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來,陵玄奕不僅沒有半分內疚,反倒更是一陣惱怒,“當初你非要生下他,我便與你說過,永遠不許跟他提起你是他的母親,也永遠不許過問他的事情,今日你是不想活了麼?”

“我活著,便是因為他還在這世間,他若不在……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晚煙跪坐在地上,她不再看向面前的陵玄奕,低垂了頭,任眼淚不停滴落在地上,想到這些,她竟突然有些釋然,“老爺!若是玉轍非死不可,還請老爺將晚煙也一併殺了吧,從今往後,老爺的身邊也不再需要晚煙了!”

“晚煙——”聽著晚煙那沒什麼感情的平淡語氣,陵玄奕卻怒不可遏,他恨恨衝著晚煙低吼道,“你要死,便出我府去,別死在陵府,髒了我的地方!”

聽著陵玄奕那厭惡的口氣,晚煙心裡終於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她抬眸看向面前的陵玄奕,她從來沒有想到,陵玄奕的心竟會如此冰冷,她知道他從未正眼瞧過自己,他之所以寵幸自己,也不過是因為醉酒後心底的不甘,他的心裡只有那高貴的婉卿公主,他永遠只能仰望的婉卿公主,所以他會將婉卿公主唯一的兒子留在身邊視如已出,而他自己的孩子卻從來入不了他的眼,原來他不愛延玉轍並不是因為他的母親是奴婢之身,只是除了婉卿公主,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何況她們生的孩子?“晚煙多謝老爺多年照料,往後還請老爺保重!”

晚煙悽然衝著陵玄奕說道,再次衝著他磕了幾個響頭,直到額頭滲出血來,她這才緩緩起了身,轉過身子決然離去。

看著晚煙那失魂落魄的模樣,陵玄奕心裡卻說不出是種什麼樣的情緒,晚煙一直便在他的身邊,她一向謹小慎微,對他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她溫柔隱忍,所在他才會寵幸了她,還容忍她生下了延玉轍,只是沒想到,她為了延玉轍竟然也會第一次如此與自己這樣說話,甚至忤逆了他的心意,他越想越是覺得心頭不甘,跟著晚煙離去的腳步,快步追了上去。

看著晚煙跌跌撞撞走出凝翠閣,陵玄奕雖追了出來,卻還是忍住沒有喚住她,在他眼裡,她不過是個奴婢,就算她想要離去,他又何必在意,“你別忘了你的身份,若是讓延玉轍知道,他的母親不過是個陵府的奴婢,你讓他如何面對你?”

陵玄奕衝晚煙的背影冷聲說道,也不再理會她有些顫抖的身體,一轉身回了自己的屋裡。

晚煙腳步踉蹌地回到“煙雨閣”,頭痛心痛的感覺讓她猶如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姑姑——”看著晚煙姑姑無力地扶著影門,碧玉與香檀都吃了一驚,趕緊上前將她扶住,“姑姑,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晚煙姑姑額頭上的傷還滲著血,碧玉更是心中焦急,和香檀一起小心將她扶進了臥房,讓她躺倒在床榻之上。

“姑姑,可否需要大夫過來瞧瞧?”

碧玉一邊吩咐香檀出去打了熱水,一邊小心地看向晚煙姑姑問道。

“不用了!”

晚煙姑姑無力地搖了搖頭,“我休息片刻就好了!”

第一次見著晚煙姑姑如此狼狽,碧玉也一時沒了主意,只得小心地為晚煙姑姑擦拭著額上的血汙,看著她的額頭青腫一片還滲著血,碧玉也忍不住擔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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