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假結束,許皖頌跟許存知又要上學去了。

早上許皖頌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睡眼惺忪的吃了早餐,跟著許存知徒步上學。

溫姜瑜一大早就起床出門去了,林麗卿沒過問,也不知道他去幹嘛了,不過至少比整天窩在家裡好得多。

雖然許皖頌和許存知不在一個班,但是參加集體活動的時候還是會遇見。

這天早上,朗翰學院的班級就聚集在校場上一起上武術課,許存知與宋景看到了許皖頌,招手打招呼。

許皖頌開心的與他班上的同窗炫耀,對面的肆班裡有個小三元,許存知就是他哥!同窗們紛紛羨慕不已,開始紛紛對許皖頌獻殷勤,各種巴結。

許皖頌是班上的孩子王,半個班級的人都對他十分敬重,不僅是因為他的武術天賦高,文才也是高人一等,但是他卻沒有把重心放在學業上,總是領著孩子們打鬧,讓夫子們束手無策很是頭疼。

班上的武夫子來到校場中央向大家介紹今天新來的一位武術導師。

正在大家議論是誰能這麼厲害當上武術導師的時候,溫姜瑜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

許存知跟許皖頌的眼睛都瞪圓了,怎麼會是他!宋景問道:“這武術導師看著好年輕啊,恐怕比我們還小?”

許存知頓了頓,說道:“這是我媳婦的哥哥,溫姜瑜.”

宋景驚訝:“你媳婦?哥哥?!”

他聽許存知說過他家裡的事情,林麗卿是鎮國公府的千金已然是讓他大吃一驚了,萬萬沒想到她的同胞哥哥這麼優秀的嗎!聽說鎮國公府的少爺們從小就練武,上戰場殺敵,指揮戰場,可厲害了。

如今一看,此人果然非同凡響。

“大家好!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的武術導師!叫我溫導師就可以了!”

溫姜瑜站立在校場中央,雙手交叉疊在後背,聲音洪亮朝著周圍的學生吼道。

學生們不以為然,覺得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能做上武術導師肯定是走了後門的,統統都沒給他好臉色看。

接下來學生們就痛不欲生了。

溫姜瑜發現這裡的學生體力都太差了,於是接連幾天上課都在校場上進行了魔鬼訓練,扛著沙袋跑步,舉著石頭跳遠等等各種費體力的活都安排上了。

“啊啊——”宋景扛著沙袋跑步時不禁發出哀嚎,他開始想念四書五經了,他好像回到課堂上面對那些無聊的文章,想念夫子教的詩經。

許存知咬牙堅持,剛才溫姜瑜又給自己背上安排了一袋沙袋,讓自己多跑兩圈,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他絕對不能認輸!他咬咬牙,加快腳步往前衝。

溫姜瑜淡淡看了一眼,嘴角上揚。

許皖頌受不了了,跑來找溫姜瑜求饒。

“姜哥哥!我不行了!”

許皖頌虛弱的將手搭在溫姜瑜的肩膀上大喘氣,許皖頌裝作一副柔弱不堪的樣子,假裝往後倒去。

溫姜瑜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他。

“啊——我快要死了,我感覺我喘不過氣了.”

許皖頌扶額,虛弱的閉眼搖頭道。

溫姜瑜挑眉,瞄準他的咯吱窩突然伸出手撓癢癢。

“啊!哈哈哈!饒命啊!哥!”

許皖頌大笑著推開他。

溫姜瑜提起地上的沙包扔給他,無情的說道:“繼續,多跑兩圈!”

“啊”許皖頌一臉失落,不情不願的拿起沙包重新跑步。

——這兩天,林麗卿也沒閒著,她打算在後山上建立完整的設施,類似果園,菜園等,再建個溫泉,客棧,公園,各種遊樂設施,要是能把後山變為像前世一樣的旅遊勝地,吸引大批外來的人來參觀體驗,那豈不是能賺的盆滿缽滿?前段時間林麗卿一有空就往後山上走動,已經把整座後山的地勢形式畫了下來。

她畫了一張大概的草圖,這塊區域幹什麼用,那塊區域建什麼建築等。

林麗卿回到家後好好研究一番。

自從上次鎮國公來威脅搗亂,林麗卿警告他們之後,就沒再看到他了,反而是嚴氏經常來,每次來還帶了很多好吃的點心與自己親手做的衣裳。

林麗卿雖然不是很能接受她,但也是嚴氏的一番好意,默默收下了。

嚴氏的做的衣裳不是千金小姐穿的那種綾羅綢緞,而是耐穿的棉麻。

林若筠不理解:“夫人她為什麼不直接給你銀子呢?而且這種衣裳我們自己也有啊,鎮國公府那麼有錢,怎麼不給你一些綾羅綢緞呢?”

