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一眼茫然。

可在仔細辨認後,立刻認出他的身份,頓時嚇得連站都站不住,連忙趴地求饒,“明總,是我的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是你,是我的錯,你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在明城,有誰會不認識明晨楓。

對於這一結果,蘇以漁不以為然。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真實,讓她某一刻,都有些分不出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段英恆臉色冷得不帶溫度,“這位小姐身體不好,你快看看是什麼問題。

耽誤了病情,賠上你全家老小的命也賠不起.”

王醫生不敢再怠慢,趕忙為蘇以漁診治。

診治半晌,並未看出任何問題。

明晨楓見狀,不滿催促,“你到底會不會看病,看了這麼半天,都還沒看出症狀?”

王醫生冷汗都下來了,用聽診器看了半晌,仍是未檢查出任何問題。

但又怕面前的男人生氣,猶豫再三,硬著頭皮到,“看症狀應該是缺鋅,我開點維生素,先吃點,然後再休息一下就會好!”

蘇以漁對他的支支吾吾,一臉不悅,“你到底看出我什麼症狀,能斷定我是缺鋅?”

他才缺鋅,他不光是缺鋅,他還是缺德呢!王醫生一臉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確實沒什麼症狀,但鋅這種東西,是個人都會缺。

而維生素這種藥,就算是吃不好,但也吃不壞。

所以,他的處理沒有任何毛病。

但沒想到,明晨楓和段英恆沒有挑錯,而是,病人自己提出異議。

面對他的遲疑,明晨楓也是一臉疑問,“怎麼不說話,你該不是真沒看出症狀,隨便開藥吧?”

王醫生一臉尷尬,連忙解釋,“我確實沒看出什麼問題,我……”他一臉憤然,“沒看出問題你開藥?”

然在他失控前,他連忙控制住情緒,將目光落向一旁的段英恆身上,“段少,你家醫院就這麼給人治病嗎?”

段英恆的反應倒是一如淡淡,“沒有病還不好?沒有病,就不需要治療。

我們快點走吧!”

不給明晨楓再發怒的機會,他已將他推出醫院。

蘇以漁一直被他懷中,一動不動,只乖乖的享受他溫暖的懷抱。

畢竟,這只是一場夢。

這個夢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醒來,醒來後,她便在也看不到他。

也不能再和他說話,故她不能因無聊的事,浪費任何與他相處的時間。

三個人重新上了車。

段英恆一臉焦急,“不能再浪費時間,你現在必須馬上回醫院。

萬一,這個時候你家老爺子去查房,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明晨楓未作回應,只看向懷中異常安靜的女人,一臉擔憂,“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還是身體不舒服!”

蘇以漁沒在意他們兩人的對話,全當這是夢境的補充,只意味深長到,“我身體沒事,只是,心裡不舒服!”

他一眼疑惑,明顯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心裡為什麼不舒服?”

她倒也不生氣,只是望著他一眼深情,“因為我好怕以後再看不見你.”

明晨楓聞言,嘴角輕勾弧度,臉上笑得燦然若風,“傻丫頭!只要我活著,就絕對不會從你身邊離開.”

他盯著她的目光炙熱,好似宣誓一般。

蘇以漁沒有回應,只看著他的眸色,變得有些複雜。

注意到她眸光的痴愣,他一眼擔憂,“怎麼了?”

她尷尬擺手,“沒什麼!就是想好好看看你,我怕我一覺醒來就再見不到你了.”

明晨楓一臉心疼,“對不起,讓你受了委屈。

我保證以後一直在你身邊賠你,再也不會從你身邊離開!”

蘇以漁沒有回應,只綻開一臉幸福的笑,然後再次倚在他懷中。

對她的投懷送抱,他臉上也綻開燦爛的笑,抱著她的懷抱更緊。

坐在駕駛位上的段英恆見狀,一臉不滿抗議,“你們秀恩愛沒關係,但注意一下場合,沒看這裡還有一條單身狗嗎?”

蘇以漁一臉狡黠到,“段少怎麼能算是單身狗?你就算是單身,也是單身的驢馬!”

他一眼疑惑,不懂她話中的意思,“為什麼是驢馬?”

她倒是也不生氣,耐心解釋,“就是騾子,似馬非馬,似驢非驢。

終生沒有同伴,只能,孤獨終老!”

段英恆一臉憤然,“你要不要用這麼惡毒的詛咒詛咒我?好歹我今天也救了你一命。

要不是我發現你出現意外,急忙趕來,你以為你還有命活嗎!”

