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不必擔心,聽說小侯爺將頭次公主贈的十五名女子都養在府中,已經是妻妾成群了,只差個名分罷了.”

鳳塵不動聲色道。

見這二人一唱一和的,勢必要令自己屈服,安佑覺得沒趣,伸了個懶腰,起身告辭。

三日後,桐梧宮一切打理妥當,李汐與鳳塵靜候北狄世子吉吉洛的到來,過了時辰卻絲毫沒有動靜。

就在李汐等得不耐之際,女侍匆匆來稟,說是得知是公主與駙馬爺接見,半道上回驛館去了。

李汐聞言臉色鐵青,吉吉洛可以看輕她李汐這個人,但不能不尊重攝政公主這個身份。

咧嘴一笑,她道:“他既然不來,就休怪本宮不盡地主之誼.”

默了片刻,她又道:“將這些東西,全部送去驛館,須得大大方方的送,浩浩蕩蕩地送.”

女侍微微一愣,新衣便殿中伺候的丫頭都召集起來,囑咐一番,讓他們將那些東西都送去驛館。

二人還未離開桐梧宮,魏子良便從乾清宮來了,遞上個卷軸,“皇上令屬下將這個交給公主.”

李汐接過一看,一喜之後,又是一驚。

鳳塵挨身過去看過,笑了起來,“長矛一柄、大刀一口,長槍一槓……十八般武藝呈入一口青銅大鼎,上頭覆蓋綾羅一匹,珠寶一件,再附一本《君臣儀》,令黃口小兒送至驛館。

妙哉妙哉,這下子,只怕要將那吉吉洛氣的不輕.”

李汐也高興,只是笑意中有隱隱的的哪有,她喚來新衣,令她按照上頭說的去準備。

新衣看過後,抿唇笑道:“只有公主想法最是刁鑽,讓那吉吉洛知曉我炎夏不是好惹的.”

李汐苦笑,讓新衣先去準備,將魏子良招到勤政殿,屏退殿中眾人,只留三人在裡間。

“公主有何吩咐?”

魏子良坦然地立在堂下。

“你父親是皇上與本宮的老師,自從十年前皇兄受難後,你便一直跟在他身邊,令本宮放心不少.”

李汐道。

魏子良道:“是微臣應該做的.”

“你與本宮一句實話,今兒個朝堂之上皇兄所說的話,還有剛才讓你送來的東西,是旁人教他的,還是皇兄自主的?”

魏子良道:“公主既然把話說到這裡,微臣正有話要說,這兩日微臣瞧著皇上,愈發的自主,從前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詢問微臣的意見,最近他再沒有問過。

也再無那些小孩子氣的舉動.”

“這麼說來,皇兄的病情逐漸康復了!”

李汐一句話似問似答,也不知究竟悲歡幾何。

揮揮手示意魏子良下去,垂眸思量。

“皇上的病情好了,是天大的好事,怎麼反而不高興?”

見她神色擔憂,心中必定還有別的想法,鳳塵問道。

“許就是他們常說的,近鄉情更怯,我日夜盼著皇兄的病能夠好,如今真的能好了,反而有些悵然.”

李汐笑了笑。

鳳塵看著她出神,若李錚但真能夠獨立處事,屆時她會放下自己公主的身份,甘心做一個普通女子嗎?他不敢往下想,生怕會提前給自己設了個結局,而影響了自己做出正確的選擇。

正如鳳塵所料,青銅大鼎送到吉吉洛跟前時,他氣的兩眼翻白,令人將前去送禮的人打出去。

“黃口小兒,欺人太甚.”

“非我炎夏欺人太甚,而是你們北狄並非禮儀之邦.”

蒼勁的聲音不怒自威。

吉吉洛轉頭望去,驛館門前一人背光而來,青衣布衫,布鞋上沾了不少塵土。

“你是誰?”

吉吉洛長得肥壯,往椅子上一坐,人離的近些,還沒法將他放入兩隻眼睛裡。

一張臉因為氣憤漲得通紅,胸口上下劇烈地起伏著,全身的肉都在抖動。

他眯著眼看光團裡的老人,眉目間盡是不屑。

一旁伺候的正是那位入宮的使臣,看清老人面貌的一瞬,他臉色變了變,俯身在吉吉洛耳邊道:“世子,這人是廉親王.”

李權立在堂中,居高臨下,威嚴地看著吉吉洛,“世子有禮.”

他雙手負後,只淡淡地頷首,算是見面。

吉吉洛身形微正,李權早些年也在戰場傷害活躍,先帝的半壁江山都是他守護下來的。

年紀大了,便退居朝堂,只管朝中的事,因此他也只是從父輩口中聽過李權的名號。

“你來做什麼?”

吉吉洛不是吉吉可汗,對於北狄臣服一事他從心底感到屈辱,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再次起兵攻打炎夏,好讓北狄脫離臣服的屈辱,可偏生吉吉可汗晚年再無心思征戰,他的一腔報復得不到施展,自然對炎夏的人更為痛恨。

“自然是勸世子好自為之,不要拿整個北狄的千萬生命,來試探我炎夏的威嚴.”

李權到底是經歷過起落的人,吉吉洛這樣的人,他看過太多,也太瞭解。

這樣的人必須將他的所有的自尊擊潰一蹶不振,否則他只會懷恨在心。

“你們炎夏欺人在先.”

在李權面前,吉吉洛少有的驚慌湧上心頭,他站起身來,比李權高出半個頭。

可在李權的跟前,他的身高並沒有給他帶去太多的威嚴,“今日桐梧宮設宴,世子中途返回,難道這不是蔑視我泱泱炎夏?”

“我意與你朝聯姻,你朝皇帝沒有公主也就罷了,反而要以我北狄的公主去聯姻一個區區侯爺,這難道不是欺我無人?我乃堂堂世子,你們炎夏竟然派出一個女人來接待,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吉吉洛也不是善類,在李權一雙眼鷹眼的注視下,不過一瞬便恢復了原態。

“你說欺你也罷了,我炎夏佔地萬頃,擁兵百萬之眾,國中萬民豐收糧倉滿粟。

朝堂之上,內有謀臣無數,外有戰將若干,我軍男兒個個驍勇,縱然三軍揮師,踏平你整個北狄不過是探囊取物.”

聲音落下,吉吉洛退後兩步,整個人便癱坐在椅子上。

李權繼續道:“兩年前,北狄挑起戰亂,我朝大兵壓境,北狄毫無還手之力。

吾皇仁慈,不忍見生靈塗炭,原化干戈為玉帛,兩國休戰較好。

縱使吉吉可汗來我炎夏,也是畢恭畢敬心懷感激,你區區一個世子,竟然妄圖挑戰我炎夏威嚴,簡直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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