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恆一臉不滿,“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你就算是不相信你,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我認為你行,你就一定行.”

蘇以漁不想和他多糾纏,便不應答,只一臉訕然到,“段少,我們還是快去宴會廳吧!你不是說,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安排嗎?”

說完,也不給他回應的就機會,她轉身先行離開。

看著她走,段英恆趕忙追了上來,意味深長,“還是不相信我的話?現在不信沒關係,一會兒到了宴會現場,你就知道我沒有撒謊騙你了!”

蘇以漁仍舊一臉淡淡,“騙不騙我,沒什麼所謂,反正我從未想過要做代言人。

快點走吧!再不走就遲到了.”

段英恆還想在勸,可她已經上了車,而且還是她自己的車。

再看到她坐上駕駛位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全身血液都在封凝。

注意到他頓白的臉色,蘇以漁故作不解,“你沒事吧!臉色很難看,不會是是生病吧?反正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要不要先送你去看醫生.”

段英恆幾乎咬牙切齒,“蘇以漁你確定,你要開車嗎?”

她眨著那雙如墨的眸子,故作無辜,“有什麼不可以嗎?”

他一臉漆黑,“不是不可以,是非常不可以。

我還想多活兩年呢!總之,你快點給我下來,我來開車.”

蘇以漁一眼狡黠,“段少這話,是信不著我的車技?那我可以認真的告訴你,我開車這麼多年,從未出過任何事故,所以你就放心上車吧!”

從未出過任何事故?段英恆聞言一臉的漆黑,“……”這個女人說出這番話,她的良心不會痛嗎?是她開的車從未出過事故,但並不代表做她車的人也能平平安安。

比如,藍旭錦,也比如他……做她的車完全就是一個噩夢,而且,還是永不願回想的噩夢。

看他還愣在原地不動,蘇以漁不耐煩的催促,“快點上車,還猶豫什麼呢?”

段英恆一臉幽怨,“我在想我買的人身保險,夠不夠我下半輩子生活.”

明白他的意思,她一臉漆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上車?”

看她態度強硬,他態度也是異常堅決,“上車可以,但要由我來開車。

不然你自己走吧!不過……”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住聲音,一臉狡黠到,“不過,你自己去,宴會廳萬一會出現什麼事,我可不會管.”

蘇以漁聞言,頓時黑臉,“你要不要算得這麼清楚?你和明總好歹算是朋友.”

段英恆一臉無害,“可明總分遺產的時候,又不會算上我.”

她一臉漆黑,這個男人的比喻實在是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見她不語,他明知故問,“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蘇以漁一臉不屑,“若是段少有一天先走,遺產想必也不會給明總分不是嗎?”

對她的反諷,段英恆未怒反笑,“你還真是不吃虧。

好吧!就看在我和明總是朋友的份上,我幫你,可前提必須是我開車去。

或者,我們打個車去.”

她一臉不悅,“為什麼要打車?我又不是不會開車.”

他直接報以冷笑,“就因為你會開車,事情才更加恐怖好不好?”

蘇以漁凝著他,一眼狡黠,“段少,難道是在害怕?”

知她故意刺激自己,段英恆不但沒有否認,反而一臉認真,“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在害怕。

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他理直氣壯的表情,她被他厚臉皮徹底折服。

果然,這個世界上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臉。

段英恆見她不回應,這次換他不耐煩,“你到底想好沒有,選擇權我是交給你了。

究竟要怎麼辦,由你決定.”

她沉默半晌,一眼狡黠,“我要是還不同意呢?”

他猶豫一瞬,最終一臉決然,“那也可以!頂多,我捨命陪君子。

反正,等到下了車時,就算是我內心想幫忙,以我那時的精神狀態恐怕也無能為力.”

說著,他欲上車,不過還未拉開車門,就被蘇以漁阻止。

她一臉幽幽的看向他,也不多作解釋,只快速換到副駕駛的的位置。

算他,這招以進為退贏了!和他死磕到底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可如他所言,萬一他在坐車的過程中有什麼不適,或者裝不適,那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還是那句話,今晚的宴會太重要,她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產生。

段英恆見她讓開,一臉得意。

不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快速上車。

兩人在車上,相對無言。

良久,感覺車內的空氣壓抑的都要凝結。

段英恆看向她,率先打破沉靜到,“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剛才在天台你不是……”不等他說完,已被她淡聲打斷,“不吃!”

