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輩人常說,男人打女人,打一次就會打兩次,打兩次就會成習慣。
慢慢的只要花蝶兒不守規矩不守婦道,盧敬儒就會打,剛開始只是給點教訓,後面慢慢的就是往死裡打。
直到把那個女人給打跑了。
女人跑了,盧敬儒頂著羞辱硬生生的是把三個孩子給拉扯大。
在這一點上老夫子很是佩服他,所以剛才老夫子看著花蝶兒,被三個年輕人推出了醫院,才回到病房。
盧菊蘭安排好了盧敬儒,不見鄧保和多鋼秦果回來,又對上老夫子若有所思略有隱瞞的目光,覺得哪裡不對,便準備出去看。
老夫子忽然哎吆吆的喊了起來,邊喊邊指著自己的腿:“菊蘭,我這腿怎麼又疼了起來,你去幫我喊護士過來,給我腿上吊塊磚”說話間用眼神示意盧菊蘭去外面看看,盧菊蘭很聰明,趕忙走了出去。
她穿過醫院走廊,出了醫院門,就看見鄧保活多鋼秦果,三個人站在大門口,不遠處花蝶兒,很有辨識度的背影,慢慢遠去。
氣呼呼的問:“她又來醫院了?又是想趁我大哥,二哥不在,跟我套近乎.”
秦果轉身說:“她這次可不是單單來找你的,剛才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把她從你爸病房裡推出去,她就正面跟你爸交集了.”
“她如果正面跟你爸交集,你爸就會急火攻心,氣急上頭。
這萬一血衝破了血管,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們幾個當時也不好叫你,就齊心合力的把她給推出去”鄧保和說:“我剛才想了,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去找村長,順便去派出所報個案,得公家出面把她從盧村趕出去,要不然我們是防不勝防啊.”
盧菊蘭說:“這都怪我大哥拿不定主意,本來我跟我二哥兩個商量好了,要去派出所報案。
要找村長商量,徹底把我媽趕出去,可是我大哥說好歹她也是我們的媽?如果我們這樣做了,就是不孝順.”
“我們也能理解我大哥,畢竟他這麼多年每年都會去看我媽,我媽沒有管過我二哥跟我,對他總是管了一點的.”
“誰知道我們不忍心做的太絕,我媽卻把事情做絕了.”
“保和,這樣吧我去找村長,我去派出所報案。
畢竟這是我家的事情,你就留在病房裡,照顧老夫子,順便看著我爸.”
鄧保和說:“這樣最好!”
秦果說:“我跟菊蘭去找村長,去派出所報案,反正我也不想回家.”
多鋼說:“我就不跟你們去了,我爸媽快下班了,我回去幫忙把菜洗了.”
秦果衝著多鋼豎起了大拇哥:“真沒想到,堂堂大班長竟然學會幹家務事兒了.”
“什麼大班長,咱們可都畢業了啊!”
多鋼笑了笑:“我三姐的案子破了,我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我爸我媽心裡那道坎也過去了。
昨天我大姐打電話說這個周星期六會回來,她物件找好了說要回家看看,我爸媽激動極了。
我二姐也打電話了,說是如果能回來的話也會回來.”
多鋼家這6年來,因為多靜的事情父母心情不好,兩個姐姐好幾年沒回家,他自己都快變成內傷了,現在問題都解決了,大家都恢復到了正常的心態。
秦果打心裡為他高興。
秦果先是陪著盧菊蘭去派出所,張所長正好在上班,自從秦果協助張所長抓住了盧黑子,吳屠夫,破了這裝壓了六年之久的案子。
張所長看秦果的眼神都變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很自然的倒了兩杯水放在桌前,請秦果盧菊蘭坐下,笑呵呵的問:“果兒,你今天怎麼會來看我,是不是想問問案子審的怎麼樣了?”
秦果說:“當然不是啦,審案子那是你們公安局的事情,我這個平頭老百姓沒那麼關心,再說也不是我家的案子,我今天來是陪我朋友報案的.”
張所長剛剛破了這麼大的案子,受到了局長的口頭表揚,還說等一段時間會,給他們開個表彰大會,慶功大會。
心裡都美滋滋的,再加上這幾天,也沒出什麼事情。
現在還沒下班,他讓所裡的兩個小青年先下班辦自己的事兒了,他一個人守著,他還決定今天晚上替小青年們值個夜班,因為他家不在這裡,他回去自己的單身宿舍也沒什麼意思。
現在看秦果盧菊蘭竟然來報案,笑呵呵的說:“說說,什麼事?”
壓了6年的案子都破了,還破的那麼驚心動魄,出其不意的很增加了張所長的鬥志。
他現在跟以前的心態不一樣了,以前總是擔心有什麼大的案子發生,也擔心那些大大小小的很難解決的案子,比如說鄰里糾紛,夫妻吵架,婆媳不和,打架鬥毆,小偷小摸。
都需要用智慧來解決的。
秦果看了一眼盧菊蘭,盧菊蘭忙把花蝶兒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說:“所長同志,我今天來報案的主要目的是想請派出所幫忙把我媽從盧村趕出去。
她留在這裡,我們兄妹三人難堪,我爸受刺激都不敢出院.”
張所長在雲渡都,派出所幹了這麼多年,對離鄉政府最近的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很熟悉,加上花蝶兒已經來派出所報過一次到了。
他到現在想起被花蝶兒抱過的那條腿,還覺得噁心呢。
可是……他把身子往後靠了靠,手裡拿著只鋼筆做沉思狀:“不過我好像聽說你爸跟你媽並沒有辦離婚證,也就是說你媽她雖然已經跟別人跑了十幾年了,但是跟你媽還是合法夫妻。
她如果賴在你家不走的話,好像也不好辦呀!”
對呀,這也是秦果所擔心的。
從法律角度來說,花蝶兒跟盧敬儒並沒有扯離婚證,還算是合法夫妻。
她在外面即便是跟人成家,生了兒子那也是非法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