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教她開車時,所說的話。
開車重要的並不是技術熟練,而是用心。
車與人一樣,皆有生命。
只要任何合一,就算閉著眼睛,依然能將車開好。
這就是所謂的——心眼。
江慧陰鬱半刻,再次回神時,竟發現身邊女人閉上了眼睛。
她知她該是藥勁兒上來了,現在頭腦意識渙散。
可她現在渙散不行,她還在開著車,當然,最重要是她還在車上呢!江慧趕忙喊道,“蘇小姐,你快點醒醒,開車呢……”蘇以漁也不回應,只突然提高車速。
讓身邊毫無準備的女人,差點沒有從座位上飛出去。
幸好,車內空間比較小,而且,車窗還緊閉。
否則,她保證一定會送這個女人一個,太空有去無回遊。
車速越來越快。
江慧都已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她頭腦眩暈。
她此刻的感覺,絕對不比蘇以漁吃了迷魂藥的藥勁兒小。
她強忍驚駭,失聲求饒,“蘇小姐,你慢點開!我,我受不了了!”
蘇以漁對她的告饒,根本不予離開。
在此前的車速基礎上,將車速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江慧此刻不只眼前,就連耳邊都聽不到聲音。
她只感覺頭腦眩暈,意識渙散。
她此刻已無心情考慮,身後那些車到底能否追來,蘇以漁的下場如何。
她現在唯一關心的是,車停下之後,她是否還活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慧感覺似乎過了一輩子。
車才再次停下。
是醫院門口,明晨楓住的醫院。
雖說段英恆臨走前,特意對她叮囑過,今晚的事情比較多比較亂,也比較危險。
可她還是想來看看,看看清醒的明晨。
蘇以漁剛要下車,發現身旁已口吐白沫的女人,嘴角蕩起那一抹不屑的笑。
這麼點意志力,還敢跟她鬥。
不過她不仁,她不能不義,眸色輕轉嘴角掀起一抹壞壞的笑。
趕忙攔了一個計程車,將江慧放到車上。
以她喝醉為名,並提前為她付了車費,而後將她送回宇文家。
至於,之後她是什麼結果,那就是不她所考慮的範圍了。
宇文清欠的債,就該由她自己來了。
她沒有將她送到黃家大宅,已經是給她母親,也是給宇文朗當初對她救命之恩一個交代了。
所有事情處理好,蘇以漁準備去病房。
可意識鬆懈,藥勁兒立刻上來。
她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就再也挺不住,直接摔倒在醫院門口。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印眼就是一片白色,鑽入鼻子是刺鼻的藥水味。
不可否認,她是又進醫院了。
但這樣也不錯,至少,證明她沒有被壞人綁架,也沒有曝屍荒野。
蘇以漁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可剛要動卻發現,她的手腳竟然都被綁著。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而她這一刻才自己觀察周圍的情況。
她現在所住的房間,雖和病房很像。
可卻與病房有本質的不同,只因病房雖有房門卻不會上鎖,而這個房門竟然鐵鏈緊緊鎖著。
這到底是哪裡?蘇以漁這才心慌,趕忙才頭到尾思考前後發生的事。
她明明記得,已經甩掉了跟蹤她的人。
可是,最後,她怎麼還回落到被人綁架的境遇?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以漁忍不住怒聲大喊,“有人嗎?來人……”然她叫了無數聲,可回應她的除了回聲,只有回聲。
她看著空曠的房間,心中不免絕望。
之前被綁架,至少,還有人看守。
可是,這次連人影都沒有,以至於她想要套點訊息,以便逃跑都沒有門路,時間流逝,一上午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直到接近晌午,門口終於有了聲音。
是一個身穿白色大褂,臉上帶著口罩,完全看不清楚面貌的人,推著一輛餐車進來。
蘇以漁見狀,頓時一臉激動,“什麼人,快點放我出去?”
然對方未給她任何地回應,只將一份飯菜送到她的面前,便匆匆離開。
看著好不容易見到的人,又怎麼離開,她急得幾乎大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快點放我出去,你們知不知道綁架是犯法的!”
她一臉激動,可對方從始至終未給她做任何的回應,似對這種激動的情緒早習以為常。
蘇以漁在沒有看到人前,還抱有一定的希望。
可在看到人來,卻仍然沒有對她的現狀有任何的改變,讓她徹底絕望。
她該不會真的一輩子,都被囚禁在這個小房間裡面吧!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到底要怎麼過……蘇以漁不吃不喝坐在房間裡面。
感覺時間都在頃刻靜止。
直到傍晚時候,那個送飯的人又進來,看著未動的飯菜,因帶著口罩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眸低明顯帶著一絲不悅。
可仍舊從始至終,對方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只為她重新換了一份飯菜後便又離開。
蘇以漁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份飯菜,只是蒙起頭,開始睡覺。
因如果,她一輩子只能在這種地方,還不如餓死算了。
也或者,在她死之前,她才能有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