林麗卿明白嚴氏的意思。

淡淡一笑說道:“我不需要銀子,我自己會賺,因為我愛幹活,綾羅綢緞不耐穿所以給我弄了這些棉麻衣服.”

林若筠點頭:“噢,那夫人還真的是懂你呀.”

林麗卿垂眸,看著這些送來的點心還有衣裳:“大概,我現在的生活也是她所向往的吧.”

儘管嚴氏從原本的病人變成了自己的孃親,林麗卿也不曾落過一次治療複診的機會。

趁嚴氏來的時候會與她說說話,看看病。

現在她不用每天喝苦藥了,只需要忌食,少做劇烈運動,不能輕易動怒。

林麗卿覺得自己以大夫的身份與嚴氏相處比較輕鬆自在。

因為自己本身父母從小離異,沒有感受過爸爸媽媽的愛意,自然不知道如何相處,雖然自己是滿渴望父親母親的愛的,但是又怕前世那樣被丟棄。

溫姜瑜這幾天每天起得比雞還早去做朗翰學院做武術導師,晚上還和許存知許皖頌他們一起放學。

兩人不論是上學還是在家裡都要看見溫姜瑜這副讓人憎惡的嘴臉。

嚴氏是白天來的,沒看到溫姜瑜。

就是有一次趕上學院旬假了,嚴氏來看望的時候才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兒子。

她發現原本高冷有些面癱的兒子變得比之前平易近人,語氣溫和,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還會笑了。

溫姜瑜與許久未見的嚴氏坐下聊天。

“瑜兒,你看起來,變了許多.”

嚴氏很欣慰的看著他。

溫姜瑜眉眼輕柔,點頭:“娘,最近多保重身體.”

嚴氏今天很開心,回到宅子裡吃晚飯時還多吃了半碗。

大家都很久沒有見到嚴氏這麼開心過了,鎮國公忍不住詢問道:“今天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嚴氏高興的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以及溫姜瑜的變化。

鎮國公聽後不屑一哼:“是嗎?那臭丫頭竟然能改變溫姜瑜這小子,果然是兩兄妹.”

溫成天看著一旁的溫真蓁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掩飾過去了。

她喜笑顏開:“那真是件好事呀!不久後,姐姐肯定能回來了.”

溫真蓁嘴上笑著,心裡卻在罵著林麗卿。

溫成天還以為溫真蓁真的心胸寬廣,還高興自己能有個這麼懂事的妹妹,他給她夾了一塊魚肉。

“真兒,多吃點.”

“謝謝大哥.”

溫真蓁假笑,吃了魚肉。

飯後,溫真蓁去找嚴氏,她不能讓嚴氏的心被林麗卿完全佔據了,她也是孃親的女兒。

溫真蓁拿了竹月影笛和樂譜過去,說是要跟孃親研究曲譜。

嚴氏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就是吹笛子,她與鎮國公之間也是因為笛子相遇,所以笛子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樂器。

“孃親,女兒最近新創了一曲,你來聽聽看吶.”

溫真蓁拿出自己記錄的樂譜,又拿出那根貴重無比,純色翡翠玉打造的玉笛。

嚴氏微微一笑,點頭。

溫真蓁開始演奏了。

曲子悠揚輕鬆,給人一種在田野中慢步的感覺,嚴氏閉上眼,慢慢感受優美的笛聲。

鎮國公聽聞嚴氏房中傳來的美妙笛聲,走了過來。

看到了溫真蓁在這裡,嚴氏一臉享受。

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坐到嚴氏旁邊。

“夫人.”

“嗯.”

嚴氏一看是他,心放鬆下來。

兩人靜靜聆聽,放佛回到了剛相識的那會。

一曲閉,溫真蓁放下玉笛。

嚴氏很滿意的為她鼓掌:“曲子非常好,真兒你太棒了.”

鎮國公也為自己有這麼個優秀的女兒自豪。

溫真蓁自信一笑,她的目的達到了。

“多謝爹孃誇獎,我絲毫不及孃親當年的風采呀.”

嚴氏聽後靦腆一笑:“哎喲,別提那些陳年往事了.”

鎮國公笑道:“夫人,我可記得當初遇見你的時候.”

溫真蓁突然說道:“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歡玉笛呢?前短時間我去看過姐姐,她不太喜歡我——.是我不好,等姐姐不生氣了,我再上門拜訪她.”

嚴氏拉過她的手安慰道:“你別多想了,卿兒她不會生你的氣的啦,只是不太喜歡我們對待她的方式吧,久了就好了.”

鎮國公也點頭:“是呀,你別多想了.”

