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一席話雖是氣頭上,可說的有條有理,鳳塵也頗為贊同。

“正是這個理,那大理寺的人亂拿一通人,屈打成招,就想把此事搪塞過去,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吶.”

新衣也滿室激憤說道,“奴婢已經將擊打驚聞鼓的人帶來了,公主若見了她的慘狀,那才是真真的令人唇齒生寒.”

李汐才要點頭,又覺得不對勁,“李勳身為京基的知府,對此事沒有看法嗎?”

新衣道:“哪裡沒有看法?李大人去了皇陵回來,才聽說出了這檔子事,便察覺此事不對勁,立即去大理寺阻止大理寺卿行刑,卻被幾個大人一頓好打,此刻還關在大理寺的監獄裡呢.”

“豈有此理,李勳乃朝中官員,豈能說關就關?”

李汐聞言更是怒不可遏,隨後一想,蹙眉道:“大理寺卿是六皇叔的人,定是瞧著李勳是本宮提拔的人,趁此機會刁難.”

鳳塵點點頭,“這個原因是有,只怕這也和李勳剛正不阿不懂左右逢源的性子有關.”

“主子,此事怎麼辦?”

新衣揉揉手腕,有些急不可耐,彷彿身負冤情的是她自己一般。

“鳳塵,你替我走一趟如何?”

李汐本要叫安佑,一想到安佑因為柳依依一事還在水牢,深覺自己身邊可用之人太少,更堅定了她要培養新生勢力的想法。

不必她說,鳳塵自然是要去調查清楚的,此刻李汐提出來,他卻沒有立即答應,反而懶懶地說道:“此乃大理寺的案子,我這個當朝駙馬,沒有立場插手.”

末了,他意味深長地說一句:“還是位有名無實的駙馬.”

新衣垂首偷笑,就連幻櫻都忍不住將頭偏開。

李汐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嗔怪地瞧了他一眼,“此事幹系重大,安佑身在牢中,六皇叔的人我不放心,難道要請舅舅和老爺子去不成?”

鳳塵目光落在幻櫻身上,李汐立即道:“幻櫻是內宮的人,暗中查案合適,可若是明面上與官打交道,不能服眾.”

又說新衣,“這丫頭口齒雖然伶俐些,可實在太過任性,我只擔心她會把事情搞砸.”

最後,她聲音柔了起來,“左右你在宮中也無事可做.”

“看來,我這是非去不可了?”

鳳塵苦著臉,忽的俯身在李汐身邊耳語幾句,揚長而去。

李汐才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想著想著,臉就紅了起來,衝著鳳塵的背影吼道:“你想得美.”

“主子,駙馬爺說了什麼?”

新衣一臉好奇地湊上前去。

李汐目光犀利盯著她,隨後淡淡說道:“趕緊做事.”

李汐令幻櫻與鳳塵一道去調查,讓新衣請了三老前來,在明堂審訊女子。

“你可知道,驚聞鼓響,驚天子聽,如若但真有冤情也就罷了,若沒有,有罪的可不止是你.”

看著堂下渾身血跡的女子,李汐強忍心中的不忍,沉聲喝道。

女子匍匐在地,雙手血跡斑斑,手指已經變形。

身上的衣服襤褸著不能弊體,還是新衣拿了一件衣服搭在她身上。

她聞言,抬首乾涸的血水將她的一頭秀髮凝結成一股一股的,搭在肩上。

她掙扎著起身,朝李汐扣了幾個響頭,又朝坐在朝首的三老扣了幾個響頭,“民女溼疣大冤.”

在座哪個不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瞧見女子這般,皆忍不住別開眼去,鳳銘道:“既然有冤,如實稟來,聖尊公主自然為你做主.”

“民女將柳方氏,夫君定住秦家陵墓外,為秦家守陵。

今兒一早,夫君與家翁前去掃陵,卻發現了九具屍體,立即報了官。

誰知那官爺來看了四下看了,便鎖了秦家陵墓外的幾家看守,民女因外出在家,才僥倖沒有被拿。

民女聽聞李勳李大人是位好官,便前去府衙伸冤。

李大人帶著民女去了大理寺,卻被他們定了罪關起來,民女也被重刑加身,這才不得不擊驚聞鼓,擾了皇上與公主清淨.”

早上已經聽過幻櫻稟告,此刻聽來,仍舊令人憤怒。

李汐雙手死死扣著扶手,又詢問了一些細節,更是恨得咬牙。

抬手,欲要發落,又看了看李權,生生忍住。

“傳本宮的口諭,令大理寺即刻將李勳放回,全權調查此事。

他們抓捕的人,不可再用刑,立即執行,若有延遲,拿大理寺卿是問.”

新衣領旨,正要離去,又被李汐叫住,“你將死者名單列一份來,各家派送些撫卹銀子.”

李汐又安撫女子:“若你夫家但真冤枉,本宮定為他們洗脫冤屈,你須得細細回憶昨夜的事情,可有聽見什麼異常?”

女子回憶了一會子,面色痛苦地搖搖頭。

李汐令人將她帶下去,治好身上的傷,其餘的稍後再說。

“這本是一樁小事,公主何必親力親為,大可交給李勳去做便是了.”

待殿中的人都退下,李權起身稟告道。

“既然有人敲響了驚聞鼓,此事本宮就不能坐視不理.”

李汐淡淡看了一眼李權,“六叔,此事你如何看?”

“不過區區劊子手,許是得罪了仇家罷.”

李權淡然道。

李汐張了張嘴,淡淡一笑,“也許如此,罷了,你們三位也辛苦了,一切只等李勳調查後再說.”

言罷,她深深地看了鳳銘一眼,便讓三人退下。

三人行禮告辭,李汐也擺駕回了勤政殿,還未坐下,外頭侍女便通報,說是鳳銘求見。

暗道來的挺快,李汐立即請了鳳銘進來,賜坐看茶後,開門見山道:“秦家皇陵一事,定不會這麼簡單,明裡讓李勳全權負責調查此事,暗地裡已經讓鳳塵去做調查。

老爺子,你有什麼看法?”

鳳銘看了李汐一會兒,忽然一臉幽怨地說道:“公主既然能讓塵兒為你效力,就不要折騰老夫這把老骨頭了嘛.”

察覺他話中的意思,李汐微微惡寒,深知他誤會了,可也知道在鳳銘這裡,越解釋便會越亂,倒不如置之不理。

“太聚宮失火若說是天意無可厚非,可祖廟皇陵與秦家陵墓的事情,皆是人為。

他們既然挑在這個時候鬧事,皆是衝著我來的。

此事我不方便插手,秦家陵園的事有鳳塵解決,老爺子,我希望你暗中查清楚祖廟皇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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