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聽聞問話,稍微的一怔愣,眉頭緊皺,雙手不自覺的緊握,茫然的看了一眼沈清鳴,卻未做任何回答。

“十年前,發生了什麼?”

沈清鳴又輕聲問了一句,李錚低下頭略微停頓,嘴裡輕聲念著十年前,驀的,雙肩停的顫抖,陷入了回憶。

“十年前,汐兒拉著我要去民間玩,父皇便派秦將軍保護我們……”“皇兄,秦叔叔,你們太慢了.”

一著粉衣的小女孩跑在前頭,見一大一小的兩人落下好遠,便又撲騰著跑過來撲在李錚懷裡,小腦袋在李錚懷裡蹭了蹭,將臉上的汗珠盡數的擦在了李錚身上。

“汐兒,母后不是親自繡了手絹給你嗎,怎麼還在皇兄身上來.”

話沒有說完,便見小女孩子仰起頭,嬌嬌悄悄的一笑,美目彎彎,李錚的話便再未說出口了。

李錚無意識地說著,“當時與汐兒玩了許久,我見天色已晚又似要下雨的樣子,便勸汐兒回宮了……”“汐兒一直很貪玩,她說在京基還沒有玩夠,要出去玩。

秦叔叔帶著我們離開京基,去了郊外,汐兒看中了懸崖上的花。

我就去給她採,那花好美,就像是汐兒的笑容一樣美……”說了半晌,李錚忽然在此處停下,房屋內沉寂了些許,“我看到汐兒朝我笑了,她一直叫我皇兄,手舞足蹈的。

我拿著花,要下懸崖,可沒想到,突然間響雷了,我沒踩穩,掉下去了.”

月色緩緩,忽然間西風吹來,一片烏雲遮住星月,宮燈在風中明滅。

李汐忍不住抱住雙臂,加快了步伐。

離乾清宮不遠,見整個宮沉在夜色中,只有寢宮一盞孤燈亮著。

李汐腳步微微頓住,難道皇兄已經睡下了?猶豫片刻,還是不放心,加快了往乾清宮去的步伐。

宮門口一眾女侍守著,見李汐獨身前來,連忙上前行禮。

“參見公主.”

“你們怎麼都在外頭,皇兄睡下了?”

李汐斂眉問道。

“是皇上吩咐的,皇貴妃在裡頭.”

領頭的女侍回稟。

又是李盈盈!李汐微微惱怒,暗道李盈盈未免太過放肆。

想了想,不見四周當值的人,驚問道:“魏子良呢?”

“皇上將魏大人派到外頭去了.”

“簡直荒唐.”

李汐腳步才抬起,女侍上前一步,“皇上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否則奴婢們性命不保啊!”

“讓開.”

李汐此刻正在氣頭上,哪裡管得了那樣多,長此久往下去,皇兄愈發被李盈盈迷惑。

見她們沒有讓開的意思,李汐手下不留情,出手為掌,將他們一一打倒在地,往裡面闖。

“掉下去之後,發生了什麼?”

沈清鳴強壓住身上一股殺意,顫抖著問道。

“皇上.”

外間的門被輕叩了叩,連星的聲音自外面傳來,“皇上,公主來了,外頭的人攔不住.”

“李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李盈盈一驚,一時間亂了方寸,在屋子來回踱步,一面催促沈清鳴,“快些將皇上喚醒啊,若是被李汐知道了,你我都得死.”

李盈盈並非怕死之人,只是催眠皇上的罪極大,李汐藉此機會滅了離家滿門都可,她一人之命不算什麼,拉上整個家族便是罪過了。

沈清鳴也深知事情不好,拿出一個玉瓶在李錚鼻子下嗅了嗅,“這藥是專門應付引魂丸的,嗅了它即刻就醒.”

李汐已經來到內院,連星早已經迎了上去,滿臉堆笑地將她攔住,“公主萬安.”

李汐冷冷瞥了她一眼,“滾開.”

“皇上與皇貴妃正在裡頭,公主即便有天大的要事,也等奴婢通報一聲罷.”

連星被李汐瞧得低下了頭,可她不能有絲毫的退縮,否則李家就完了.”

李汐壓著一腔怒火,生生忍下了打人的衝動,冷冷撇著連星轉身進去。

門口傳來連星的聲音,說公主已經到了院子裡,可李錚還未醒來,李盈盈便愈發的著急,“怎麼回事……”沈清鳴額角見了汗珠,“剛催眠程度太深,一時半會還醒不來,你先這般”李盈盈聽罷點了點頭,便收起臉上的焦急之色,將頭上的髮飾取下,微將頭髮弄亂一些,扯了扯衣服這才緩步移了出去。

李盈盈急急從裡頭出來,外堂的門開著,帶著寒意的風灌了進來,散去幾分悶熱的同時,也令她感到幾分寒意。

透過開啟的窗戶,看到那個在一身藍色水仙長裙的人立在月色下,凌厲的風鼓得那一身長裙飄動。

她心思微動,陡然間想起幼年的情景,那個時候的李汐,是四個小孩中最頑皮的,誰能想到那樣一個小女孩,如今竟站在了炎夏的最頂端。

連星一聲輕喚,拉回李盈盈的思緒,她又將鬢髮散下幾絲,換過一臉慵懶地示意連星開門。

李汐是背對著門站著,聽到開門聲淺淺一笑,一聲皇兄還未出口,轉過身來便見李盈盈立在門旁,臉上的笑意不動聲色的斂了去,“天色這樣晚了,皇貴妃怎麼還在這裡?”

看著女子衣裳凌亂鬢髮半散,李汐秀眉微微蹙起,莫不是皇兄今夜又與李盈盈……想到此處,竟無半分女子該有的羞澀,反而是擔憂長此久往下去,李盈盈若有了孩子,便是長子,很有可能被立為太子。

今時不同往日,若太子確立,李權一定會逼迫自己交出攝政大權,屆時再無權利過問朝堂之事,而李盈盈又控制著皇兄……想到這裡,李汐一陣寒意襲上心頭,絕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自然是皇上詔本宮來的.”

李盈盈半靠在門方上,手指繞著耳旁垂下的一縷青絲,陪了李汐一眼,譏誚道:“本宮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在外頭惹事,正要打發了去水牢,不曾想竟是公主來了。

眼下天色已晚,皇上早就歇下了,公主若是沒有什麼要緊事,還是等明兒個再說吧.”

微微一頓,李盈盈意味深長道:“皇上如今的脾氣公主是不知道,若是他正在睡覺時被人打擾,只怕這滿殿的人都要跟著陪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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