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帶著三一來到望雲軒,遠遠便瞧見坐在院子裡與淺月閒聊的琦嫣,有些日子沒見,她越是淡然寧靜,美豔不可方物,真不知那瞎了眼的陵陌寒怎麼就看不到這人間絕色。

看著六六進來,琦嫣趕緊起身相迎,“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她帶著一臉的憂心將六六的手臂親密挽住,來到廊前坐下,一邊吩咐淺月備上上好的茶點。

“沒想到,少主也會遇人襲擊,你說他不就是一個商賈之人,怎麼……還會有人想要他的命?”

六六看向琦嫣卻有些不解地說道。

“或許……是少主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吧!畢竟樹大招風,陵府在王城也算高門大戶,總是有些人心中不悅的!”

琦嫣卻極淡然地衝著六六笑道。

“估計少主,心中也是鬱悶!”

六六無奈地輕聲嘆道,轉眸看向琦嫣,溫柔地衝她笑道,“嫣兒,最近少主可是沒有到你這裡來過?你可不要怪他?”

聽六六提起此事,琦嫣卻有些落寞地搖了搖頭,“嫣兒與少主雖有一夜歡娛,畢竟……也只是一時的情不自禁,或許少主現在已經後悔了呢?”

“嫣兒,你怎麼如此不自信,嫣兒國色天香,哪會有人不心動的?”

六六握緊她的手勸慰道,“你看少主不是最近事多麼?又遇瞭如此險境,估計現在他正忙著尋那幕後之人,畢竟這事既然有了開始,指不定便會接踵而來,你叫他如何安心!”

“姐姐說得是,不過……嫣兒倒是淡然,少主若是不來,倒也樂得清靜!”

琦嫣卻是平靜如水地淡淡笑道,猶如空谷幽蘭,淡漠而寧靜,讓人看著便心生憐愛。

“本來,嫣兒離開世子殿下,姐姐我也是很為你開心,畢竟見著你在那齊王府裡也過得不盡如人意,如今雖然在陵府不如齊王府那麼風光,卻還是錦衣玉食,這樣我也好放心了!”

六六溫柔地看向琦嫣誠摯說道。

看著六六發自內心的關切,琦嫣也有些感動,可是想到自己所受的遭遇,臉上還是露出一絲悽苦,“姐姐說得是,至少也算是衣食無憂!”

六六知道她心中肯定還是介意那“絕子湯”的事,畢竟一個女人失了做母親的權利,任誰也不能接受,她更是心疼地握緊她的手柔聲說道,“嫣兒如今已經陵府的人,同樣與少主一榮俱榮,若真是少主出了什麼事,我與嫣兒倒還真不知下一步又如何走了!”

“少主對姐姐的心意,旁人都看得出,姐姐擔憂什麼?”

琦嫣笑看著六六說道,“倒是嫣兒,如今留在這陵府,倒有些多餘!”

“嫣兒千萬不可這樣想!”

看著琦嫣落寞的神情,六六心急地衝她說道,“我不過是少主的奴婢,嫣兒如今可是少主的女人,不管怎樣,這點是改變不了的!”

“姐姐……嫣兒未得姐姐允許便與少主有了這肌膚之親,姐姐難道都沒有怪過嫣兒麼?”

看著六六焦急的神色,琦嫣卻有些心虛地向她問道。

“嫣兒真是說笑,別說我一個奴婢,就算我是個姨娘,也沒資格阻止少主這些事不是麼?”

六六卻淡然衝她笑道,“何況,我一向視你如親妹妹,你救過我,若不是你,我不早就淹死在那鏡湖之中了麼?所以,我總是希望你能過得好的!”

“姐姐真心對我,嫣兒自然明白!”

琦嫣柔情似水看著六六笑道,“少主對我如何,嫣兒不在乎,倒是喜歡留在這裡,陪著姐姐說說話,便已是滿足了!”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希望日子平平淡淡直到終老,所以,我也只有企盼少主平平安安便是!”

六六若有所思地輕嘆一聲看向琦嫣,“嫣兒,我這樣,是不是有些自私啊?”

“怎麼會呢,姐姐!”

琦嫣卻還是一臉溫柔地衝六六說道,“希望少主好,又怎麼能叫自私呢?”

“妹妹能理解自然最好!”

六六挽起琦嫣笑道,“這陵府之中,如今我也只有與嫣兒相互幫襯著,所以不管有什麼想法,總想著與嫣兒商量看看!”

“姐姐如此信任嫣兒,嫣兒一定不會叫姐姐失望才是!”

琦嫣溫柔如水,那姣好的面容越發讓人賞心悅目,“嫣兒也希望能在少主身邊相伴終老,還可以有姐姐照顧,比在公子身邊不知好了多少倍!”

“少主,如今是事情繁瑣,才會沒有時間時時過來看嫣兒,不過,我相信他對嫣兒必是真心喜歡才會情不自禁,所以嫣兒一定要相信自己才是!”

六六肯定地勸慰著琦嫣,她的話句句在理,讓琦嫣忍不住也心中燃起了些希望。

“嫣兒明白,姐姐不必擔憂我!”

琦嫣溫柔地握緊六六的手回道。

看著琦嫣懂事地點著頭,六六相信她已經聽懂她的意思,她再與也隨意聊了些這次遇險的事情,這才起身告辭,與三一離開望雲軒。

顧驚弦心急火燎地敲開六六所在的耳房,自聽聞她脫險之後,他這才軟磨硬泡,讓著蕭祁淵帶著他來到陵府,非要親自確認她安全他好像才能放心。

看著三一有些羞澀地出了房門,顧驚弦這才一把抓起六六轉了幾圈,將她從頭至尾仔細檢查了一番。

“顧驚弦,你可看夠了?”

六六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口氣也充滿無奈地向他說道。

“奇蹟呀!你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掉下去,居然沒怎麼受傷?”

顧驚弦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當初聽說你掉落懸崖的時候,我還在想,要怎樣才能將你的屍體粘合得完美一些,免得摔得支離破碎見不了人!”

“顧驚弦,你說話還是那麼討厭!”

見他如今雖然輕鬆地調侃自己,不過聽陵陌寒說過,顧驚弦擔心得幾乎整夜未眠,她便心中感動。

“既然你沒有受傷,想必延玉轍應該傷得不輕吧?”

顧驚弦正了臉色,有些擔憂地看向六六問道,“我如今守在那齊王府跟個保姆似的!去哪都得打報告,真想回去醫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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