太醫可有什麼方?”

那太醫細細把脈,又問了些平素裡李汐的飲食,忽而起身跪在地上,恭賀道:“微臣恭喜公主,這是喜脈.”

新衣最先反應過來,驚得跳了起來,拉著李汐的手道:“主子,你懷孕了.”

那高興的勁兒,似自己懷孕了一般。

李汐卻先呆愣了,反射性地去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慢慢綻開了一抹微笑。

她懷孕了,這肚子裡有個小生命,將來會喚她孃親的小孩兒……頜宮的人齊齊跪下恭賀,新衣見李汐還待著,暗自好笑,利索地拿出銀子來賞人,又著人去請駙馬爺來。

李汐忙喚住她,嬌怯怯道:“不必著人去鳳府,我想要親自告訴他.”

新衣掩唇笑道:“是,是,是……”隨即又仔細問了太醫,平素裡自家主子該注意什麼,什麼不能吃,什麼不能做的,就連每日裡要睡多少時辰,什麼時候進餐,什麼時候運動,都一一問了。

老太醫被她問的暈頭轉向,最後道:“新衣大人不必著急,老臣這就為公主開個方子,列舉平日裡要注意的,大人再細細看便是.”

新衣忙叫人端來紙筆,著急道:“快寫,快寫.”

李汐躺在床上笑道:“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是我懷孕,你怎麼比我還著急呢?”

新衣道:“奴婢一想到有個小孩就要來到這世界上,就覺得好激動.”

那老太醫笑了笑,斂了聲色對李汐說道:“公主的這個胎像雖穩健,可平時還得多注意,萬不可動氣,更不可太過操勞.”

“太醫有心了.”

李汐一一應下,讓新衣領著太醫下去,自己側躺下,時不時咧咧嘴角笑,撫著小肚子,安穩地睡下。

晚間,李汐醒來,便問:“他回來了嗎?”

新衣笑道:“公主這個他,是誰呢?”

李汐支著頭瞪了她一眼,“你這妮子皮又癢了不成?”

新衣忙求饒道:“主子可千萬別動氣,世子要緊.”

李汐道:“平時也沒見你如此緊張本宮.”

“嘿嘿,小生命才可愛嘛.”

新衣嘿嘿直笑,又說:“鳳府的人一早來回話,說今夜駙馬爺就不回宮了,就連明兒一早的早朝都請退了.”

“出什麼事了?”

李汐擔憂問道。

新衣忙道:“奴婢已經問過蘭大人,不是什麼大事,大概是駙馬爺染了風寒罷,怕回宮後傳染給公主.”

又盯著李汐的肚子瞧,“如今公主可不是一個人,駙馬爺就是回來,奴婢也不會讓他見你的.”

李汐好笑,擔心鳳塵,想去鳳府,可又怕孩子有閃失。

新衣將她的心思猜了個七八九,嘿嘿笑道:“主子就安心養著吧,待駙馬爺回來,定會加倍補償你的.”

“你這張嘴,如今是越來越厲害了.”

李汐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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