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盧陌裡和沈如歌就這樣靜靜的待在那裡,沈如歌率先開口,“盧陌裡,你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盧陌裡眼神玩味的盯著她,好一會才開口道,“沈小姐,有些東西需要小火慢燉味道才會美味,切不能心急了,同時還不能告訴你味道如何,否則驚喜就沒了。”

沈如歌聽著這話就知道她這話是白問了,盧陌裡怎麼可能將這些事告訴她。

沈如歌只覺得時間實在難熬,女人接著開口道,“聽說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不太好?”

話落,盧陌裡臉上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漸漸的消失殆盡,隨之代替的是一臉冷漠。

看向沈如歌的表情也變得陰鷙起來,隨後男人開口道,“你真該慶幸,你是沈如歌,換做是任何一個人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沈如歌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既然不會動我不妨和我說說你和他之間的事?”

盧陌裡漫不經心的玩弄著手中的打火機,又恢復了那副紈絝的模樣,緩緩開口,“沈如歌,有些事不該你打聽,好奇心害死貓你不知道嗎?”

沈如歌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父子能做到你們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更好奇你這樣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家庭裡養出來的。”

季向宴輕笑一聲,“呵,這一切都是我選擇的,我和他從來都不是父子,也不是一個家庭裡的,以後都不要將我和他相提並論,我嫌惡心。”

盧陌裡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沈如歌看著他這個樣子,看來網上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突然,男人話鋒一轉,“若是你和我聊聊你的過去,說不定我也願意將我的事分享給你。”

她沒資格說那些開導他的話,而且她是一個連自己都治癒不好的人,怎麼去治癒其他人呢。

況且他們之前的關係也沒有好到可以彼此談心的程度。

沈如歌別開眼睛,“我們的關係沒有到那個程度。”

盧陌裡盯著她繼續說道,“沈如歌,其實本質上我們是一種人,都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

沈如歌只是喃喃道,“不,我們不一樣,我被親情友情包圍,除了愛情我沒有,你該慶幸你的爸爸還活著。”

盧陌裡眼神一頓,原來孤身一人的只有他嗎?

隨後男人自嘲道,“還不如死了算了。”

話落,沈如歌表情一愣,卻也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開口,“你不用將心思打在我和季向宴身上,我們之間沒有了任何關係,也沒有你口中的那齣好戲,別白費力氣了。”

聞言,盧陌裡瞳孔微眯,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有些驚豔。

她居然能夠察覺到他想幹什麼,可那又怎樣,他想看的戲怎麼著都要唱完。

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覺得沒關係可不做數,主角不是你,你說了可不算。”

沈如歌看著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只要你不打擾到我和季向瑤之間的事,所有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自然不會,你和我一樣安靜的看這出戏就行。”

話落,沈如歌便不再說話,不管怎樣,眼前這個人都是傷害沈度的人之一。

良久過後,裡面的幾人還沒有出來,沈如歌戴上耳機,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

音樂有時候能譜寫出她的感受,沈如歌靜靜地聽著。

“每個人都是這樣享受過提心吊膽”

“才拒絕做愛情待罪的羔羊”

“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

“等虛假的背影消失於晴朗”

……

正如他和季向宴之間的回憶,不可觸碰,更抓不到。

靠在牆上的男人已經抽完了一整支菸,現在的他看上去有些許的深沉,男人突然開口道,“其實就算不是我季向瑤也會找上其他人……”

沈如歌知道他這話指的是什麼,他是在解釋沈度的死和他有關係吧。

沈如歌看著手機螢幕,過了幾秒才開口道,“可無論是誰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就算是你也一樣。”

話落,盧陌裡只是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但其實他的內心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不對。

這時,房間的門被開啟,一行人走了出來,而房間中一片安靜。

莫莫走到沈如歌身旁,捂住嘴小聲說道,“是她,也是真的染上了艾滋病,而且病得不輕,她腦子好像也更加不清醒了。”

沈如歌聽著也算是滿意,“是她就好了。”

隨後莫莫接著說道,“我剛剛吃到了一個大瓜,剛才在房間裡季向宴問季向瑤是不是他的親姐姐。”

話落,沈如歌猛地睜大雙眼,轉而望向盧陌裡,她好像隱隱知道這個男人想幹什麼了。

盧陌裡感受到沈如歌的視線只是對著她邪魅一笑,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沈如歌收回視線,對著莫莫說道,“若真是這樣可真是一場好戲了。”

莫莫不知道她口中的好戲指的什麼,只是一想到若這件事是真的,季向宴會是怎樣的心情。

“可不,本來就該死,現在得下十八層地獄了,不過我看季向瑤那個情況估計活不了多久了,你是沒看到,她那身子瘦的只剩下骨頭了。”

沈如歌盯著那扇門,自顧自的開口道,“沒關係,只要有一口氣在都行。”

李默顏在一旁詢問道,“那我們先走,三天後再來拿人。”

隨後幾人都離開了實驗室,而季向宴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心裡不是個滋味。

也只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才敢這樣明目張膽又毫不避諱的看著她。

盧陌裡看著季向宴這副樣子不由得打趣道,“怎麼?現在知道捨不得了?當初幹什麼去了?我看李默顏對她也還不錯。”

季向宴睨了他一眼,眼神犀利的像是要將這個人殺了,可盧陌裡卻完全不在乎。

季向宴不想與他廢話,只是邁開步子,也離開了實驗室。

邁巴赫內,李巖拿出一個透明塑膠袋,裡面還裝著一根頭髮,這根頭髮是季向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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