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可大了.”

一把將李汐按在妝臺前,七手八腳地搗鼓好妝容,隨後又去翻出一件箱底的粉色百花娟絨長裙,伺候著李汐換上,長髮挽了雙環髮髻,手臂纏上一條衣服同款的流蘇,方才滿意。

李汐有一瞬的怔楞,隨後淡淡一笑,摸了摸新衣的頭,沒說話。

新衣看著她眼底隱去一絲悲涼,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隨著李汐笑了笑,往雙鳳宮去。

在雙鳳宮女侍的眼中,鳳塵這位主子,很好伺候,也很難伺候。

因受了傷,鳳塵不在早出晚歸,整日待在雙鳳宮看書,他也不會喚人做事,茶端來了就喝,飯傳來了就用,即便有不滿意的地方,也只是微微皺下眉頭。

若不是他偶爾說兩句話,女侍甚至覺得這駙馬爺是個啞巴。

李汐來雙鳳宮時,鳳塵正在院子的藤床上窩著看著,女侍稟報後靜靜立在一旁,等著他的回話。

久久沒有動靜,稍稍抬首望去,那位駙馬爺一心一意看著自己的書。

怕駙馬爺沒有聽到,女侍又回稟了一回。

這次她瞧得真,駙馬爺聽說公主來了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難道真的聽不見?她還要耐著性子再回稟一次,外頭那位主子已經等得不耐煩,直接進來了。

李汐想著,鳳塵這麼久沒有動靜,許是正在午睡,怕女侍吵了他,便自己進來了。

沒曾想見那位正在午睡的主,正優哉遊哉地看書呢。

女侍忙下身請了安,退出去。

鳳塵這才抬首望去,見李汐來,神情仍舊淡然,“公主怎麼想起來這了?”

“你沒事吧?”

李汐壓下心裡一股鬱悶,柔聲問道。

鳳塵上下打量李汐一番,像是面對陌生人,“公主希望我有事?”

“庫銀的事,多謝你了.”

早知道鳳塵的性子,李汐也不在意,見一旁有張藤椅,不等鳳塵說話,斂襟坐下。

鳳塵沒有理會他,看著手上的書。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沉默的有些陰鬱。

日頭慢慢下去,李汐瞧著鳳塵氣色不錯,看來太醫院的人照顧的不錯,起身準備告辭。

看著李汐的身影,鳳塵突然說道:“這一次,你打算怎麼感謝?”

李汐轉頭看著他,實在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你如今已經貴為駙馬爺,有什麼缺的,與人說一聲便是.”

鳳塵將書拿開,起身下了藤床,一步步走到李汐身前,嘴角挑了一絲壞笑,“這雙鳳宮,太冷了.”

“那就加被子唄.”

李汐理所當然地說道,忽的明白鳳塵話中的意思,挑眉道:“我早已言明,你若有喜歡的女子,行三媒六聘之禮接入宮中也可,除了正妻的位置,她可以獲得你給她的一切.”

鳳塵就站在她面前,李汐說話必須仰著頭,這樣處於劣勢的姿勢令她感到不舒服,退後兩步面,側面對著鳳塵,才繼續說道:“婚禮一切開銷可由宮中所出.”

李汐沒有看鳳塵,自然也沒有發現他眼神一點點暗淡,一點點失望。

他吁了口氣,故作輕鬆又坐在藤床上,有些無賴地說道:“宮裡的人伺候的不順.”

“你看重了哪個丫頭?”

李汐有些無力地問道。

雙鳳宮的丫頭,都是新衣精挑細選的,無論哪個方面都是丫頭中最好的。

鳳塵想了一會兒,又看了一會兒書,就在李汐即將發火的時候,他淡淡一笑,伸手指著李汐,“看你還不錯.”

李汐驚得瞪大了眼,強壓心中怒火,轉身就走,原以為這人是個正經的。

才走兩步,後頭那人風淡雲輕道:“堂堂炎夏的公主,道謝沒有絲毫的誠意.”

李汐嘴角抽了抽,轉身,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藤床上的人,“本宮把新衣借給你兩天,如何?”

她心中發誓,鳳塵要敢答應,必定教他再躺三個月。

見鳳塵搖搖頭,李汐滿意地點頭,笑意還未展開,鳳塵又道:“我就要你.”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李汐強壓心中的怒火,心裡安慰自己,眼前這人才替自己解決了麻煩,他還是個傷患,是老爺子的寶貴兒子,鳳家的獨苗,不能讓鳳家絕後。

經過一番心理暗示,李汐突然笑的很溫柔,朝鳳塵行了個萬福,掐著聲音道:“既然駙馬爺執意如此,就讓妾身來服侍你吧.”

鳳塵激靈靈一個寒顫,險些從藤床上滾了下來,再看那邊皮笑肉不笑的人,嘖嘖兩聲。

這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

輕咳兩聲,鳳塵掩飾臉上的不自在,一本正經道:“罷了,我傷勢好的差不多,用不著人伺候.”

李汐卻已經欺身上前,一把將鳳塵按在藤床上,掀起一旁的薄毯將他裹了個結實,得意地笑道:“駙馬爺這是哪裡的話,伺候你是妾身的本分.”

“真不用了.”

鳳塵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動作太大,牽動身上還未好全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要起身,卻被李汐死死按住。

若是健全的,以李汐的力道哪裡能按住他,可如今不能用力,李汐又是手腳並用伏在他身上,真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下場。

“主子,幻櫻……”新衣小跑著進來,看見藤床上糾纏的兩人,一張嘴張開到了極致,要說的話也拋至腦後,呆若木雞就是形容此刻的她。

“幻櫻怎麼了?”

李汐正得意死死壓著鳳塵,轉頭見了新衣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木木地轉了腦袋,入眼是鳳塵那雙腳參雜痛苦與笑意的眸子。

驚得一下子滾落在地,李汐顧不得身上的疼,起身輕咳兩聲掩飾尷尬,隨後急急走開,又強裝鎮定地問新衣,“剛才你說幻櫻怎麼了?”

新衣看見鳳塵咿呀咿呀地從藤床上坐起,一手扶著腰,一手撐著床,腦海中就只有一個念頭,自己打擾了駙馬爺和主子的好事?她乾笑兩聲,從鳳塵幽怨的視線中退後兩步,“主子,幻櫻沒說什麼,你和駙馬爺繼續.”

李汐抬首狠狠瞪她一眼,拉著她急急離去,“前頭我吩咐她的事怎麼樣了?”

“主子,幻櫻真沒什麼事.”

新衣此刻後悔不已,她是瞧著主子進去這麼久沒有出來,擔心鳳塵又欺負自家主子,這才隨意尋了個由頭進來瞧瞧。

哪裡知道這兩位主子正鬧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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