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慢慢回想起午間的事,暗悔自己不該飲酒,“我也該回去了.”

鳳塵卻一把將那要起身的人拉下去,正跌入他懷中,圈著道:“都這個時辰了,還回去作甚?左右到時辰我要入宮早朝,屆時一道便可.”

不等李汐說話,又道:“新衣已經帶著你的儀仗隊回去了,旁人不知道你在這裡的.”

李汐無言地掙扎兩下,“你就不怕我治你個欺君的大罪.”

“治就治吧,欺君滅九族,左右你是我妻子,咱們天上人間,不離不棄.”

鳳塵貼著李汐耳根子道。

李汐掙扎著躲開打在自己耳邊的氣體,捶了鳳塵兩下,“老爺子若聽到你這話,非得打死你這不孝子.”

“無妨,他捨不得.”

鳳塵說著,忽的一下子就放開李汐的手,轉身背對著他。

“怎麼了?”

身上忽然一涼,李汐本能地伸手去抓那雙手,卻聽見鳳塵的悶悶的聲音傳來,“別動.”

低沉的氣息令李汐立即紅了臉頰,忙縮回手,一動不敢動。

默了半晌,才細細道一句:“你無恥.”

“我說過,面對你做不來柳下惠.”

鳳塵無奈地起身,身後的衣服卻被人抓住,他停住沒動,微微一愣道:“汐兒,你知道這個動作有多危險嗎?”

李汐將頭埋進薄薄的毯子中,臉頰如火燙,即便沒有開燈,這樣的事對她而言也是難以啟齒的。

悶了許久,察覺到鳳塵又要走,她才悶悶地說道:“知道.”

黑暗中的一雙眼暗了又亮,鳳塵輕笑一聲,又轉身將李汐擁入懷中。

天色才亮,新衣便在來儀居候著,一直到散了早朝,仍舊不見李汐的影子。

正要去前朝尋鳳塵問問,幻櫻卻護著李汐回來了。

扶了李汐如入殿,見她滿臉的疲憊,新衣不由擔心地問道,暗道是不是又是駙馬欺負主子。

可瞧著李汐的表情,又不像,想要問,又怕問了些什麼不該問的,便伺候著李汐睡下,又把幻櫻拉出來,問道:“主子這是怎樣了?”

李汐昨兒一夜歇在鳳塵房中,何況兩人如今嫌隙盡除,正是如膠似漆之際。

又看主子今兒睡了個大早,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偏生就新衣個榆木腦袋瞧不透,又不好開口,只得冷冷說一句:“公主與駙馬之間的事,你過問這樣多做什麼.”

知道她平常就冷漠,新衣不滿地撇撇嘴,“我就知道,你們都嫌我笨.”

幻櫻道:“知道就學伶俐些.”

新衣也不過想用此激一下幻櫻,哪裡想到幻櫻是個軟硬不吃的,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離去了。

李汐睡到正午,身子方才舒爽了些,起身喚來新衣梳洗。

正在沐浴之際,鳳塵便來了,候在外間。

李汐出浴後只穿那了薄薄單衣,外頭罩一件紫金的紗衣,頭髮溼漉漉的挽著。

出來瞧見了鳳塵還著一身藍色官服,思及昨夜的歡好,臉色騰的一紅,問道:“前頭沒事,你來做什麼?”

新衣正拿出上好的綿綢,要給李汐擦頭髮。

鳳塵見了便接過來,一面替李汐擦拭,一面又道:“適才陪皇上說了會子話,府中還有諸事要打理,來看看你就回去.”

李汐默默地坐著,不好意思再開口。

兩人說過話後,鳳塵便離了去。

李汐要出去走走,讓新衣陪著,不知不覺間竟然行到了迎春湖旁,卻見沈清鳴一人坐在花間獨酌,想著鳳塵的話,猶豫著要折回去。

卻不料沈清鳴耳朵激靈,早就聽了腳步聲來,轉身起來行了禮,“公主安好.”

李汐只得停下身,頷首回了禮,“這迎春湖的花,也就只春日裡還有看頭,如今快要入秋,沈公子得空了,倒不妨去三哥的水月別居瞧瞧,那處的景色才最宜人的.”

沈清鳴請李汐入座,方才笑道:“對著水,心也能靜下來.”

“皇兄的病情如今已經穩定,三哥眼下還不知在何方,倒是難為沈公子還肯留在宮中.”

李汐由衷道。

“沈某微末之技,能為公主所用,也不枉這生了.”

沈清鳴是怎樣的人,只看李汐這滿臉的疲憊,又聽說昨兒個她是歇在鳳府,不用多想便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心裡便有些難受,只顧著低頭吃酒,不好多說話。

昨日飲了酒,昨晚又與鳳塵行了那般雲雨之事,李汐頭還犯暈,想要離開又覺不妥,留下又不好說話,一時間左右不決。

正這個檔口上,幻櫻尋了來,面色有些難看,“公主,昨兒個帶回來的那名女子……”幻櫻向來是有話直說,少有猶豫的時候,見她此刻犯難,李汐本能地蹙眉,起身與沈清鳴告辭,帶著新衣與幻櫻離開,行了幾步遠開便問道:“怎麼了?”

幻櫻面色沉重道:“此事還是由公主親自詢問吧.”

李汐更是好奇,究竟怎樣的事,令幻櫻也無法抉擇。

當下令她將那女子帶去來儀居,準備親自詢問。

女子換過一身紫色綾羅水袖裝,姣好的面容上只有幾絲於痕破壞了美感。

此刻有女侍帶著,一臉的堅決中,參雜了一絲恐懼,見了李汐也忘了行禮,還是在女侍的提醒下,慌忙拜倒在地,“民女劉氏,見過公主.”

李汐拖著長長的孔雀長袍坐下,示意新衣將她扶起來,方才淡淡問道:“說吧,什麼事.”

“民女要狀告李承鋒.”

劉氏下了很大的決心道。

李汐一口茶還未吞下,險些噴了出來,愣愣地盯著匍匐在地面的女子。

半晌才問道:“你說的李承鋒,哪裡人?”

此刻她總算是知道,為何幻櫻會如此糾結。

“公主不必再問,民女要狀告的,正是當朝廉親王之子,李承鋒.”

劉氏抬首回稟,唯一的一絲恐懼不見,雙眼只剩下堅定。

李汐擱下茶杯,凝眉問道:“你可是那廉親王,可是本宮的親叔叔.”

“民女知道,可也知道公主向來秉公執法,深明大義,斷不會容忍為非作歹之徒逍遙法外.”

劉氏膽子漸壯,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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