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保和很小的時候,就非常羨慕盧敬儒烙酥餅炸油餅的手藝。
都不知道多少迴夢裡跟著學手藝呢,更不要說現在,對盧菊來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已經發展成了真實的感情。
他馬上不遺餘力的死活將花蝶兒推出了醫院的長廊,秦果幫忙捂著花蝶兒的嘴。
多鋼剛才只顧著聽兩個老夫子談古論今,前三皇后五帝又說到現在,聽得津津有味的,根本就沒發現秦果鄧保和都不見了。
他雖然學習好,歷史知識學了一大堆,課本的課外的都有,但像這樣原汁原味的民間傳說,再加上演繹效果的歷史,還真是沒聽過。
不知道聽了多長時間,盧敬儒說困了想要喝水,潤潤嗓子,盧菊蘭便照顧他喝水。
老夫子要去上廁所,卻找不到鄧保和。
多鋼便扶著老夫子出來去上廁所,廁所在走廊盡頭拐彎兒,老夫子是個自從心很強,臉皮很薄的人,雖然一條腿上打著鋼板不能彎曲,按照一般情況拉屎撒尿這種事情,就在病床上完成。
但是,他覺得自己只是小解,堅決要去廁所,不讓多鋼陪他進去。
多鋼便站在走廊拐角處等著,忽然聽到身邊不遠處有動靜,轉眼看鄧保和秦果兩個人正在對付一個女人,全力以赴的對付。
只見鄧保和使勁兒的拖著女人的胳膊往外拉,秦果捂著她的嘴巴,惹的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病人都投去異樣的目光。
多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本來想上前幫忙,但是老夫子還在廁所,他有點擔心萬一自己走了,這本來是鄧保和的工作,工作沒做好,萬一被老夫子趕走了怎麼辦?正猶豫間,老夫子很艱難的拄著柺棍點著一條腿,從廁所裡走了出來,順著多鋼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花蝶兒。
他雖然大部分時間在賈窪小林場工作,有閒時間也會來林業站。
林業站的秦站長副站長,經常去賈窪小林場,這幾天秦站長几乎天天都在小林場,也會把跟林業站相鄰的盧菊蘭家的事情說給他們聽,就當是跟他們相處的談資。
他在林業站工作了很多年,也認識盧敬儒知道花蝶兒。
看現在這個形勢,猜都猜得出來,花蝶兒一定是要來幹什麼,鄧保和秦果,當然就是阻止了。
他跟盧敬儒一樣,是因為小時候上過私塾,自以為比別人知道的多那麼多,說話的時候又是文縐縐,酸溜溜滿口的之乎者也仁義道德的,平時別人都不怎麼跟他親近。
現在見到了盧敬儒,一見如故們,這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
以前他倒是知道盧敬儒這個人,也知道他跟自己很相似,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樣,親密的接觸,他覺得自己簡直是遇上知音了。
所以,衝著要過來幫忙的多鋼擺了擺手:“你不用管我,幫忙把那個女人弄出去吧,那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就是個掃把星,是個狐狸精,老狐狸精!”
多鋼雖然平時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好學生,從來不知道外面的家常裡短,哪怕是都住在街道上,離得那麼近,甚至都不認識盧菊蘭,沒說過話,今天跟著秦果來到病房,竟然發現了兩個知識淵博,知道那麼多歷史的老頭,聽他們說話聽得津津有味,現在還沒從他們所說的那些奇妙的神奇的歷史野史中走出來呢。
現在又看到這麼神奇的畫面。
看到自己的兩位同學正在將一一個看起來年紀不算小的女人往外拖,這個剛才,口若懸河侃侃而談的老夫子,還讓他去幫忙。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去,幫著鄧寶和就將花蝶兒往醫院外面拖,直到秦果感覺花蝶兒算現在在喊盧敬儒,他也聽不見了,這才將手拿開。
幫著兩位男同學,將花蝶兒一口氣弄出了衛生院大門。
到了大門口,鄧保和鬆開手,花蝶兒撲通,坐在了地上。
。
一向好脾氣的他一把揪住花蝶兒的頭髮又將她拽了起來,指著她的臉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女人,臉皮怎麼這麼厚,怎麼這麼不要臉,心思怎麼這麼歹毒,你都沒看敬儒叔成什麼樣子了。
大夫說他不能受一點刺激,如果受一點刺激的話,就算不死也會半身不遂的.”
花蝶兒被趕出了盧黑子的家,無家可歸,無處可去。
她身無分文,又不敢回b省的家,現在的男人跟男人的侄子八毒子都不是好惹的。
她還欠了人家幾千塊錢呢,現在就是把她這身老骨頭都拆了也還不上。
她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把女兒帶回去嫁給八毒子。
要不然b省的那個家他是回不去的,小兒子也是見不到的。
她甩著甩亂糟糟的頭髮,將一隻馬上就要掉了的鞋子穿好,這才斜著眼睛瞪著鄧保和:“這是我家裡的事,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我跟盧敬儒那個老不死的雖然十幾天沒在一起過了,但是我們兩個是沒扯離婚證的.”
“他住在醫院裡,我這個當老婆的來看一下怎麼了?”
花蝶兒十幾年前就已經跑了,雖然每隔一兩年都會偷偷回村裡來,偷偷看一看兒女,順便會會盧敬堯,畢竟當年鄧保和才五六歲。
他現在都長成20歲的大小夥子了,花蝶兒自然認不出來了。
但是這次回盧村,她經常見到鄧保,還看得出他跟盧菊蘭關係比較好。
盧村多一半的人都姓盧,親戚套親戚的有好多都是親戚,是本家,她也不知道鄧保和,到底是哪一家的孩子,也不敢信口雌黃胡亂說。
鄧保和說:“你還有臉說你跟敬儒叔還沒扯離婚證,你還是他老婆。
你當年跟人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自己是別人老婆不知道有三個孩子?”
“那時候菊蘭才5歲啊,敬儒叔每天帶著菊蘭貴才下地幹活,貴生幫忙照看,他也才9歲.”
“現在看菊蘭長這麼大了,又想回來把菊蘭帶走,天下好事都讓你佔了?”
“我知道你今天來醫院的意思,就是想把敬儒叔氣死,然後帶菊蘭走。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