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好說歹勸,終於是打消了李汐要將自己打去水牢服役的心思,可李權哪裡依她,非逼著她親手書下罪己詔,昭告天下方可。

罪己詔一出,眾人皆驚,又感李汐一片誠心,各地官員紛紛上奏,奏請李汐保重身體。

李汐將自己軟禁在來儀居,安佑一聲長嘆,一聲短嘆出了勤政殿。

女侍來回,老爺子身子不適,不能入宮,安國候已經趕去程府,繼續審查程建宗。

暗道鳳銘真是隻老狐狸,他這頭還未嘆過,水月別居的童兒也來了,說殿下近來身子不適,不宜操勞,此事便辛苦小侯爺了。

安佑徹底無奈,拖著滿心的鬱悶往桐梧宮去,步子才邁開,幻櫻沉著臉出現在他跟前,“你要找的人,都死了.”

一句話令安佑徹底崩潰,他抹了一把臉,“怎麼死的?”

“自殺.”

幻櫻冷清一句話,聽不清情緒,可她眸子裡閃過的悲涼,卻顯而易見。

安佑清楚,那些人中,有女策侍衛。

女策兵都是幻櫻一手培養起來的,眼下出了事,她心裡自然也不好過。

“女策侍衛沒有自殺的可能,他們是被人滅口的,宮裡有我們沒有控制的人.”

幻櫻沉聲道。

安佑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示意幻櫻隨著自己去。

離勤政殿遠些,安佑才問道:“你有沒有調查過乾清宮的人?”

乾清宮是李錚的居所,李汐對那處尤為上心,他身邊的人不會有問題。

安佑說的,自然是居在乾清宮後院的那人。

“今早已經試探過,與他無關.”

幻櫻道。

“你果然早就懷疑他了.”

安佑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的女子,提醒道:“你是公主的眼,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她的性命,我希望你牢記這一點,不要將來後悔.”

幻櫻垂首靜默片刻,隨後轉身離去。

安佑知道她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思及自己還有任務,臉色又沉了下來,一搖一晃地出了宮。

他才出了宮門,鳳塵正好回宮,二人這一照面,安佑打趣兒道:“今日你我緣分如此深,要不要去喝兩杯?”

隨後想到鳳塵酒量實在不敢恭維,又道:“喝兩杯茶.”

鳳塵淡淡道:“小侯爺去程府看看吧.”

安佑覺得莫名其妙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宮中那些侍衛沒有放過,程建宗是唯一知道他們身份的人,怎麼會讓他活著?想到這裡,安佑驚出一身冷汗,叫人備了馬,往程府奔去。

黃昏,安佑看著躺在地上的程建宗,許久不語,突地將一旁的桌椅踢翻,一臉陰冷,“王八蛋.”

下頭的人哆哆嗦嗦稟報,“為了防止他自殺,小的還用了藥將他的舌頭麻了,實在不知他是怎麼死的.”

安佑檢視過,程建宗是被人一手捏斷了喉管,這樣的功力,留在這裡的人沒一個攔得住的。

“老爺呢?”

“老爺來檢視過,就回府去了.”

安佑道一聲知道了,令人看好屍體,請仵作來驗屍,又著人將程府一應的家小看管起來,入宮見李汐。

李汐早已經將自己軟禁來儀居,聽安佑說程建宗死了,她也驚了一下,察覺此事不似表面那樣簡單。

“老爺子怎麼說?”

“別提那老東西.”

安佑沒好氣道。

安佑平時雖一幅玩世不恭的樣子,心性卻極高,此刻被人耍的團團轉,心裡自然憋火。

李汐拍拍他肩膀,安慰的話未出口,安佑已經起身離去,憤憤道:“我定將十萬庫銀追回.”

可任憑他將皇宮翻了個遍,連個碎銀都找不到,更不用說數量巨大的庫銀。

此事鬧到如此地步,連鳳銘都坐不住了,與幾個大臣商議幾日沒有結果,最後只得與安國候一道來請李昭。

這日卻正逢沈清鳴為李昭看過身子,與兩老相遇,行了禮,道:“三殿下眼下身子不宜多動,兩位大人若有事,還請長話短說.”

二人對沈清鳴十分尊重,點頭應聲,這到了水月別居,卻被童兒告知,三殿下有令,不見任何人。

二老深知李昭的性子,他既然說了不見,就算硬闖進去,也無用。

若說滿朝文武中還有誰悠閒自在,非鳳塵莫屬。

沒有戰事,武將本就清閒的很,鳳塵又無心朝中的事,每日窩在家中書庫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蘭青言很稱職地每日向他彙報外頭的狀況,隨後擠眉弄眼道:“你這麼聰明,知道銀子在哪裡嗎?”

“不知道.”

鳳塵懶懶替躺在屋頂,將一本書蓋在自己臉上,陽光透過參天大樹灑下一面斑駁落在他身上,玄色的衣襟末梢有些許泥水。

“昨日見了安小侯爺,一幅萎靡不振的模樣,這是可把他折磨的夠嗆。

公主把自己軟禁在來儀居,丟下這麼一大堆爛攤子,眼看著明日便是七日之限,要再查不出來,這小侯爺又得受苦了.”

見鳳塵不為所動,蘭青言又絮絮叨叨說開了,“論起來,此事本該落在你身上,是他倒黴,背了這個黑鍋.”

鳳塵拿下臉上的書,起身看著蘭青言,“你收了他多少好處?”

蘭青言嘿嘿一笑,“也沒多少,他答應送十五名舞女過來,這北狄的舞女可難得一見……”不等他說完,鳳塵人已經躍下屋頂,瀟灑而去。

蘭青言追上他,“你先別走,此事也不是那麼難,你就幫幫忙,也未嘗不可.”

“小侯爺都束手無策的事,我能有什麼辦法?”

他轉身警告蘭青言,“至於那十五名舞女,你也不要想了,安佑什麼樣的人,這樣的好處他會輕易給你?”

蘭青言不死心,“這是你的偏見,你一定是嫉妒他和公主走得近.”

鳳塵突然笑了,笑的蘭青言毛骨悚然,他縮縮脖子,往後退了三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鳳塵仍舊是笑,卻沒有再說話,轉身離去。

蘭青言問他:“這事你究竟管不管?”

“這是她的事.”

鳳塵只冷冷回了一句話。

蘭青言實在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哀嘆一聲,看來那十五名舞女是沒指望了。

鳳塵沒想到李昭會在雙鳳宮等著自己,一身白衣倚靠在桌上,還未開口說話,人已經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身子弓起顫抖,看著都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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