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你放了她!”

許槐安卻不顧自己的傷勢,抬眸看向延玉轍恨恨說道。

“她沒有傷害我,可是她的至親之人卻傷害過我,所以……我要他們全部都嚐嚐我的痛苦!”

延玉轍帶著滔天的恨意看向許槐安冷冷說道,他轉眸看向夜鳶,衝著他露出狠厲的眼神。

“噗……”“不……”看著夜鳶毫不猶豫抽出腰間寶刀衝著許槐安穿胸而過,蕭嫚語早已控制不住心頭的悲憤,看著許槐安用不安的眼神望向自己,她的心彷彿被掏空了一般痛苦難受。

“公主……”許槐安衝著蕭嫚語伸出手來,卻終究還是噴了一大口血來,無力地癱倒在地,看著血從他的身體洶湧而出,蕭嫚語只覺得喉頭一陣刺痛,她忍不住捂住胸口,卻依舊壓制不住心裡的痛苦。

“許槐安……”蕭嫚語淚眼模糊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許槐安,他依舊怒目圓睜卻停止了呼吸,她從未想過許槐安會這樣突然的離去,雖然她總是有些嫌棄他木訥無趣,可是看到他為自己拼了命,她還是覺得心裡猶如失去了一件極重要的東西,原來這麼多年的守護,她早就習慣了他在身邊,可今日,她的任性終究害死了他。

蕭嫚語抬眸恨恨看著面前的延玉轍與夜鳶,直到今日她才看到夜鳶冷血的一面,他猶如殺神一般靜立在延玉轍身後,渾身都透著一股寒意,“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若死了,我倒想瞧瞧陛下是什麼樣子?”

延玉轍帶著邪魅的笑容漸漸來到蕭嫚語面前,猶如看待螻蟻一般向她看來。

“你……到底是誰?”

蕭嫚語大聲衝他喊道,“你不是延玉轍,延玉轍不會殺我!”

“你便以為,你在延玉轍心裡有多重要麼?”

延玉轍冷冷看向蕭嫚語嗤笑道,“他之所以會詐死離去,不過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罷了!”

“他……詐死?”

聽著延玉轍的話,蕭嫚語心裡卻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心痛,“為了別的女人?怎麼……可能?”

她想到了延玉轍曾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他這一生從未對任何人動過心,只有面對自己才會讓他亂了心,她一直都覺得延玉轍是喜歡她的,只是他們身份的懸殊,才會讓他裹足不前。

“怎麼?聽到這樣的真相,你很失望是麼?”

延玉轍卻對著蕭嫚語冷冷笑道,“你以為他與你周旋是為了什麼?只要他拿到玄觴令,他可以隨時放棄你,只有你手裡的玄觴令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不會的,他救過我,他說過他從未對任何人動心,除了我!”

聽著他冷漠的話,蕭嫚語卻不信地使勁搖了搖頭,“你騙我!”

“他救過你麼?”

延玉轍卻放聲笑了起來,他一伸手在自己脖頸上用力一揭,陵陌寒那張俊美如仙的臉卻突然出現在蕭嫚語面前,“我忘了告訴你,中秋之夜,在城外救你的人,是我!在柒山懸崖邊墜崖的也是我,你可滿意了!”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著陵陌寒那冷漠至極的臉,蕭嫚語卻越來越感到有些可怕。

“華容公主殿下!你如今深受皇寵,當然不記得你如今的公主之位是如何踏著別人的血得到的吧!”

陵陌寒突然冷下臉來恨恨看向蕭嫚語,“你享盡榮華富貴的時候,可曾記得,原本擁有這一切的蕭宏浥?”

“你……你是……”蕭嫚語看向面前的陵陌寒卻突然害怕得退了兩步。

“我是蕭長安啊!我從地獄回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了!”

陵陌寒卻踏上兩步向她逼近。

“少主,差不多該走了!”

身後的夜鳶看向遠處已漸漸有些平息的日壇漠然衝著陵陌寒說道。

“再見了,公主殿下!”

陵陌寒冷笑著看向蕭嫚語,一轉身決絕而去。

看著陵陌寒竟突然轉身離開,蕭嫚語還未反應過來,夜鳶那冷冽的臉卻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夜……”她正想叫他,卻突然看到他眼神一冷,緊接著她只覺得脖頸上一陣涼意,一股暖流突然從頸間噴薄而出,她情不自禁伸手掩住自己的脖頸,卻發現那血怎樣也止不住,她無力地坐倒在地,看著陵陌寒與夜鳶漸漸遠去,而她的眼前卻越來越模糊……皇帝蕭清越得了訊息,迫不急待來到東宮,本想責怪蕭文翰一番,卻在看到曹院正那愁眉不展的模樣,心裡也有些擔憂起來。

“曹昀塵,文翰怎麼樣了?”

他冷著臉看向面前的曹昀塵問道,心裡卻有些不好的預感。

“回陛下,太子殿下所中這鏢上有毒,看來這發暗器之人,是真心想要了太子殿下的命啊!”

曹昀塵無奈地搖頭嘆道。

“那你還不趕緊解毒?在這搖頭晃腦的想要做什麼?”

看著曹昀塵一臉苦像,蕭清越卻心中惱怒,冷聲衝著曹昀塵低吼道。

“陛下息怒!卑職這便去配製解藥!”

曹昀塵看著盛怒的蕭清越只覺得額頭上早已滲出汗來,他退了一步,衝著蕭清越恭敬行了一禮,轉身小跑著向太醫院跑去。

看著曹昀塵快步離去,蕭清越這才轉身進了蕭文翰的臥室來到他的榻旁,看著臉色有些發青的蕭文翰,本想責備他的蕭清越卻還是有些難受。

“陛下——”跟在他身後的安慶和看著一臉擔憂的蕭清越忍不住開口叫道,“凌雲就在外間,陛下可要問問他當時發生了什麼?”

“叫他進來!”

蕭清越卻頭也未回沖著安慶和冷聲說道,安慶和欠了欠身子來到門口,喚過守在外面的凌雲來到蕭清越身邊,細細講起了當時發生的情景。

“竟然會有人如此大膽,在這祭日慶典對太子動手!”

蕭清越咬牙恨恨說道,雖然對蕭文翰有些失望,可他畢竟還是他親封的太子,如此傷他,豈不是沒有將他這皇帝放在眼裡,“我不是吩咐了文勍要好好保障此次慶典順利進行麼?他現在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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