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蘭以前沒少在別人面前這麼說秦果,每次聽起來都好像為秦果好,其實都是含沙射影的,秦果當然能聽出來話裡的意思,自然就吵起來了。

可這次,秦果一直笑著解釋,解釋的有理有據的。

倒讓秦小蘭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當然不會因為這麼點事去問郭鄉長。

她的臉上帶著姐姐的關心:“郭叔說的就算了,以後可不能這樣,都快下午飯了,你還要出去嗎?這麼大的人了,別整天東家出西家進的.”

秦果已經往盧菊蘭家走了:“我沒東家出西家進,我就是去菊蘭家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她家就她一個女的,這幾天忙不過來”秦小蘭又說:“一會兒早點回來,你大了,回來太遲會不安全.”

“知道了.”

秦果順著秦小蘭的話,很乖巧的回答。

秦小蘭努力的讓一雙美麗的眼睛保持著火辣辣的溫度,轉臉繼續看著周芒野:“我這個妹妹,打小被慣壞了!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這麼大的姑娘,整天跟個野小子似的跑來跑去.”

“周芒野,你剛上班就陪鄉長下鄉,今兒個太陽這麼毒,受得了嗎?”

她一直在大門口等著,看到周芒野從郭鄉長家出來,就羞答答地迎上去問東問西的,張所長很有眼力見的先走了。

可是周芒野顯然心不在焉的,跟她敷衍的說話,眼睛一直往院子裡看,直到秦果從隔壁院子出來,這才收起眼神。

心裡說不出的憤怒,可表面上看不出來。

只是有意無意的貶低秦果,只是這個死丫頭,這兩天徹底變,她這麼說都沒生氣。

周芒野沒接她的話,轉臉衝著秦果喊:“嗨,秦果,你不是要帶我體驗民情嗎?現在離晚上還有一會兒,我正好有時間”都已經快到盧菊蘭家地道口的秦果,悠然轉身:“好啊,菊蘭應該要去地裡拔草.”

周芒野衝著秦小蘭禮貌的笑了笑:“我剛來鄉上上班,郭鄉長讓我多下去走走.”

便轉身大踏步的向秦果那邊走去。

秦果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等著他過來,兩人一起站在地坑莊頂,喊出盧菊蘭。

三個人一起拐上公路,走過田間小路,到了那片壯觀的麥子地頭。

秦小蘭氣的紅臉都變成紫臉了。

卻沒辦法。

去地裡,盧菊蘭走在前面開路,她一直比較拘謹,眼睛都不敢看身後的周芒野,也敢不說話,走路的步子也不像以前那樣大,那樣搖擺了,像個窈窕淑女。

秦果就非常自然了,邊走邊指著地介紹:“這片是苜蓿地,那邊種了豆子土豆,還有那邊是玉米高粱。

哦,那邊那塊地說是還沒倒過茬,現在種了點蘿蔔白菜,估計後半年種冬麥吧,.”

周芒野聽著她的介紹,看著遠處一塊一塊的地和眼前壯觀的麥子地。

問:“說的這麼清楚,你家以前也種過地嗎?都種過什麼?”

他是真正的大城市出生,大城市長大的人,雖然從小讀著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但是真的不知道種糧食的辛苦。

甚至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五穀不分。

他這次堅決要求到最基層工作,主要是為了完成戰友的心願,也想躲開青梅竹馬的糾纏,還有一點點,就是想看看真正的農村生活是怎麼樣的。

因為他的很多同學初中畢業都下鄉了,和他一起玩的好朋友也有下鄉的,其中一個就在雲都鄉當過知青,只是後來有了回城政策,他卻已經在當地結婚了,當地給他安排了工作,就在雲都鄉所管轄的良種場。

雖然那位從小的玩伴現在已經留在了鄉里,但是他似乎非常滿足,曾經寫信告訴他,自己媳婦孩子都有了自留地,種的麥子玉米什麼的。

他看過信後竟然覺得有點嚮往。

今天開著吉普車行駛在公路上,看著大路兩邊一望無際的莊稼地,心情無限的感慨,只是他到現在為止,只認識路邊兒的黃燦燦沉甸甸的麥子。

至於秦果嘴裡的高粱玉米豆子土豆,苜蓿根本就不認識,見都沒見過。

當然成熟的土豆他是認識的。

秦果伸手拔了一顆夾雜在麥子中的蒿草:“我家沒種過糧食,但我一直看著種糧食。

多少知道點.”

周芒野看秦果拔蒿草,也跟著分開麥子找到一根長蒿草,用力拔了出來,扔在地邊。

一路上都沒好意思說話的盧菊蘭笑了起來:“你們別拔了,拔麥子地裡的草,要在麥子還沒長高的時候拔呢,現在它都長得跟麥子一樣高了,拔不完了.”

“我們就看看,明天要割哪塊麥子。

你別看現在地裡的麥子,有的黃透了,有的剛黃,有的還是半青不黃的,但是明天早上,就說不定了.”

“一般情況下,今天晚上看著黃的明天就要趕緊割,半青不黃的,明天下午,最遲後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割,今天晚上熟透的,等不到明天早上就要割,要不然麥穗兒都落在地裡了”周芒野非常認真的聽著,秦果就去地頭邊上摘了幾個成熟的酸梅子,將其中一顆紅的有點發紫的放進嘴裡,酸酸甜甜,很有草莓的味道。

現在市場上還沒有草莓,北方的農村就更加聽都沒聽過了,但是這種麥子成熟季節,鋪天蓋地的的長在地邊的野梅子,也叫酸梅子的東西,除了沒有草莓大,味道絕對比草莓還地道。

她看到一片的酸酸梅子蔓上,酸梅子長得很繁密,很多顆都是紅紅紫紫的,看起來熟透了,索性摘下一段來。

拿去遞給周芒野:“嚐嚐,花錢都吃不到的水果,酸酸甜甜好味道!”

周芒野接過酸梅蔓,摘下一顆紅的發紫的放進嘴裡,果然是酸酸甜甜,汁液四溢。

便一顆一顆的摘著吃,邊點頭說!“看起來有點像桑果.”

秦果便給他普及:“桑果是長在樹上的,酸梅子是長在藤蔓上的.”

“酸梅子也就吃這一段時間,麥子收光,也就沒了.”

三人說話間,盧菊蘭已經選中了明天需要割的麥行,指著說:“我們明天要割這些麥子,那一片還有那一片,尤其是那一片,差不多快黃透了.”

秦果周芒野順著她的手指看,卻看到了麥子排山倒海般的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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