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天空中再次飄起了雪花,帶著人馬走過來的蕩魂嶺大當家對身後的其中一人吩咐到。

“老四,那個小畜生就交給你了,記著!我要活的!”

“桀桀桀!大哥你就放心吧!在您沒有對他動手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他任何一根毫毛的!”

這位蕩魂嶺的四當家乃是一位頂尖的四品高手,看樣子應該是快要突破到三品了。

所以在他的心裡收拾這麼一個沒見過血的雛兒實在是手到擒來的事,他也就沒有把那個文武兼修的年輕讀書人放在眼裡了!

“至於這老傢伙,看樣子是個老手了!你們誰都別動手,讓我來和他玩玩!”

大當家的指著安休文說到,而安休文看著對面這來勢洶洶的一群人就清楚的知道今天是很難善了了,除非他能夠打敗那位大當家的,這樣,說不定還有一絲轉機。

“少爺,接下來你就要照顧好你自己了!如果我能打敗那位大當家,那說不定還能罷手!可如果……”

說到這裡,就是這位見慣了生死的老江湖也忍不住的有些傷感,可隨後,他又神色堅毅的看向自己的少爺悄聲說到。

“如果我打不贏他的話,也會在死前往東南方向給少爺你開啟一個缺口,但是機會只有一瞬!少爺你到時萬不可分心!逃走之後,儘量別走大道,多往那些山林裡鑽,若是沒有機會過去,那就返回幽州去。”

知道自己闖禍了的年輕人看著老人那因為歲月而變得斑駁的臉龐微微出神。

“安叔,對不起,我剛才不該說話的。”

老人對此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事和你說話沒有關係,蕩魂嶺十三匪臭名昭著,就是我們讓人把銀子送來給了他們,他們也不見得會放過我們的。”

趁著說話的功夫,在他們對面的蕩魂嶺一行人就算是走得再慢那也該到他們跟前了,所以安休文沒有繼續和自己的少爺廢話下去。

“少爺,記住我說的話!”

說罷之後,那安休文就如同一支利箭一般的直衝那位大當家。

當初闖蕩江湖的時候,他安休文雖然武功微弱,但從來都是他殺向自己的敵人,這次說不好就是自己此生的最後一戰了,那他當然也不能弱了自己的名頭!

“老四!”

“大哥,把那小子交給我了!”

見老頭直奔自己過來,那位大當家的並沒有驚慌,而是聲音平穩的向身後喊了一聲。

而聽到自己老大發話的四當家也是從人群裡走了出來,看向那個青年。

其餘眾人就散開了陣型,圍在他們四周,讓他們處於中心位置。

直到安休文快到衝到那位大當家的面前的時候,他才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是被他藏在身後包袱裡的一條三節槍!

安休文伴隨著衝出去的身形一扯自己身後的包袱,那三節槍的槍頭就破布而出,朝大當家咽喉處殺去!

“三節槍!真是少見的兵器。”

大當家口氣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後才不慌不忙的把大刀橫起來格擋,僅從這一招的反應裡就不難看出來,那位大當家是要比安休文強上一籌的。

“可惜了,你若是使長槍的話,還能佔著一點兒一寸長一寸強的便宜,但現在的話,你給我輸吧!”

大當家那抵著安休文三節槍的長刀往上猛然一提之後,就只能看見安休文倒飛而出。

這裡可不是說安休文一招就落敗了,而是需要靠倒飛來緩衝那股衝擊力,不得不說,這位善使刀的大當家的臂力還是相當驚人的。

安休文倒退的身影憑空一踩就立馬止住了身形,然後順勢就將三節槍再次射出,目的還是大當家的喉嚨。

冷眼看著三節槍激射而來,大當家的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因為他已經算到了這三節槍的距離根本就夠不著他!

可那人作為一個老江湖又怎麼對攻擊距離失去了把控呢?這讓大當家的心裡很是不解。

就在那三節槍離他的咽喉只有三寸距離的時候,他才明白了緣由,那本該停下來的槍頭竟是沒有絲毫滯留的繼續衝出!

