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蝶兒沒認出他來,鄧保和乾脆自我介紹:“我估計你到現在還沒認出我是誰,我就是以前負責喂牲口的鄧發財家的老三兒子,我現在已經跟盧菊蘭確定了戀愛關係,現在就以女婿的身份在照顧敬儒叔.”

“敬儒叔很討厭你,甚至是恨你!現在只要聽到你的名字心情都不好,病情都會加重。

如果被他看到了你,你跟他說些讓他更生氣的話,你可就害了他了.”

“所以呢,只要我在,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去打擾敬儒叔的”聽鄧保和說自己是羅菊蘭未來的女婿,還得到了盧敬儒的認可。

花蝶兒愣了愣,突然就衝著地上:呸呸呸,一連吐了幾口,大聲罵道:“盧敬儒那個老不死的,怪不得千防萬防不讓我把菊蘭帶走,原來是給她找好了婆家!”

“菊蘭是我女兒,女兒找婆家,我這個當媽的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世上還有沒有這個理,今天我要不進去跟他盧敬儒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我今天就守在醫院門口,不走了.”

她真是懊惱,真是害怕。

如果鄧保和和盧菊蘭真的成了,她就完了。

回不了b省見不了小兒子,在盧存又沒有落腳之處了。

她雖然從小就接受的那種靠男人活下去的思想,這大半輩子也都是這麼做的,但是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給她依靠的。

而且,她所依賴的生存之道,現在在盧村更不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盧敬堯老婆帶著女兒圍追堵截,吵吵鬧鬧。

村裡所有的女人都防她跟防賊似的,就算有那圖謀不軌心懷鬼胎的男人,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目前情況來說,她的生存都是問題。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想辦法把女兒帶走。

趁現在八毒子還沒走遠,躲在比較安全的地方,等著接應她的時候。

她瘋了似的,準備往前衝邊衝邊罵:“老不死的盧敬儒,如果不是你當年把我往死裡打,我怎麼會跟人跑!現在,你又不徵求我同意,給女兒許了人家”“我把你個老不死的,我今天非要跟你說道說道.”

花蝶兒雖然身材不高,人長得也不胖,但是拼起命來等,鄧保和秦果多鋼,三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還差點沒攔住,多虧多大夫看見了,過來幫忙才給攔住。

鄧保和今天是真的生氣了,少有的指著花蝶兒大罵:“你這個女人,心思真的太歹毒了,我剛才都給你說了那麼多,敬儒叔是受不得一點刺激的,還要這麼橫衝直撞的往裡闖,你這不是想要他的命嗎?”

“你還說當年是敬儒叔把你打跑的,你怎麼不說你不守婦道,你整天招蜂引蝶。

惹的天天晚上有人去你家門口轉悠,換了哪個男人不打你.”

“而且就算敬儒叔打你,你也不能見人家一面就跟人家跑了吧!既然都跟人家跑了,你還回來幹什麼!你回來不但害了敬儒叔,還害得貴寶家吵吵鬧鬧的。

你就是個害人精,你走不走,你現在要是不走的話,我馬上去找村長找粉紅爸,讓村裡人聯合起來把你趕走!”

花蝶兒雖然無賴,雖然是什麼方法都有,但是面對鄧保和多鋼這樣的年輕人,她也是一時施展不開。

她比誰都明白,盧村現在容不下她,她這樣的情況如果被村裡人報了案,派出所插手的話,會把她遣送回去的。

她當然不會回家,回家會死人的。

她之所以孤擲一注的闖進醫院就是想刺激刺激盧敬儒,她覺得如果盧敬儒有個一差二錯,大家就都顧不上她了,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尋找任何機會繼續在盧村。

她看到兩個兒子,知道女兒一個人在醫院,卻沒想到竟然能碰到鄧保和,秦果多鋼。

面對三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她知道自己慣用的那一套,根本派不上用場,她往後退了幾步,一雙鑲嵌在皺紋裡的眼睛,幽怨的看了幾人一眼,轉身走了。

已經有點駝的背影,羅圈腿讓她顯得似乎很蒼老。

“保和,你這幾天在醫院注意盯著,別讓這個女人影響了盧叔.”

秦果回去拿牌了。

盧菊蘭看著盧敬儒喝完了水,老夫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柺杖直著一條腿,很艱難的上了床。

神情有點複雜的看了一眼喝完了水,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準備一會兒大夥兒都來了繼續的盧敬儒。

但凡像他們這樣的,在舊社會讀過書,思想封建,為人迂腐的人,在現在這個年代,很難融入的。

比如他在家裡都不敢多說話,話說的多了,老婆孩子都不待見,認為他囉裡囉嗦,封建思想嚴重,跟不上時代潮流。

在單位即便是努力壓抑,儘量少說話,還被人叫做老夫子,老夫子的意思當然就是文縐縐酸溜溜了。

他能理解盧敬儒,但凡在舊社會能上得起私塾十幾個字的人,都是家境不錯的。

到了新社會,人人平等,以前的優越感沒有了。

在婚姻問題上,又出現了一種很尷尬的情況。

一般的貧困家庭的人看不上他,大家都覺得讀過書的人思想會很反動,會很封建,很保守,跟不上時代的步伐。

所以他才用幾個酥饃換了一個,餓的皮包骨頭,跟著母親逃難的小女孩。

可是知人知面難知心,畫人畫虎難畫骨。

那個看起來餓的皮包骨頭,15歲卻長得像10歲的小女孩,卻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當她有了安身之處,吃飽了肚子,就表現出了跟一般十幾歲的女孩不一樣的風情。

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就更不一樣了。

她一個眼神就勾引住一個漢子,為了跟男人約會,她能忍心撇下哺乳期的孩子,她看不起比她大了將近20歲,每天只知道想盡各種辦法烙點酥餅,炸點油餅,偷偷摸摸拿出去賣了,換點錢再買點粗糧,每天都文縐縐,假斯文,上綱上線的盧敬儒。

盧敬儒當然更看不慣作風不好水性楊花的女人,在各種勸說講道理不起作用的情況下,動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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