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笑,幼年李汐也是這樣笑的,天真又可愛。

可如今這張笑臉,給她的除了陌生感,便是恐怖。

“李汐,你在盤算著什麼?”

李盈盈不自覺地護著小腹,生怕李汐下一秒就會撲上來。

李汐仍舊靜靜地坐著,盯著李盈盈的肚子看,看了許久,她才起身離去,行至門邊,方才回頭冷笑著對李盈盈說道:“皇兄是真心待你,即便你對他無情,本宮希望你看在幼年的情分上,看在腹中孩子的情分上,不要負了他.”

她的聲音溫柔,這卻不是請求,而是警告。

李盈盈看著那一抹絳紫的身影消失在門邊,攏著小腹的手無力垂下,唇邊盪開一抹嘲諷的笑,“可惜,我肚子裡什麼都沒有.”

新衣不知主子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一旦有了孩子,廉親王一定會利用這一點逼迫主子離開朝堂,屆時即便有二老相助,朝堂之上又會掀起一番風雲。

李汐何嘗沒有想到這些,只是李盈盈這孩子生下來,對自己是利大於弊。

一來孩子被立為太子不滿自己攝政的人,定會將目光放在太子身上,全力相助他。

二來也可暫時牽制李權,一旦與鳳塵成親,得到虎符,屆時便可不受李權的擺佈。

雖是如此打算,李汐心中卻是沒底,想起先頭鳳銘的話,心中惴惴不安。

鳳銘在得知李盈盈懷孕後,第一時間找到李汐,他擔心李盈盈日後會利用孩子,挑撥皇上。

一路想著,李汐擇了一條小道轉入,兩旁的竹葉掩映著蒼翠的藤蔓,藤蔓上爬滿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

新衣將帶來的東西交給甘露宮的丫頭,這一出宮便不見了李汐的身影,尋了許久才在小道上見了她。

瞧著她愣神的模樣,便知又是思索事情過頭,連路也不認得了。

她輕嘆一聲,正要上前去,卻聽得一縷幽咽的笛聲傳來,如泣如訴,正是沈清鳴在李汐生宴上吹奏的那首曲子。

曲子令李汐回了神,茫然地瞧了瞧四周,便循著笛聲走去。

她一邊走,身子一邊忍不住顫抖,紫色衣袍勾住兩旁的竹枝,引得一路竹葉亂顫,卻渾然不覺。

穿過竹林小道,又轉過兩個軒廊,笛聲越來越清晰,李汐的顫抖也越來越明顯。

最後,她終於停留在一座古老的宮殿面前。

殿門雖打掃的乾淨,可因年久失修,朱漆開始斑駁脫落,留下一點點烏黑的痕跡。

笛聲透過門縫,從裡頭傳來,清晰可聞。

“母妃,是你嗎?”

李汐人已經恍惚著朝那道銅門走去,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一聲期待,還有委屈與哭訴。

新衣瞧著不對,連忙上前一把拉住李汐,大聲喊道:“主子,你醒醒,皇太妃不在裡頭.”

笛聲戛然而止,李汐回神,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朱漆大門,自嘲地笑了笑。

“新衣,我是不是好傻?”

李汐無力地靠在柱子上,臉上的笑十分的苦澀。

新衣緊緊抓著李汐的手,想要給她安慰,可實在不知說什麼,最後只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不知公主駕到.”

溫潤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李汐身子僵直,生生地拽著新衣的手,收拾了一下表情,才轉過頭去。

見果然是沈清鳴,他仍舊穿著一襲白色的袍子,拱手在前行禮,兩手之間握著一管笛子。

李汐已經有些明白,還是不確定地問道:“適才,是沈公子在吹笛?”

沈清鳴點點頭,“閒來無事,又覺此處清幽,不覺便……”“沈公子從何得知此曲?”

那日生宴後李汐便想要詢問,奈何因鳳塵出征一事,便擱下了,事後又將此事拋至腦後。

李汐向來最重禮儀,卻在此時打斷了沈清鳴的話,令他十分驚訝。

又見她表情十分凝重,深知其中必定有隱情,如實說道:“曲子是家師所傳.”

李汐默了片刻,新衣卻已經搶先疑問道:“你師父是誰?”

沈清鳴神色暗了下來,眸子裡的光沉如死海,“家師已經不在了.”

李昭雖然查清了沈清鳴沒有問題,可新衣仍舊對她有戒心,何況此事還是直接關係李汐的,更是格外的敏感。

她譏笑道:“倒是巧了,這首曲子原是出自皇太妃之手,民間從不得傳,令師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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