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大當家也已經來不

及做出反應了,只能向右偏頭,看著安休文的槍頭從他的下顎劃過!

槍頭一擊既回,是被那安休文使用內力自己收了回去,大當家伸手摸過自己臉上的血痕後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四節槍!真的是好創新,實在是讓人出其不意啊,若是我再大意一點的話,說不定就會被你射穿了喉嚨了,可惜,我雖然自大,但還沒到那種盲目的地步!”

大當家一下子緊握了手裡的大刀。

“現在,你沒機會了!”

當大當家展開主動攻擊之後,那安休文就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喂!我說你這臭小子,你已經看了好一會的好戲了吧,也不知道看夠了沒有。想好怎麼死了嗎?”

自從自己的大哥佔到上風之後,那位四當家就把目光收了回來,雙手抱拳戲謔的看著那個年輕的讀書人。

“你找死!”

從小在錦衣玉食里長大的少年那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啊!再加上那位四當家的言語刺激,就讓他變得更加的無腦了。

他當即扔掉了自己背後的書箱,順勢從書箱的旁邊抽出來一把利劍,接著,還耍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要是這一幕被那些花痴女子看見了定然是要大聲叫好的。

“嘿嘿,花架子罷了!”

對於這個年輕人極其瀟灑的一招,那四當家卻是出言嘲諷到。

“可惡!”

只要自己一亮相就是好評如潮的世家子那裡還能忍受這人的嘲笑,直接就出手了。

劍鋒旋轉著直指四當家,他這一招要是從外表看上去當真是漂亮到了極點!

只可惜,這一招還未能近四當家的身就被他給偏身躲過了,然後一拳就砸在了那少年的鼻樑上,頓時就有兩股鮮血流了出來。

“可惡!”

感受到了鼻間的鮮血,從沒見過血更沒有受過傷的少年吶喊出了聲,似乎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比死生更大的委屈。

“嘿嘿,你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只會說這兩個字啊!不行我教你呀!罵人都不會真是太可惜了,依我看來,還是讀書讀傻了。”

“我要你的命!”

少年眼中的怒火都已經被四當家刺激得快要化為實質了。

“看來,你這小子還真是欠收拾,可大哥說了不能取你的性命呀!”

四當家的眼中故作幾分猶豫,然後眼神就真的陰沉了下來。

“可打斷你的手腳還是可以的!”

說完之後,那四當家就帶著滿身煞氣向少年衝了過去,讓後者直接就被嚇得呆立當場了。

但就在四當家那足以開石裂碑的手掌將要拍打在少年的肩膀之際,一柄品相不錯的大刀穿過漫天飛雪指向了四當家的肩膀,讓他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接著,就有一個懶散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頭,你說說,咱們都有多長時間沒有遇見過劫匪了。”

本來是師父卻被叫做老頭的王玄琅掰了掰手指頭。

“額…記不清了,可想來也沒過多久吧!應該是小半年的時間都不到。”

“可是,老頭,我怎麼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了呢?”

“你們是什麼人,我蕩魂嶺在這兒辦事,你們最好別摻和,趕緊自個溜了,要是再把自己搭進來,那就太不划算了。”

四當家的眼神陰翳下來,估計是想把到來的二狗兩人都給嚇唬走,說實話,今天能把這花架子五品和那個四品老頭吞下來就足夠了,他暫時不想節外生枝。

“老頭,你說,咱們的運氣是不是也太好了一點兒,我們這都送上門來了,人家也不收我們啊!”

“運氣好個屁,你個沒眼力見的,沒看見人家已經有目標了嘛。”

老頭很配合二狗的說到。

“哼,找死!”

四當家的說出了剛才那少年說過的話,然後就直奔江二狗而去。

可面對氣勢洶洶的四當家,二狗取回大刀後只是凌空一劃,四當家的身形就止在了原地,一息過後,四當家的咽喉處才有了一道血痕浮現,然後就倒地身亡了。

“老頭,這一刀!如何!”