蘇以漁聞言,不只沒有任何感激,反而一臉憂傷,“說的就是,要不是你被灌醉,我怎麼會遭此大難……”她現在是還在做夢,至於醒來之後,都不知是生是死。

這種情況,她還哪有心情向他道謝?她沒有在夢裡殺了他,已經算是對得起,他在夢裡趕來救她的恩情了。

段英恆聞言一臉漆黑,他本是來邀功,可沒想到,反倒是遭到了埋怨。

寶寶心裡苦,寶寶不說!車開得很快,但也很穩。

蘇以漁倚在明晨楓的懷中,聽著發動機轟鳴的聲音,睏意漸漸來。

她雖強忍不要睡,因一旦睡著,就不知道是否還能在醒來。

即便,還會醒來,可不知是否還能再看到明晨楓。

可是,她真的很困。

不知過了多久,她最終還是睡著。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已躺在了床上。

滿眸的白色和迎面刺鼻的消毒水味,讓她清楚知道,她現在躺在醫院裡面。

而這家醫院,正是說她和明晨楓出事故後,所住的那一間。

看來,昨晚果然是在做夢。

她一陣哀嘆,還未等她這口氣談完,一聲調笑在她耳邊響起,“這麼快就行了.”

看著不知何時站在房間裡面的段英恆,蘇以漁不覺一陣警覺,“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一臉漆黑,不滿反駁,“可是我把你救回來的,我當然要站在這裡!”

她一臉不敢相信,“真是你救我回來的?”

段英恆聞言,一臉幽怨,“蘇以漁!你該不會是想要卸磨殺驢嗎?”

蘇以漁趕忙擺手,“沒有,只是不敢相信。

對了!明晨楓的狀況怎麼樣,還沒有清醒的意思嗎?”

他未立刻回應,只是故意拉長聲音到,“明總的情況……”然他仍沒有繼續說,只是看著她的眸光,滿是試探。

因他不知她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情。

若是裝傻很好辦,直接拆穿就可以。

可若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情,那麼……見他一直不回話,蘇以漁一臉複雜到,“還是沒醒嗎?”

段英恆猶豫半晌,最終仍是沒有回應,只一臉神秘,“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以漁微愣一瞬,想要再問,可他已經向外走。

見他不願意多說,她便沒有再多問。

深知他的個性,知道她就算是問,他也不會說。

那她莫不如,親自去看看,以眼見為實作準。

她收拾了一下,跟著他的腳步來至明晨楓的vip病房。

還未至門口,就被人攔截。

這次不是季苒,也是明米加,而是幾個明家的保鏢。

蘇以漁一臉不悅,“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不等她話音落,一聲不屑從人群中走來,“不想幹什麼,不過是為了防止閒雜人等,打擾我哥休息.”

看到來人,她頓時黑臉,“明米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明米加雙手還肩,一眼挑釁,“是我又怎麼樣?”

蘇以漁咬牙切齒,“你快點讓他們給我撤開.”

她一臉邪惡到,“這些可都是明家的保鏢,都認自己的主人。

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是明家的兒媳,怎麼連自家的保鏢都管不了嗎?”

她聞言,臉色更黑,“你……”明米加一臉不屑到,“你不是會連這點威信都沒有吧?若連這點威信都沒有,怎還有臉說,自己是明家的兒媳.”

蘇以漁憤然怒聲,“我沒空和你磨牙,你快點將這些人讓開,我要去見我老公.”

她無辜攤手,“正如你若說,你才是明家的人。

而我和明家本質上,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怎麼會聽我的話?”

對她的厚顏無恥,她氣得渾身發抖,卻無言以對,“你,我……”明米加臉上的挑釁更濃,“總之,你若是想要見我哥,就必須從這些人見衝過去。

否則,我也愛莫能助.”

蘇以漁氣得咬牙切齒,“明米加,算你狠!”

她說完,就要走。

可剛要離開,就被一聲清冷叫住,“等一下!”

蘇以漁看向身後那張倨傲的臉,趕忙站定腳步。

望著他的神色,不掩忐忑,“明董!”

明光的臉上,依舊不帶任何情緒到,“都已經來了,還要去哪裡?”

蘇以漁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我……”她不去哪裡,又能去哪裡?病房門口攔了這麼多的人,她硬拼拼不過,不拼也不讓她進,她還能有什麼辦法?看她遲疑的表情,明光意味深長,“你不是來看小楓的嗎?”

蘇以漁一臉尷尬,“我是來明晨楓,可是……”不等她說完,他淡聲打斷,“那就跟我進來吧!”

他話音落下,剛攔的水洩不通的走廊,立刻給她讓出了一條通道。

蘇以漁一臉茫然,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見她愣在原地不動,段英恆趕忙在身後提醒,“明董都已發話讓你進去,你還不快點進去.”

她這才回神,趕忙跟在他身後向病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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