溫真蓁看著手中的竹月影笛說道:“不知道妹妹喜歡玉笛嗎,我可以把這個玉笛送給她,跟她好好相處.”

“真兒你有心了,”鎮國公立馬反駁到:“那丫頭鄉村長大了怎麼會懂得吹玉笛喲!送給她幹嘛!毫無用武之地,你自己留著!”

這個玉笛十分貴重,是鎮國公從邊疆禦敵的時候發現了一片稀有的礦山,皇上命人去開採,發現立馬都是一些上等材質的玉料。

鎮國公立了大功,皇上便賞賜了他一部分玉料,讓他隨意製作成想要的物品,這一批玉料只有皇族,皇親國戚有,還有鎮國公。

純色的只有少部分,十分稀有,其餘的都是雜色,就算是雜色,也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有的純色玉在白天吸收了日光後到了晚上還能吸收月光,在黑暗中還能發出微亮的光芒,放佛有夜明珠般照亮的功能。

“那女兒好像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可以表達自己的歉意以及自己的心意了.”

溫真蓁一副失落的模樣。

嚴氏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傻姑娘,你姐姐呢用不著的,你拿著吧,你可以做點心給她吃呀.”

溫真蓁點頭,將竹月影笛緊握在手。

“其實如果姐姐真的喜歡,我也願意送給她,教她如何吹笛的啦.”

鎮國公起身:“哎呀,給她也就浪費了,還是真兒你拿著吧!”

溫真蓁只好作罷,拿著竹月影笛回了房間。

她嘴角微微上揚,在心裡嘲諷一笑,誰會願意給她一個村姑,簡直糟蹋了。

——林麗卿在家裡準備做晚飯。

希希在房間裡頭自己玩娃娃,林麗卿小時候最喜歡玩芭比娃娃了,她覺得女孩子都必須擁有一個娃娃,童年才算完整,於是她有空的時候給希希用舊衣服的布料縫製了兩個一男一女的布娃娃。

希希一個人也可以玩得很歡樂。

許皖頌跟許存知,還有溫姜瑜都不在家,林若筠也回瀟湘閣了。

等天色一暗,朗翰學院放學了,四人就可以回家了。

希希爬上床玩,玩著玩著突然把布娃娃甩了出去,甩到了衣櫃的頂上。

她夠不到,於是拿來了椅子踩上去,希希發現一個精緻的木盒子,雖然有些灰塵覆蓋,但依然能看得出來盒子雕刻的圖案栩栩如生。

她把布娃娃拿下來後扔到一邊,把木盒子拿了下來。

希希興奮的認為自己發現了寶藏,驚喜的跑去跟林麗卿說。

“卿姐姐!我發現寶藏了!”

林麗卿放下菜刀,看到希希手中拿著的木盒子,她才想起來,這木盒子是上次七嬸給給自己的,說是希希的孃親生前給她留下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拿回來後,林麗卿本打算等希希再長大一些就告訴她。

既然她已經發現了,那就趁此機會告訴她吧。

“希希,這是你娘留給你的.”

林麗卿拉著她在一旁坐下,語重心長的說道。

“孃親?”

希希歪頭,她沒見過,孃親是誰?“是啊,你開啟看看吧?”

林麗卿說道。

希希猶豫了幾秒,伸出小手剝開木盒子前面的鎖,開啟一看,是一封信,還有一個錢莊的令牌,還有一副純玉打造的手鐲。

希希拿起信遞給林麗卿,“卿姐姐,我娘寫了信,她寫什麼了呢?”

林麗卿拿過信展開,她已經學會了這裡的文字,讀懂一封信不是問題。

信上的一行行字表達了希希孃親對愛情的嚮往,整個信的過程寫了從嚮往,期待,承諾,到失望,死心的過程。

等不到愛人的她鬱鬱寡歡,對人生毫無希望,生下希希後,跳湖自盡了。

信上還提到了七嬸,原來七嬸是希希孃親的好友,她死後,就把希希交給七嬸撫養了。

怪不得七嬸那麼關照希希,把她當女兒一樣養著呢。

林麗卿看著看著突然感覺心情很沉重,想被一塊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孃親說什麼了呀?”

希希眨著天真的眼神問道。

林麗卿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孃親呀,因為生病去世了,所以不能陪在你身邊,她讓你好好生活,好好吃飯,要天天開心.”

“好!我會的!”

希希認真的說道,眼眶有些紅了:“孃親我會的”林麗卿將她抱在懷裡一頓安慰。

安慰好後,希希又拿起盒子裡的玉鐲觀看。

天色暗了,林麗卿還沒來得及去點燭火,希希拿起那玉鐲,在昏暗的環境中,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天哪!手鐲會發光耶!”

希希興奮的說道。

林麗卿也驚訝住了,這手鐲好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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