看向他有些不甘的表情,蘇以漁意味深長,“你不是說,宴會廳那邊著急等我們過去安排?”

段英恆尷尬一笑,“我說過嗎?我好像是說過,可是……”不待他多說,又被她冷聲打斷,“那還有時間吃飯?快點走吧,我著急趕過去.”

他還想多勸,可看她決然的表情不在多說。

因他也很清楚,今天的事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

兩人再度陷入沉靜。

蘇以漁猶豫再三到,“其實,明總是不是……”然話到嘴邊,欲言又止,因她真的不確定她所記得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萬一問出,那只是她的夢,那麼……看她吞吞吐吐的表情,段英恆一臉狐疑,“明總怎麼了?”

她猶豫良久,終是下定決心到,“他是不是已經醒過來了?”

他不答反問,凝著她的眸光莫測,“你不知道嗎?”

蘇以漁一時語塞,“我……”她到底是該知道,還是該不知道呢?畢竟,在記憶中他是醒了過來,甚至還三番兩次來救她。

可現實中,她每每去病房看他,他卻仍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他若是真的醒了過來,那病房中的他又是怎麼回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相,而哪一個才是夢境?蘇以漁沉默一瞬,轉而一臉理直氣壯,“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明總是不是已經醒了?”

不是她臉皮厚,實在是跟他學的。

所謂近墨者黑,近豬者,臉皮一定厚。

段英恆先是一愣,但很快臉上又恢復那招牌似的邪魅的笑,“你為何突然想起問這個?”

蘇以漁見他沒有否定,覺得事情可能又轉移,便一臉積極到,“上次我和藍旭錦遇到車禍的時候,你是否和明總前來救我?還有,上次我在員工聚餐時被人綁架,是否也是你們兩人把我救下來的?”

他眸色一深,故作不滿,“你這是想要抹殺掉我救你的恩情嗎?”

她不悅反駁,“我是那種沒有良心的人嗎?我只是,懷疑我腦子最近有了毛病,導致記憶時常出現錯亂。

所以才會問你證實一下。

當然,若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就好了!”

段英恆沉默一瞬,嘴角蕩起一抹邪笑,“這件事說起來話有點長,你要不要跟我去吃個飯,我們坐下來詳談?”

蘇以漁一臉幽怨,“等今晚過去,我肯定跟你詳談.”

然不想他斷然拒絕,“就現在,你如果不願意,那就不怪我什麼都不告訴你.”

今晚過後,那個男人自己就會出來,那還輪到他在向她解釋。

所以,一定要在今晚。

蘇以漁一臉無語,“現在?可你不是說,宴會廳那邊正等我們過去.”

段英恆態度堅決,“晚去一兩個小時,沒有任何問題。

你到底答不答應?現在變道還來得及,一會兒到了宴會廳,可沒那麼容易再輕易離開.”

她神色糾結,不過最終還是點頭答應,“好吧!我陪你去吃飯.”

他不滿糾正,“什麼叫你陪我吃飯,明明是你求我一起去吃飯.”

蘇以漁一臉無語,“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離宴會廳不遠的一個小飯店。

他們兩人選擇一個包間坐下。

段英恆熟練的點了幾個菜,不一會兒的功夫,服務員就將菜端了上來。

他一臉熱情到,“你快點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蘇以漁一臉不情願,畢竟,她不是來這裡吃飯的。

雖說,她早晨確實沒有吃什麼東西,可心裡的事情太多,導致她根本沒什麼胃口。

不過,看他吃得興高采烈,她不吃總覺得很虧,於是,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吃了一口,蘇以漁一臉失望。

這家小店的菜品味道真是很一般,而且,不只一般,完全可以用難吃來形容。

而這麼難吃的菜,她真是很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如何做到,能吃得這麼歡暢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家飯店的託。

否則,他怎麼吃得下去。

看她停下碗筷,段英恆一臉不解,“怎麼不吃,是不好吃嗎?”

蘇以漁瞪著眼前,茫然無辜的男人,幾乎咬牙切齒,“好不好吃,你難道吃不出來嗎?”

他訕然一笑,表情有些尷尬,“確實不太好吃,但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吃吧!”

她指著面前的菜品,臉色難看,“段少,你是故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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