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鄉長看來是氣急了,也不顧周芒野這個外人在,訴起了苦。

李翠花聽他這麼說從,破口大罵!“郭碧玉,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你爸那個老不死的事多,都快進土谷堆的人了,一個月拿七八十塊錢的退休工資,給自己的孫子孫女花點怎麼了!難道他就認你大兒子?還有你大兒子,根本就是給他那個黃臉婆媽報仇來了.”

“你兒子你爸那麼對我,你不說,反倒不回家了,不回家你倒是把錢捎回來啊,現在是人不回家,錢不回來,這兩天就割麥子,要我剁手指頭嗎!”

李竹馬聽王翠花罵爺爺說他媽,衝上前去站在王翠花面子:“王翠花,你再敢罵我爺,再說我媽,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郭鄉長更是氣得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了,好半天才說:“你敢,你敢說我爸是老不死的,我,我要跟你離婚!”

王翠花愣了愣,忽然又嚎啕大哭起來:“好你個郭碧玉,當年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勾引了我,我不嫌你比我大二十歲,不嫌你頭髮都白了,鬍子拉碴的,吃飯都垂涎了,你倒想跟我離婚!離就離,反正你又不是沒離過婚.”

“離婚能行,你陪我十二年的精神損失費!我一個黃花大姑娘,我跟你個二婚男人……”王翠花吧嗒吧嗒的說了一大串,最後還是張所長忍不住了喊了:“翠花,夠了!”

“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做事怎麼這麼不經過腦子!當初嫁給郭鄉長是你要死要活的,現在是福你享著是苦你受著,要離婚,找法院去!”

“不過現在你也別哭了也別鬧了,什麼事,你們心平氣和的商量.”

“今兒我就是來要錢的!”

王翠花說:“割麥子要僱麥客,今年麥客價高。

一畝地五塊錢,我種了八畝麥子,加上吃喝費用,最少的八十塊錢。

他郭碧玉今天給我100塊錢,我馬上離開.”

郭鄉長在口袋裡搜了半天,搜出來一沓錢,往手上吐了口唾沫,一張一張的數了起來,數完之後往王翠花手上一拍:“三個月的工資攢下來的,一百二十塊錢,你拿走吧!”

王翠花看見了錢,眼睛一亮,也吐了口唾沫在手指頭上,一張一張的數著,數完之後捲起來塞進口袋,用手壓了壓。

說:“才一百二十塊啊,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八十六塊五,加上餐費補助差不多九十塊錢,你已經三個月沒給家裡給錢了,三九二百七十塊錢,你一個人一個月花二十塊錢,那也應該最少有二百塊錢才是。

剩下的錢什麼時候給我.”

算得這麼清楚!秦果聽得頭都疼了。

她不喜歡女人把男人管得太死,把錢摳得太細,前世的媽媽就是因為把錢看得太重,當年爸爸體檢時候發現身體有問題的時候,她捨不得花錢看病,一直拖著結果小病拖成大病,她自己也是。

就聽見郭鄉長憤憤的說:“我一個大男人難道不花錢嗎?除了吃飯,我難道不能有點人情世故,不抽菸?”

“王翠花,你這次來如果是要錢的,拿上趕緊走吧,要是還有別的事兒,就當著表哥的面說清楚了,免得一會兒表哥走了你又在這兒鬧事!”

王翠花說:“我除了要錢,還有一件事情要說清楚,我可沒罵你爸,沒趕你兒子走了,是你爸跟我過意不去,你兒子自己走的.”

說話間就往大門外走去:“我再不跟你們瞎掰扯了,兩個孩子還在家裡呢,等我割了麥子,再回來再說!”

到了大門口又轉頭說:“張家表哥,到時候你可得給我做主,咱孃家是有人的,不能給他們欺負了!”

“我腳踏車還在鄉政府大門口存放著呢.”

王翠花走了。

就聽郭鄉長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張所長,咱們也算是親戚,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現在不是不回家,是不敢回家!我知道你表妹嫌我年紀大,看我不順眼,可我不回去他又嫌我不回去,我工資發了,把錢給捎回去,她嫌我讓人把錢捎回去了,我寄錢回去她又嫌不安全,我只能攢在一起,找機會交給她.”

“收麥子了,我也想回家幫忙,可是我回去,她就沒完沒了的鬧騰,她才三十多歲可我已經五十八了,折騰不起了.”

郭鄉長說的挺悲哀的的。

秦果卻一點都不同情他,郭鄉長這個人就是典型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給自己挖了個坑,本來該享福的年紀受了罪。

他這樣的人就得王翠花這樣的女人治。

簡直咎由自取,秦果都能想到再過10年他都快70了,王翠花才四十多歲,那個時候,王翠花不把他蹬了,都算是有良心的。

大人種什麼種子,結什麼果,可是孩子?都好像李竹馬,冷清的眼中那抹憂鬱,看著都讓人覺得壓抑。

張所長安慰了一會兒郭鄉長,周芒野也跟著勸慰了幾句,兩人便告辭出了大門。

秦果從梯子上下來,將梯子放回原處,稍微等了幾分鐘,開啟大門,卻看到周芒野正站在自家門口跟秦小蘭說著什麼。

她本來想退回去,可週芒野已經看到了自己,只好尷尬地笑了笑,有點不自然的出了大門,將鎖子掛上。

鑰匙放回原處。

看兩個人在大門口說話,想著乾脆去盧菊蘭家轉一轉,或者到田間地頭看一看。

還沒走,就聽見秦小蘭說:“果兒,你怎麼又跑去隔壁了?隔壁現在雖然沒住著人,但是掛了鎖的,掛了鎖,怎麼能隨便進去呢.”

農村人最流行的一句話是,門鎖鎖君子不鎖賊,秦小蘭的意思就是她行為像小偷一樣。

秦果嘿嘿一笑:“三姐,還真不是我隨便進去的,是郭叔允許我開啟鎖子進去的,不信你去問郭叔.”

秦小蘭說:“好好的郭叔讓你進空院子幹什麼?你怎麼總是撒謊?”

又扣了個撒謊的罪名。

秦果又嘿嘿一笑:“郭叔說,我跟他們家李竹馬是同學,他兒子現在很叛逆,讓我在隔壁院子聽著,如果萬一李竹馬生氣離家出走了,就讓我跟著。

因為馬上要高考了,不能讓李竹馬出意外.”

“你說人家郭叔都這麼說了,我自然得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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