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寶小時候生病發高燒,從醫院出來就變得傻不拉嘰的了,說話口水會順著嘴角流,走路快點就一顛一顛的了。

盧菊蘭看著三叔一家三口排成一行走過地頭,拐上小路,小聲說:“真的是虧了先人了!我爸說我三叔把我媽賣了,所以兒子傻了.”

因為今天只是試鐮,盧爸爸只收割了一道,也就是倒麥子割的那8行麥子,只有30捆,拉了高高一架子車。

打道回府,盧爸爸在前面拉著架子車,將拉繩套在肩膀上,盧菊蘭秦果在後面幫忙推車。

從麥子地頭到公路上的那段坡還比較陡峭,兩個人使勁推了好半天,最後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鄧保和來幫忙,才將車子推了上去。

鄧保和笑嘻嘻的說:“盧叔,我給你家來還獨輪車,喊了半天你家沒人。

我把車子放進去了.”

菊蘭爸拉著車子回到地坑莊口,拿出一根鋼叉,將架子車上的麥捆摞起個麥垛堆在場院中。

問著鄧保和:“你爺你奶還好吧?我好像幾個月沒看見他們了.”

鄧保和說:“我爺我奶都是老毛病,我爺都快八十了,他想出來也走不動了,我奶也只能在院子裡轉圈.”

菊蘭爸嘆了口氣:“你爺你奶都是那幾年生產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兒,我昨天烙了兩鍋酥餅,一會兒給你爺奶拿幾個回去嚐嚐.”

鄧保和家跟盧菊蘭家離得很近,菊蘭爸不太合群,卻跟鄧寶和的爺爺關係非常好,兩人以前一起幫生產隊放過牛,放過羊。

這些年菊蘭爸跟村裡很多人不打交道,尤其是最親的家門,但是跟鄧保和家關係一直很好。

鄧保和本來喜慶的臉幾乎笑成了一團:“好,我爺前天還唸叨盧叔的酥饃呢,說盧叔你烙的酥饃在咱這十里八鄉,沒人比得上.”

“我爺說你家的酥饃是祖傳的秘方,聽說得幾道工序,光是油,就得涼油,熱油燙油,調料也是得十幾種配起來.”

“盧叔,什麼時候把你的手藝給我們展示展示,讓我也學上一招,以後混個生活.”

菊蘭爸得意的眯起眼睛,將還穿在身上的黑棉襖脫下來,裡面的粗布衫已經溼透了。

他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個黑乎乎的煙鍋,一袋菸絲蹲下來,從菸袋裡拿出一撮菸絲來,裝進煙鍋裡壓瓷實了,點著,狠狠的吸了一口,長長的吐了口菸圈,這才說:“你小子想得我祖傳的秘方,門都沒有。

我家的酥饃傳了好幾代了,對面油對調料都是有講究的,還有火候.”

“我這手藝啊,暫時還沒有選好傳給誰!不過傳給誰也不會傳給你的,你又不當我家女婿!”

很少開玩笑的盧敬儒忽然丟出了這麼一句,從來嬉皮笑臉沒一點正形的鄧保和,臉瞬間紅的跟個猴屁股似的,很不自在的扭來扭去。

盧菊蘭更是臊的狠狠的瞪了她爸一樣:“爸,你胡說什麼呢!”

說完氣呼呼的提著罐子籃子甩手下了地道。

秦果笑得格格作響,其實想一想,這兩個人雖然在一個村,卻沒有親戚關係,也是兩個姓,如果真成了,那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不過盧菊蘭跟阮建輝,好像有那麼點意思,平時也沒見她跟保寶和,有什麼超出友誼的意思。

她看了看手錶,十一點多了,便站在上邊衝著下面喊:“菊蘭,我回去了,下午有事再喊我.”

盧菊蘭從窯洞中探出頭說:“你今天幫我們那麼長時間,下來一起做飯吃.”

秦果擺了擺手:“給你們省點糧吧.”

盧爸爸,轉過臉來,吐著菸圈說:“你讓她給保和包六個酥饃拿上來.”

說完扭過頭繼續抽菸。

鄧保和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本色,笑嘻嘻的衝她擺手:“快讓菊蘭給我包6個酥饃.”

秦果佯裝生氣,緩緩轉身:“我可不當傳話筒,你自己說吧!”

說完揹著雙手揶揄的看著鄧保和,一步一步地回家了。

鄧保和只好過去站在地坑莊頂,衝著下面喊:“菊蘭,盧叔讓你給我裝6個酥饃拿上來”盧菊蘭從窯洞探出頭,衝著他沒好氣的說:“自己下來拿!”

秦果回到家,一進大門就看見潑婦王翠花正坐在自家院子裡,跟大姐秦小梅訴說自己的冤屈,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妹子,你不知道我家公公,把他孫子都慣成了太歲!我進他家門的時候,那個小兔崽子才七八歲的,那麼大點兒個人就能上天,他爸他爺爺也不管著他!”

“這些年來,我把他一天一天的拉扯大,他不但不感恩,把我當仇人!”

“他爸跟他媽那個黃臉婆離婚,他媽沒本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我男人,扯了結婚證,辦了酒席的.”

訴苦的樣子跟剛才,抱著李竹馬腿撒潑,判若兩人。

秦果撇嘴小聲嘟囔一句:“冤枉個鬼啊,就你剛才潑辣的樣,誰敢冤枉你!”

她看到核桃樹下的小圓餐桌上,還擺著一隻碗,一雙筷子,兩個饅頭,知道是留給自己的,走過去坐下來,用筷子插起饅頭咬了一口。

還衝著王翠花翻了個白眼。

秦小梅轉過臉說:“爸中午不回來,你湊合著吃點,晚上做涼麵.”

秦果看著面前的空碟子,一碗不稀不稠的稀飯,嗯了聲:“天太熱了,也吃不下去。

小文文呢,我帶他去買汽水。

又熱又燥的,煩.”

秦小梅笑說:“他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就睡覺,一會兒才能醒來。

你下午還去地裡幫忙嗎?”

王翠花已經在這裡囉囉嗦嗦哭哭啼啼的,訴說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秦小蘭聽著煩,進屋去了。

秦小梅出於禮貌,也不想讓王翠花跟著進屋,只能坐在院裡幹陪,現在看秦果回來了,趕忙把話題岔開。

看她的表情,說話的話音,知道也很煩王翠花。

秦果咬了口饅頭說:“嗯,中午不去麥地了了,幫著蒸兩鍋饃,說是明天開始割麥子,貴才有朋友要來幫忙,還叫了個麥客.”

秦小梅便問:“今年麥子成了,請個麥客,一天得多少錢?”

秦果說:“聽說一畝麥子五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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