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

延玉轍回過神來,眼神也變得淡然平靜,他衝著蕭祁淵微笑道,“我與殿下一樣意外,沒想到陵少主竟會看上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丫頭!”

“不過,六六倒是個特別的丫頭!”

蕭祁淵看著延玉轍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倒真想瞧瞧,陌寒這次,會對她痴迷多久!”

“是麼?”

聽著蕭祁淵有些戲謔的語氣,延玉轍眼中寒光一閃,他垂了垂眼眸衝著蕭祁淵繼續說道,“天色不早,殿下早些回去吧,玉轍告辭了!”

“好,我正好讓慕塵去找了顧驚弦過來,你便先回去吧,明日之事便不勞玉轍費心了!”

蕭祁淵謙和地衝著延玉轍說道,看著他衝著自己拱手一禮轉眼消失在園子裡,他這才轉身向自己的居室走去。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起,蕭經年便帶著趙長齊等人心急火燎地向皇宮趕去。

大魏皇帝蕭清越看著面前跪伏在地的蕭經年,幾日不見他越發顯得蒼老憔悴,“經年,你……快起來吧!何必行此大禮!”

蕭清越有些同情地柔聲說道,昨晚他收到黎琿的上稟,齊王府裡又生變故,他本一直有些疑惑,可今日看到蕭經年那飽受折磨的臉,卻不由得信了三分。

“請陛下開恩,祁淵如今身染奇疾,臣弟懇請陛下準太醫院曹院正前往臣弟府上,為祁淵……診治一番!”

蕭經年卻依舊沒有起身,伏在地上痛心疾首地衝著蕭清越沉聲說道,語氣悲愴,竟讓蕭清越有些動容。

“安慶和,扶齊王殿下起來,一旁賜坐!”

蕭清越看向身邊的安公公輕聲說道,看著安慶和欠了欠身,走上前去將跪伏在地的蕭經年扶了起來坐在一旁,蕭清越仔細看了看蕭經年那老淚縱橫的臉,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經年,你不必驚慌,曹昀塵正在太醫院中,前幾日文翰身子抱恙,他正為文翰調製藥丸,你隨安慶和去太醫院找他去吧,叫他帶上太醫院裡精通藥理之人一同隨你回府去瞧瞧祁淵就是!”

“多謝陛下!”

看著蕭清越關切的眼神,蕭經年忍不住又要起身向他跪拜,卻被蕭清越示意安慶和阻止了他。

“說了不必如此了!”

蕭清越故作了一臉不悅的樣子衝著蕭經年說道,“你自去便是!”

“陛下隆恩,經年沒齒難忘!”

蕭經年感激地看向蕭清越說道,口氣卻是帶著幾分悲痛,“明庭才剛剛離去,如今連祁淵也身染奇疾,若是……祁淵再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我可……怎麼是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悲哀地落下淚來,“時運不濟,白髮人送黑髮人,經年……命運多舛,怨不得別人!”

“經年,你這齊王府的確人丁稀少,你連個側妃也沒有,如今明庭已逝,未留下一子半女,這希望……自然只有祁淵了!”

蕭清越也同情地看向蕭經年,雖然他一直忌憚著自己這個七弟,可如今看他連遭重創也不由得對他有些同情。

“皇兄,經年該如何是好?若是祁淵……我該怎麼辦啊!”

看著蕭清越憐憫的表情,蕭經年卻更是悲從心來,忍不住痛哭出聲。

“好了好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般!”

蕭經年無奈地拍著他的肩頭輕嘆道,“下月朕會去東山寺理佛,你隨朕一同前去誠心祈求,必能讓祁淵挺過此劫!”

“多謝皇兄垂愛!”

蕭經年抹了抹眼淚,“相信祁淵必能渡過此劫!”

“好了,經年,不要耽擱了,你速去太醫院吧!早些讓曹昀塵去府上看看祁淵!”

蕭清越溫和地衝著蕭經年說道。

蕭經年恭敬地衝著蕭清越行了跪拜之禮,這才跟著安慶和疾步向太醫院走去。

聽聞了齊王府世子突然也染了奇疾,曹院正也有些詫異,不過看著蕭經年一臉擔憂心急的模樣,他不敢多問也不敢耽擱,帶了太醫院中四位醫術卓絕的太醫跟著蕭經年一同出了皇宮,向齊王府中趕去。

曹昀塵一直有些疑惑,這齊王蕭經年身邊明明有顧驚弦這樣的人物在,為何偏偏還要向陛下請求太醫院的人會診,自從顧驚弦上次為太子殿下診治之後,他的醫術已在太醫院中傳開了,只是擔憂傳到陛下耳中,太醫院的人都非常默契地三緘其口,並未傳出半點風聲,可是身邊人多嘴雜,他卻不敢出聲相問。

“王爺,世子殿下到底是何奇疾?可有何症狀?”

看著默然走在前面的蕭經年,曹昀塵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全身乏力,頭暈目眩,曹院正去瞧瞧便知道了!”

蕭經年卻是有些心急地衝著曹昀塵說道,腳下不停領著眾人來到蕭祁淵的夜思園。

曹昀塵領著太醫院的人剛剛踏進蕭祁淵的臥室,便看到坐在一旁的顧驚弦,“院正大人,你可來了!”

顧驚弦看著曹昀塵進了房間,趕緊起身迎了上來。

“顧神醫,既然你在這裡,哪裡……還需要我等前來呢!”

看著顧驚弦客氣的迎著自己走來,曹昀塵卻感到有些尷尬,若是連他都解決不了,不知道自己過來又有何用?“院正大人,齊王殿下也是關心則亂,不過……我確實有些不能確認世子殿下的病情,大人趕緊過來瞧瞧吧!”

顧驚弦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熟絡地拉起曹昀塵的手快步來到榻旁看向躺在上面的蕭祁淵。

“大人,請吧!”

顧驚弦衝著蕭祁淵一指看向曹昀塵說道,曹昀塵看向床榻上的蕭祁淵,只見他面色蒼白,嘴唇烏紫,只消一眼便感覺已病入膏肓的模樣。

曹昀塵緩緩落坐在榻邊備好的馬紮上面,仔細為蕭祁淵把起脈來,感受到蕭祁淵的脈象,曹昀塵的面色卻越來越沉重,“大而散,有表無裡,此乃重症啊!”

他回首看向顧驚弦驚詫地說道,“顧神醫,你怎麼看?”

“難!”

顧驚弦看向曹昀塵遲疑半晌終於咬牙吐出這個字來,“怕是要……讓王爺節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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