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資格說她,誰也沒有資格.”

轉身,李昭挺直了身板,冷冷丟下一句警告:“不要再靠近她,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殺了你.”

沈清鳴坐著沒動,耳畔響著李昭的話,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女子臉上的愧疚與悔恨。

他低低地笑出聲,笑聲漸高,直達李昭耳中。

李昭身子搖晃著,扶著兩旁的樹,一步步往水月別居挨去。

天色漆黑,宮中卻燈火通明,以來儀居為最。

李汐將身子泡在水裡,怔怔地看著前方,眼神無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新衣用水勺替她澆水,往水裡撒著花瓣,想說些安慰的話,有怕惹了李汐的傷心事。

她不敢想象,若是三殿下趕來的不及時,那鳳塵會對自家主子做些什麼。

一想到這裡,她心裡對鳳塵的恨便愈發的濃郁,原想著他會是公主的良人,卻沒想到竟然是衣冠禽獸。

桶裡的水再一次涼了,見李汐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新衣忍不住道:“主子,水涼了,你也起來,早些歇息罷.”

李汐仍舊沒有反應,新衣只好叫人添了熱水來。

她才轉身,李汐已經起身,脖子上的淤青清晰可見。

新衣忙叫人進來,為李汐更衣。

李汐伸著手,就如木偶一般看著前方。

中衣領子淺,遮不住李汐脖子上的於痕,新衣便找來一張圍脖,將她脖子上的於痕嚴實地圍了起來,打發殿中人出去。

李汐不睡,新衣便掌燈一旁陪她坐著,默不作聲。

宮外不時傳來吵雜的聲音,李汐問:“幾更了?”

新衣答:“三更.”

李汐沉默,殿中無聲。

天色微亮,李汐又問:“找著皇兄了嗎?”

新衣猶豫片刻,搖搖頭,意識到李汐看不到,又道:“還沒有.”

李汐輕笑一聲,“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新衣,我是不是很傻?”

“主子不是傻,是太容易信人.”

新衣道。

五更天,李汐令新衣替她挽發穿衣,準備上朝。

新衣道:“主子,三殿下說了,今兒個免朝.”

“皇兄不在,我更不能倒下,三皇兄的身子遭不住,不能再受累了.”

李汐往妝臺前一坐,見鏡中的自己面容憔悴,哪裡有半分攝政公主的模樣。

她微微抬首,見新衣已經拿來了攝政服,強作精神道:“狀濃一點,不要讓他們看出異樣.”

她輕輕撫著攝政服,暗暗發笑,這身衣服用了了紫金正色,是無上的榮耀,同時也意味著,她不能再奢求其他的。

朝上不見君王,群臣紛紛詢問,李汐端坐朝首,背後再沒有那人握著自己的手,而目光一掃,朝中也再不見那心疼的眸。

回神,她臉上的笑仍舊精緻,威嚴不可侵犯,“眾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今兒早起身子不適,神醫已經過去瞧了,國事不能耽擱,眾位大人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立即有人出列,上表稟道:“如今民間傳的沸沸揚揚,十年前秦家的血案還有冤情,如今老天爺看不過去,降下天災,更有仙石指示,是否當年的案情但真另有隱情,請公主給天下萬民一個交代.”

這話一出,立即有人出列附和,請李汐給出個交代。

“是天災,亦或是背後有人指使還不得而知,方大人身為吏部尚書,不思如何控制謠言,反而以訛傳訛,輕信謠言。

身為堂堂父母官爺如此,百姓如何不亂?”

李汐聲音不怒而威,犀利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近乎冰冷。

“人有千萬口有千張,要闢謠,總的有個說法,此事也怪不得方大人,老臣也聽聞不少的傳言.”

李權起身,朝李汐淡淡行了一禮,話中多有壓迫之意,“難道公主要令我炎夏的軍隊,將手中的刀劍伸向百姓不成?”

“秦家陵墓死了那麼多條人命,公主也該給個交代,不然如何服眾?”

那禮部尚書又道。

李勳此時出列稟道:“秦家陵墓一案,微臣正在竭盡全力調查,稍有眉目,相信不日便能查出真兇,還百姓一個公道.”

李勳為人太過剛正,為朝中人所不喜,因此才有先頭他被大理寺卿惡意關押的事情。

吏部尚書又是李權的人,更不待見他,聞言冷哼一聲,“李大人好大的口氣,你所謂的眉目是什麼?不日又是什麼時候?”

李勳聞言,跪著指天發誓,“微臣願在此立下軍令狀,若三日之內破不了案,任由公主處置.”

李汐沒想到李勳如此較真,她道:“秦家陵園一案牽涉太多,三日時間實在太短,李大人,本宮給你十日之期。

十日之內你若不能破案,則還會徐玉縣做你的小縣令罷.”

李勳叩頭謝恩,禮部尚書還要再勸,李汐冷冷道:“在列哪位大人不服著,本宮給他十五日時間破案,若是案子破不了,便摘去烏紗回家種田,可好?”

滿朝寂靜。

鳳銘這時緩緩起身,回稟道:“公主聖明.”

安國候隨之起身,百官附和道:“公主聖明.”

李汐很滿意眾人的態度,隨後又道:“至於太湖仙石的事情,本宮也已令人去查,究竟天災人禍,只等仙石抵達朝堂之上,自見分曉.”

此次再無人反對,又說了些旁的事情,散朝各自離去。

鳳銘與安國候留下,隨著李汐來到勤政殿。

四下無人,安國候關切問道:“今兒瞧見公主十分疲憊,可是因皇上的事情傷神?”

思及昨夜的事,李汐不願多想,點點頭,“皇兄如今如同六歲孩童,只怕他遇到什麼危險。

何況此事一旦傳出,天下恐慌,六皇叔趁此機會更立帝王理所應當。

若到時候他擁囚禁在幽州的大皇子為君,群臣權衡利弊,定會答應.”

“乾清宮既然有佑兒,公主大可放心,只需要控制好知曉此事的人便可.”

對自己兒子,安國候還是十分信任的,旁的事情安佑做不來,耍點小聰明,可是那小子的強項。

“三皇兄正在審訊蘆薈館的人,還不知結果.”

李汐說話間,李昭由童兒扶著進來,見幾鳳銘等人要起身,他罷罷手示意無需多禮。

“我問過太醫院的太醫,秦嬪昨夜大病不假,皇上也是半夜便離開的,再沒有訊息.”

李昭坐下後,緩緩說道:“以皇上的智力,不可能獨自離開皇宮,還能避開女策的耳目,他可能被人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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