二狗回身志得意滿的看著老頭,而後者一捋自己的鬍鬚就緩緩出聲到。

“功法,心境,刀技,甚至是被柳霸拳調教過後的貼身格鬥技巧,你都在那人之上,要是還不能瞬殺,你就給我死去吧!”

“四哥,四弟!”

和老頭的反應不一樣,她的話音剛落,那周圍的其餘匪寇就忙不迭的叫出聲,包括還在和安休文交手的大當家,他們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兄弟會敗得那麼快!

“你找死!”

剩下來的十二人齊齊出聲,接著,除了二當家以外的另外十人全都朝二狗的方向殺來,包括那位大當家也是想從安休文的手裡脫身而出,可安休文顯然不會給他騰出手來的機會。

隨著雙方開打,局面一時間亂了起來,二狗孤身一人就迎戰了那十名匪寇。

至於那近白的小弟嘍囉們,如果讓他們打掃戰場,搖旗吶喊什麼的還行,真要上陣其實是沒什麼作用的。

“一群菜雞!”

這些時日以來自詡進步不小的江二狗自信心爆棚的說到,就算是他一人面對十人也是毫無懼色。

在與十人混戰的時候,二狗的刀法逐漸變得純熟,看來,還得是那句古話說得好:最好的進步辦法就是以戰養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二狗在戰鬥中領悟的東西越來越多,不只是那些被束之高閣的武學,還包括了以前柳霸拳給他說的那些感覺並沒什麼用的實戰技巧。

二狗的刀法逐漸變得大開大合,一攻一守之間的轉換也愈發自如。

“殺!”

二狗也不是沒有脾氣的,被這十人圍攻的時間久了之後,終於被他抓住了一個機會,一聲清喝過後,就能看見一顆人頭落地,卻也不知道是蕩魂嶺十三匪裡的那位當家的。

不過這也已經不重要了,隨著第一個人被二狗殺死以後,其餘九人的落敗就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就算二狗的實力真的只有五品,而那十個人裡唯一的一位四品高手—三當家的也無法去阻止。

到了這種時候,心法武技那些的重要性就體現了出來,其實二狗的實戰經驗真的要比他們少很多,可他們還是打不過他!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三當家之外的其餘九人都被二狗接連斬殺了。

“可惡!我一定要你死!”

三當家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死去,頭顱落地,他也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就想著用自己的命去換那江二狗的命。

看著衝過來的三當家,二狗任由這位練爪功的高手抓在自己的肩頭,一刀就把他捅了個透心涼。

“死!”

就在這一刻,已經在暗中靠近了江二狗的大當家強忍著被安休文一槍洞穿肩頭的代價。硬是把他給一覺踹飛了出去,然後借力橫刀殺向江二狗。

這個時候,江二狗的刀還插在那位三當家的胸口沒能取出來,可眼瞅著大當家的長刀也已經要殺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全場還能有足夠的時間作出反應來的就只有王玄琅那個老頭了,可他思慮一瞬,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

眼看著長刀越來越近,二狗的心中也有了一絲慌亂,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二狗居然手掌成刀的劈出了一道刀氣。

刀氣雖快,可還是有跡可循,等它殺進大當家腹部裡的時候,大當家的長刀也刺入了二狗的胸口,所幸的是不算致命!

二狗的第一時間沒有理會插在胸間的那把長刀,而是伸手按在了大當家的額頭。

“你的刀這麼慢,還怎麼混飯吃!”

說完話的二狗輕輕一推,那位在杭州稱霸多年的蕩魂嶺大當家就仰面倒了下去,再無生息。

接著,身受重傷的江二狗還是沒有選擇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強忍著疼痛轉頭看向了王玄琅。

那把沾滿了鮮血的昆吾刀也被他及時收進了刀鞘,負在身後。

渾身同樣滿是鮮血的二狗對著老頭咧嘴慘然笑道。

“老頭!這一刀!如何!”

老人的眼中有著淚花閃過。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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